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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下等人,出生時就有與上等人截然不同的待遇”
“小時候我就安安分分的縮在自己家裡,那是一個貧民窟,接受著劣質的教育,和一群下等人的孩子在破爛的教室裡學習”
“那時候我雖然羨慕過上等人們的孩子,但也還算開心;因為我從小就是個貧窮、悲慘的人,像我這種人如果一輩子這樣沉淪下去,那還好辦”
“但諷刺的是冠冕堂皇的上等人們為了自己的麵子,聲稱會給下等人的孩子們提供機會,我天生聰明,打敗了無數的競爭對手,通過無數場考試進入了高等學校……”
金琥似乎很久沒跟人說過話了。
他一開腔就收不住,語氣中滿是回憶,好像還帶了些感慨。
這就像惡貫滿盈的人在即將要死之前回憶自己的一生——當然金琥並不覺得自己即將要死,他仍然滿懷回憶的張合著嘴。
旁邊的顧眠並沒有跟著金琥感慨他悲慘的人生。
此時他還扯著金琥的胳膊,在金琥變身成一個沒皮的血屍之後,顧眠的麵板蹦出來了。
他似乎發現了一件特殊物品。
【怨念纏繞的血衣】
【類彆:防具(可升級)】
【簡介:一個充滿夢想的醫生穿著的白大褂,他手上沾滿無數鮮血,周身怨氣濃重,這件血衣也沾染了不少怨氣】
【功能:抵禦一定程度的物理攻擊,血衣吸收怨氣越多,抵禦程度越強】
【等級:一級(0/100),一級血衣大約可以抵禦一把生鏽的、即將折斷的水果刀的襲擊】
“抵禦一把生鏽的、即將折斷的水果刀的襲擊……”顧眠心裡默默念著,像這種東西的襲擊,稍微一個厚點的羽絨服都能擋住吧?
不過好歹是個能升級的防具,如果以後能升到一百級,說不定還能抵禦核彈的襲擊之類的。
想到這裡顧眠的眼睛亮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金琥身上的白大褂,心想著怎麼能把這玩意從這人身上扒下來。
沒有注意到顧眠熱切的目光,金琥接著說著。
“我通過無數場考試,終於進入了上等人可以上的學校,眼界也因此開闊起來”
“當然就算進入了上等人的學校,我們這些下等人也是被歧視的,下等人學生們被強製分配在一個小的校區裡單獨學習,不能和上等人們一個宿舍”
“但即便是被限製了,我也見識到了這繁華的世界,那是和我小時候住的貧民窟完全不同的世界”
“所以我立誌打破上等人與下等人間的隔閡,我是一個有夢想的人,那時候我二十出頭,每天都幻想著成為一個可以影響世界的優秀的人,我看你年紀不大,應該也幻想過一些事情吧?”
金琥突然把話頭轉向了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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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眠微微一頓,好像還真沒有,事實是他每天都在琢磨著怎麼逃開來自生活的刺殺。
“我想拯救這個愚昧的世界,所以就要努力變得更強,我拚命的學習、向上,最後踏入社會,毫無疑問的,我是一個人才,但社會似乎更喜歡擁有著白色麵孔的上等人”
“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我拚了命的提升自己,最後卻不如一個出生高貴一點的上等人”
“也是在踏入社會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一些事情光靠自己的空想並沒有用,”
“現實永遠那麼殘酷,在畢業的時候,我才知道人生並不會像想象的一樣一帆風順,我被分配進醫院的最底層,沒有正式的編製,沒有高額的薪酬,即便是這樣,那群上等人臉上也一副‘你撿到了大便宜的’樣子”
“我曾無比痛恨這滿是資本和剝削的世界,但那時候我才發現如果沒有資本和剝削,我將寸步難行”
“我仍然記得我的夢想,拯救這個愚昧的世界,但首先我必須要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然後努力的向上爬。”
後麵的事顧眠都猜到了。
曾經熱血的少年被欲望吞噬,他流浪在洶湧的潮水中,他知道自己仍舊滿懷夢想。
“我很努力的向上爬,用了所有的手段,當然中間也受到了無數或不屑或鄙視的目光,但我並不在意,隻要有一丁點機會,我就會牢牢抓住”
“後來我終於有了一點地位”
“上等人玩的那一套我早就摸透了”金琥笑起來:“大概是因為一直處於被剝削的階級,所以我剝削起其他人來時十分得心應手”
“因為我是一個下等人,所以我的同胞們十分相信我,他們從來不覺得我會騙他們,我表麵上熱情好事,但背地裡卻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憑著這一套,我的機會越來越多,地位也越來越高”
“我堅信在多年以後,我將是全世界最為著名的下等人,哦,不對,屆時我將不再被人稱之為下等人——”
“人們會忘記我做過的惡事,隻記得我拯救了這個曾經無比愚昧的世界”
顧眠看向金琥。
總體來說麵前的這個人也算的上是為了夢想而奮鬥的有誌青年,隻可惜他這實現夢想的手段有些扭曲,否則就可以當做作文素材了。
想必金琥在有了地位後沒有少對下等人進行剝削,礦工的醫療事故隻不過是其中一件而已。
隻可惜時運不濟,這事一不小心東窗事發了,連帶著金琥的夢想也一起摧毀。
不過金琥好像並不覺得自己的夢想被摧毀了,他接著開口:“可惜好景不長,後來我死了——”
“但這也是一個絕妙的機會,這座雕像可以阻止這裡的怪物擴散到全世界,但它需要祭品”
“於是我和禁區外的上等人們達成協議,他們以綜藝節目為名將下等人運輸到禁區,而我則負責將那些下等人帶到這裡獻祭”
想必那些遊蕩在禁區各地的醫生們就是收到金琥指示出來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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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琥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控製了這些醫生。
“這樣即便我已經死了,也仍舊是不可被動搖地位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金琥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
“如果有朝一日禁區能夠被清理,我能出去,那時我將會是全世界的英雄,我會爬向更高的位置”
“總有一天,我會實現我的夢想,資本和剝削將完全消失,我將拯救這個愚昧的世界。”
金琥的笑容越加燦爛起來,仿佛他麵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完美的新世界一樣。
他一邊笑著一邊把顧眠向前推了一把:“這雕像會吸收所有的東西,你已經出不去了,在劫難逃,隻能乖乖被獻祭然後成為牆上那些人中的一員”
“你也算是為拯救世界做出了貢獻,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金琥猖狂的笑著。
麵前的雕像愈發亮起來,顧眠早看著這東西有些眼熟,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玩意。
“感覺有點不妙啊……”他自言自語著。
這時身後的金琥突然又狠狠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向雕像。
金琥變身之後力氣似乎變大了些。
顧眠微微轉頭:“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彆繼續推我了。”
他已經認出這玩意他在哪見過了。
金琥卻毫不在意顧眠的話,又狠狠推了他一把。
顧眠其實不想碰這玩意,因為上次他碰到這東西的時候,結果並不太好。
邪神的雕像,顧眠記得上次被自己碰碎掉的東西好像是叫這個。
麵前的雕像完全就是之前那個的放大換色版,性質也幾乎完全一樣——顧眠一碰就碎的性質。
當顧眠被推一把,一不小心一頭撞上麵前的雕像時,金琥看見這原本無法被破壞的雕像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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