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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三十五章 疼疼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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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讓長生宗去複州?」沈文君突然小聲問道。

她師承長生宗,師父左虞姬。

當年她被沈家囚禁在悔過崖上,多虧有左虞姬的撫照,才讓她度過最煎熬的時間活了下來。

她心裡一直念著這份情。

張小卒詫異地看了沈文君一眼,他以為母親會為沈家求情,沒想到竟是開口為長生宗求情,不過想到沈家人對母親做的那些事,早就涼透了母親的心,不為他們求情也正常。

「長生宗基本沒有為難過我們,鮮有的幾次也是被其他勢力裹挾而為,也可以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張小兵也開口為長生宗求情。

張小卒不由得皺眉,看向都可依。

如果他答應沈文君和張小兵的求情,若都可依也開口為問天宗求情,那他就不好辦了。

都可依知道張小卒心裡在想什麼,搶先說道:「我早已被問天宗逐出師門,問天宗的事與我無關,另外,問天宗已經明確表態,要和柳家村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吧。」

她也想給問天宗求情,可是問天宗的所作所為讓她沒法開口。

張小卒朝都可依微微頷首,然後看向沈文君和張小兵說道:「那就給長生宗一次機會。」

二人回給張小卒一個感激的眼神。

「小妹,女大當嫁,還沒找到中意的人嗎?」張小卒突然衝張小兵問道。

「娘也在為這事發愁呢,你好好說說她,越來越不聽話了。」沈文君板起臉道。

這些年她沒少為張小兵的婚事操心,暗地裡托張屠夫、魏子焸、元泰平等給物色了不知多少個優秀男子,可是張小兵竟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實在太挑剔。

張小兵聞言倒沒有害羞,而是不悅地哼了聲,道:「前些日子倒是看到一個順眼的,誰知道他聽說我是柳家村的,嚇得立馬和我劃清了界線,真是個廢物。」

張小卒笑道:「沒關係,九州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過些年我帶你去天外天,總能找到對眼的。」

張小兵聞言眼前一亮,驚喜問道:「真的嗎?我能去天外天嗎?」

「你要是想去的話,等我下次去的時候帶你一起。」

「一言為定,不準騙人!」

「一言為定。」

沈文君不禁搖頭苦笑,歎口氣道:「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抱上外孫喲。」

張小兵臉蛋一紅,吐了吐舌頭,道:「大哥不是回來了嘛,讓他和大嫂給您多生幾個孫兒孫女,不是還有明月嫂子嘛,讓她倆一起生。」

「噗!」

葉明月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妮子,討打!」

戚喲喲紅著臉瞪了張小兵一眼。

沈文君倒是笑眯眯地看了看戚喲喲和葉明月,道:「也行。」

眾人皆忍俊不禁。

周劍來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都可依的臉上,發現都可依竟沒有被逗笑,而是神色羨慕地望著戚喲喲和葉明月。

周劍來心裡突然有種猛然驚醒的感覺,因為他感覺自己找到都可依的心劫出在哪裡了。

「卒子!」

柳家村裡突然傳來一個驚叫聲。

張小卒聞聲噌了一下站了起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驚喜道:「大娃醒了!」

他剛要邁步朝村裡走,就見牛大娃從巷子裡跑了出來。

金芷卉緊跟在牛大娃身後。

跑出巷口,牛大娃突然停下腳步,望著麵前的黃沙大漠愣住了,嘴裡茫然道:「這是哪裡?俺果然是在做夢。俺就說嘛,家裡怎麼可能會有仙女,還說是俺婆娘,嘿嘿,

這夢做的可真美。」

他突然咧嘴憨憨地笑了起來,還不好意思地看了金芷卉一眼。

「大娃,你昨天乾啥去了?」

張小卒衝牛大娃大聲問道。

牛大娃的表情反應和自言自語告訴他,牛大娃的記憶應該不是隻有三歲了。

他沒敢問牛大娃上次挨揍是什麼時候,怕牛大娃像上次一樣,把他的糗事曝出來。

牛大娃順聲望向張小卒,回道:「昨天不是和你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的嗎?」

「找野果子?」張小卒回想了下,但是他經常和牛大娃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所以不確定是哪次,於是直接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牛大娃望著張小卒,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問道:「你是不是傻了?咱倆不是同歲麼,再過十天就行成人禮了。」

張小卒聞言大喜,道:「十六歲了,不錯不錯,恢複得很快。」

眾人都已經知道牛大娃的情況,見牛大娃的記憶恢複到了十六歲,也都高興地笑了起來。

牛大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發現隻認識牛耀和張小卒,柳家村的其他人一個也沒有,又望見村頭的老柳樹長得跟天一般高,當即愈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爹——爹——爹——」

正在和張天賜玩耍的牛予芙,看見是自己的爹睡醒了,從遠處高興地大叫著跑了過來。

「爹,你醒啦?」

她停在牛大娃麵前,仰著臉脆生生地望著牛大娃問道。

「……」

牛大娃一臉茫然。

張小卒走上前來說道:「大娃,你沒有做夢,這位漂亮的仙子確實是你的婆娘,這個女娃也確實是你的孩子,是你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真的?」牛大娃詫異地看著張小卒。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

砰!

牛大娃突然一拳打在張小卒的鼻子上。

「你娘!」

張小卒登時哀嚎地捂住了鼻子,疼得眼淚直冒。

還好他鼻梁骨結實,否則非得被牛大娃這沒輕沒重的一拳把鼻子打扁了不可。

「疼嗎?」

牛大娃目光期待地問道。

不疼就是做夢,疼就不是做夢。

砰!

張小卒咬牙一腳踢在了牛大娃的褲襠上。

「嗷——!」

牛大娃嗷嘮一嗓子,夾著褲襠痛苦地蹲了下去。

眾人不禁無語。

「疼嗎?」

張小卒俯身在牛大娃耳邊問道。

「疼疼疼…」

牛大娃連聲嚎叫道。

「那麼,是做夢嗎?」

張小卒又問。

「呃……」

牛大娃聞聲突然愣住,把褲襠裡的疼都忘了,抬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張小卒問道:「俺真的失憶了?」

眼淚是疼出來的。

「是的,你失憶了。」張小卒肯定地點頭道,「你已經三十四歲了,但是記憶回到了十六歲。天賜,過來。」

「爹…」張天賜應聲跑到張小卒跟前。

「這是我兒子,張天賜,已經七歲了。天賜,叫人。」張小卒給牛大娃介紹道。

「牛伯伯好。」張天賜朝牛大娃見禮道。

牛大娃盯著張小卒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頭盯著牛予芙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說道:「俺隻需要問一個問題,就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什麼問題?」

「你兒

子和俺閨女定親了沒?」

「定了。」張小卒笑答道。

牛大娃聞言撓了撓頭,道:「看來我真是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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