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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彆說這麼多了。”溫琴談酒拍拍褲子站起來。
他們已經在這裡休息了十幾分鐘,是時候離開了。
“繼續跑吧,”他扶起倒在路邊的車子,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不要被鬼追上了。”
今夜白和郝老實也站了起來,扶起自己的自行車。
幾人繼續騎上車子,在黑暗的夜裡前行。
這條路上十空曠,寬闊的馬路上隻有他們三人。
路兩邊也沒什麼店麵,全是綠化帶。
今夜白一邊蹬車一邊開口道:“咱們騎了這麼長時間,應該跑出十幾裡路了吧。”
他對距離沒什麼概念,這十幾裡路是他估算的。
“少了,”溫琴談酒思考著,“怎麼也有幾十裡。”
聽到這話今夜白微微放心了些。
他們已經跑這麼遠,鬼要抓他們也要花不少時間。
想到這他感覺渾身充滿了乾勁,恨不得再騎它幾十裡路。
“我們這一路經過不少路口,都是隨便選的方向,不知道鬼找我們的時候會不會拐錯路口。”今夜白想象著。
郝老實則分心打量著四周,生怕有鬼從路邊的綠化帶裡跳出來。
但他始終沒見到從綠化帶裡跳出的鬼,反倒發現馬路兩旁的店麵多了起來。
越向前,路邊的店就越多。
他們大概是進入城市繁華地帶了。
這些大多是小吃店,不過都關著門。
現在的確不是小吃店開門的時間。
他正看著路兩邊,就聽見前麵今夜白的聲音傳來:“前麵又有一個路口,咱們這次往哪拐?”
聞言郝老實也轉頭去看前方的路口。
但一眼過去,他便愣住了。
不對……
這個路口……為什麼這麼眼熟?
溫琴談酒也發現不對,他猛地停下車子,車輪摩擦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今夜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停在溫琴談酒旁邊,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不……快跑!快回頭!”溫琴談酒迅速吐出幾個字,然後用力調轉車頭向後跑去,遠離那個路口。
冷汗爬上他的臉頰。
溫琴談酒邊逃跑,邊有些崩潰的自言自語:“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裡……”
那個路口正是九人分彆的地方!
他們竟然回到了這裡!
怎麼可能……
溫琴談酒顧不得臉上的汗,他奮力蹬著車,企圖遠離那個詭異的路口。
郝老實也在前麵賣力的蹬著車子,在發現事情不對的第一瞬間他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後麵的今夜白愣了幾秒也反應過來,迅速騎著車跟上了。
“怎麼回事!”後麵的今夜白幾乎要咆哮起來,“我們為什麼會回到這個鬼地方!”
“是鬼打牆。”溫琴談酒顫抖著聲音,“鬼找到我們了。”
“草。”今夜白罵了聲,更加賣力的蹬起車來。
“注意周圍!”溫琴談酒的眼睛不斷看著四周,“不要從車子上下來,如果發現有可疑的人影就立刻轉頭逃跑!”
他邊說著邊猛蹬著車蹬逃跑。
這時,他突然發現前方又有一個路口。
他定睛看去,正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個路口。
今夜白也看見了前麵的路口,“又回來了……怎麼會,明明是往相反的方向逃的……”
他邊說著邊看向後方,想看看身後的那個路口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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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麵霧蒙蒙一片,讓人看不清晰。
這時,三人突然聽到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入三人耳中。
他們慌張的向四周張望,卻根本看不見發出聲音的人。
“這聲音從哪傳來的?”今夜白緊緊握著車把,車頭都被他帶的有些顫抖。“我聽不出來啊。”
郝老實麵色慘白:“我也聽不出來。”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無論向前向後都是同一個路口,現在又響起了詭異的腳步聲。
溫琴談酒咬著牙,開口對另外二人道:“跟著我。”
他說完便騎著車衝向前方的路口。
今夜白和郝老實一驚,隨即也大著膽子跟了上去。
沒辦法,現在隻有這條路能走。
他們隻能闖進這個路口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路走出去。
但無論三人選擇哪條路,這個路口都會出現在他們前方。
這裡就像一座逃不出去的迷宮。
怎麼辦?
溫琴談酒有些絕望,現在好像進入絕境了。
那個恐怖的腳步聲一直在他們耳邊響起,甚至越來越近。
但他們根本看不見鬼在哪裡。
這時溫琴談酒突然回頭看向今夜白脖子上掛著的拍立得:“快,用它拍照片試試!”
如果拍到鬼,說不定就能把它重新鎖回照片裡。
“我也想啊!”今夜白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車把,另一隻手托著拍立得,“但我沒法一邊騎車一邊拍照啊,我也不敢停下。”
溫琴談酒十分著急:“你可以的,先試試……”
就在他催促著今夜白時,突然感覺自己腰上一緊。
他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腰上什麼也沒有。
這時,他又感到背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貼上來了。
溫琴談酒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他的自行車是有後座的。
他知道,是有東西坐在了他的後座上。
而且是個看不見的東西。
是隱形的鬼……
之前他也沒想到這個鬼竟然是隱形的。
緊接著,他感到腰上的力氣突然加大,勒的他幾乎窒息。
溫琴談酒沒穩住車子,一下摔倒在路邊。
突然的變故讓另外二人嚇了一跳。
溫琴談酒大張著嘴,腰部巨大的力氣讓他雙眼突出,胃裡的東西幾乎要被勒出來,惡心的想吐。
這隻鬼想把他攔腰勒斷!
不……我不想死啊……
對了,還能用那個!
溫琴談酒突然掙紮著拿出一樣東西,然後把它狠狠摔向遠處。
眼尖的郝老實看見那是一碗白米飯。
在扔出白米飯後,溫琴談酒感到自己腰上的力量驟然消失。
他顧不得疼痛,立刻連滾帶爬的爬起來跑向今夜白。
“快!拍米飯的位置,鬼是隱形的,它在吃飯,飯一被吃完它就又會來追我們了。”他一把抓住剛停下車的今夜白,指著白米飯的方向,“快拍照片!把鬼拍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今夜白拿著拍立得,哆嗦著手,“開機,快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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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實騎著車停在了遠處。
他看著那碗飯越來越少,幾秒就見了底。
而這時今夜白手上的拍立得才開機。
“快點!”看著已經見底的米飯,溫琴談酒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
這個拍立得背麵沒有屏幕,今夜白隻能對著小小的取景框確定位置。
就在今夜白對著取景框找米飯的位置時,溫琴談酒看見那碗飯已經空了。
接著,空碗被狠狠撂下。
他聽見什麼東西猛地撲了過來。
完了……
就在這時,刺眼的白光在幾人眼前閃過。
是今夜白按下了快門!
拿著拍立得的今夜白在按下快門後,控製不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害怕極了。
知道鬼已經撲過來,他卻仍然站在這裡拍照片,這需要極大的勇氣。
溫琴談酒還在屏著呼吸,一時間幾人都沒說話。
一秒、兩秒……
一直到十秒後,周圍都沒有任何動靜。鬼沒有繼續殺人。
“我們……成功了?”今夜白轉頭看向另外兩人。
“給鬼拍照片果然是生路嗎。”溫琴談酒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他這才捂著肚子彎下腰,企圖緩解疼痛,“我們去找其他人吧,告訴他們這條生路。”
坐在地上的今夜白點點頭。
此時相紙已經從出相口吐出,他伸手把這張相紙拿下來,放在地上,看著上麵的畫麵。
因為是在晚上拍的,所以照片背景幾乎是一片漆黑。
但那個站在中間的人影十分清晰,它低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這就是鬼。
今夜白看著照片裡的鬼,仍然有些後怕:“要把它燒掉嗎?”
不燒掉的話,它還會再從照片裡爬出來。
溫琴談酒直起腰來:“不……我現在有另一個猜測,照片能封印鬼,那它會不會是鬼的牢籠呢?我們之前燒掉照片的做法會不會是錯誤的?”
“你的意思是鬼原本不能爬出照片,是我們燒了照片,才讓它現世?”今夜白撐著地麵站起來,離地上那張照片遠了些。
“但我們燒掉的不是有鬼的合照啊。”今夜白思索著,“燒的是彆的照片。”
溫琴談酒也有些想不明白,他看了眼放在地上的鬼照片:“先離開這裡再說,這裡還很危險。”
他去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車。
郝老實撫摸著胸口詢問:“咱們要去找其他人嗎?”
“嗯,”溫琴談酒跨上自行車點頭,“告訴他們拍立得是生路。”
“對了,彆忘了把拍立得帶上……”他邊說著邊回頭去看身後的今夜白。
但頭剛轉到一半,他便聽到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等他徹底轉過頭去時,便看見今夜白背對他側倒在地上,苦苦掙紮著。
隻見他的頭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被用力向後掰著。
他不斷撲騰著,卻發不出聲音。
兩秒後,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所有掙紮都停止了。今夜白的頭被徹底掰了一百八十度,那張臉和後背一起在黑夜中無聲的看著他。
為什麼……
溫琴談酒不可置信看著麵前的景象。
鬼為什麼還能殺人!
“快跑啊!”郝老實的聲音傳來。
溫琴談酒這才醒悟過來一般騎著車子飛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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