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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繼顧眠深夜接連搗毀兩個副本之後，橫店的方向放起了煙花。
當然這不是為了慶祝副本的搗毀。
不知道是玩家放的還是軍隊放的。
靈車雖然壞了，但還能當房車用，此時胖子正扒在車窗戶旁邊，睜圓了眼睛看著遠方天空上的煙火，手裡還捏著個紅包。
今天天氣不好，白天都是陰沉沉的，晚上天空更是一片漆黑，閃爍的煙花便格外耀眼。
煙花隻閃爍了一會，天空便暗沉下來。
等到餘光完全散去，胖子才捏著紅包收回目光：“醫生，你說這世界以後會怎麼樣呢？”
顧眠看他一眼：“全球進化，進化級彆不同的人類等級劃分明確，待遇也不同……”
胖子的神色茫然起來。
顧眠接著向下說：“人類等級分彆劃分為，鬥氣、鬥者、鬥師……”
胖子的神色一下恢複了清醒：“等等？你這階級劃分哪抄的，我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顧眠點頭：“沒錯，根據起點套路來的話以後這就是本玄幻小說了。”
“算了算了”胖子咽了口唾沫：“醫生你還是跟我講睡前故事吧……就是你怎麼從鏡子裡出來的。”
顧眠是上個副本中唯一一個自己從鏡中世界出來的玩家。
鬼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當然可能也確實隻有鬼才知道了。
顧眠摸摸下巴：“這個嗎，說來話長，但其實也不算很長”
“我記得趙磊的第二人格殺人的時候都樂意把人給分散開，單獨殺，當然這是恐怖片和靈異小說裡鬼的通病”
顧眠從小到大見識過無數恐怖片，但不管是多劣質的恐怖片，都沒有鬼一個響指能滅一群人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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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話這就不是恐怖片了，科幻片還差不多。
“副本裡的鬼樂意把人單獨分開殺，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為了營造恐怖氣氛嘛，而且它也不願意被趙磊看見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把人分散開”
“但如果他想分散開殺人的話，其實完全可以在鏡子世界裡把人分散開，在鏡中世界它有那個能力不被趙磊看見，而且楚長歌你說過那個鬼在現實世界受限很大對不對。”
楚長歌點頭：“我出來的早，鏡中世界如何我不太清楚，但鏡外世界是絕對的受限。”
“對”顧眠點頭：“明明在鏡外世界受限極大，但卻偏偏要把人拉出去殺，這是什麼道理？”
胖子有些遲疑：“但醫生你那時候在鏡中世界裡，應該不知道鬼在鏡外世界偏弱才對。”
顧眠掏出一個手機，那是在恐怖山莊這個副本裡得到的黑色手機，是特殊物品。
這玩意叫做衝破次元壁的手機，不過是鏡像，在副本中可以給npc打電話，在現實世界可以打給其他匹配度最高的玩家。
“楚長歌給打我電話了，用手機本體”
鏡中世界與鏡外世界並不是一模一樣的，但有些也存在高度重合。
有些東西原本就是為了讓玩家可以傳遞信息的。
比如兩個世界裡的鐘表，鏡中世界無法影響鏡外世界，而在鏡外的玩家卻能撥動鐘表指針，鏡中世界的鐘表就會受到影響，可以使用密碼進行消息傳遞，前提是雙方都得懂這種密碼。
而兩部手機也是這樣，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功能卻截然相反。
顧眠得到的鏡像手機可帶出副本，因為可以隨時複製，功能是在副本中給npc打電話，或在現實給其他玩家打電話。
而鏡外的手機本體不可帶出副本，功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通話，而且隻能撥給有手機的玩家。
恰好那個副本裡活著的，持有手機的玩家隻有顧眠一個。
胖子有些納悶：“你們什麼時候通的話？”
楚長歌抬頭：“就在你被拉出來大叫一聲的時候。”
胖子：“……我說你那時候怎麼會藏廁所裡，那可不是個藏人的好地方，原來是去摸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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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回到正題”顧眠扯回話題：“既然鬼在現實世界偏弱，他為什麼又要費儘心機的將人拉到現實世界再殺死？”
“我猜如果它在鏡中世界呆著的話，對自己可能不利，所以每次它都會匆匆進入鏡中世界，然後匆匆離開”
說到這裡顧眠突然轉了話頭：“鬼在鏡中世界呆的最長的一次，是明亮被殺死的那次吧？”
楚長歌點頭：“明亮好像是直接死在了鏡中世界。”
“那時候我們在什麼地方？在楚長歌的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突然關閉的門和明亮的慘叫聲吸引，無暇顧及其他”
“後來我一想，鬼不敢在鏡中世界停留太長時間，非要停留就要用其他東西吸引人的注意力，好像不想什麼被發現一樣”
“它不想被發現什麼？不想被玩家發現逃離恐怖山莊的真實途徑”
“楚長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知道我是在鏡中世界，但卻無法通過鏡子離開，所以他跟我提起鬼在鏡外偏弱時，我就想到了這點——”
“當鬼存在於鏡中世界時，玩家可以通過所有反光物離開鏡中世界。”
“哦”胖子語調拐了個彎：“所以楚長歌救我也是你們商量好的，把廁所門一關，然後把鬼引進鏡中世界，好讓醫生出來？”
“不”顧眠搖頭：“救你才是最主要的，我出來就是順便而已。”
“而且你們他娘的早就商量好讓醫生從哪個房間出來了吧？”胖子的臉皮抽了一下：
“所以楚小哥才會義無反顧的帶著我進了那個大櫃子的房間，才會知道門被鎖住了都無動於衷，才會在我被鬼抓住的時候站的遠遠地仿佛看戲，原來楚小哥你早知道醫生在櫃子裡！你倆故意把鬼引到那屋子裡去的！”
但接著胖子又迷茫起來：“這樣的話醫生鬼應該在你之後出來吧？它出來看不見你？”
顧眠理所當然的開口：“我為了躲藏自己忍的好辛苦，身上蓋了好幾層衣服呢，幸好我蓋的厚，才沒被鬼發現我帥氣的臉龐。”
胖子：“帥氣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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