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牛大娃聽見來的傳承者竟然是宇文睿,愣了一下後不禁開心地笑了,心道:“當真是冤家路窄啊。但是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老子勢大。宇文雜碎,你的死期就在今日!”
周大山見牛大娃笑得這麼開心,驚訝問道:“公子認識這位宇文朋友嗎?”
“認識,太認識了!”牛大娃咬著後槽牙,神情驟然冷冽陰沉下來,陰鷙的眼睛裡不加掩飾地射出兩道殺氣,壓低聲音對周大山吩咐道:“帶人把他們悄悄包圍起來,一個也不準放走,明白嗎?”
“明白。”周大山心領神會,立刻去召集人手。
牛大娃向金止卉和張小兵吩咐道:“你二人照顧好老爺子,我去和宇文雜碎清一清賬。”
“要不要等張公子回來再去?”金止卉不放心牛大娃一個人去。
“彆擔心,這次是咱們人多勢眾,老子要讓宇文雜碎也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新仇舊恨這次一並與他算個清楚。”牛大娃咬牙切齒道。
這是一個乾掉宇文睿的絕佳機會,他不願意放過。
周大山的動作很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糾集起兩千多個高手。
這兩千多人是張小卒吩咐他特意組建的一支戰鬥力量,為的是萬一傳世界的人偷襲上來,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有效防守。
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把人全部圍起來,一個也不準放走!”
“快!”
隨著周大山一聲令下,兩千多高手登時把從山下上來的散修包圍起來。
“為什麼要包圍我們?!”
“你們想乾什麼?!”
“冷靜,冷靜,大家都是散修,有話好好說。”
被包圍的散修受到驚嚇,頓時慌亂起來。
牛大娃皺眉走了出來,陰沉著臉色衝人群喝道:“宇文睿,給老子滾出來!”
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他已經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可是卻沒有看到宇文睿的身影,不過對方七百多人站在一塊,嗚嗚泱泱,他也不能確定宇文睿有沒有在人群裡,隻是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宇文師叔有事下山去了。你是誰?找我師叔作甚?”人群裡走出來一個身穿藥王穀水墨服的男子,冷著臉朝牛大娃拱了拱手。
“乾!”牛大娃聞言大罵一聲,問道:“他走多久了?”
“你還沒說你是誰。”那位藥王穀弟子神色不悅,沒有回答牛大娃的問題。
“那位宇文公子已經走了好一會兒。”己方知情的散修告訴牛大娃。
“他走得十分匆忙,說是要去解救其他山頭上受奴役的散修。”另一個散修補充道。
“切!彆聽他說得那麼好聽,依我看他分明是被牛公子和張公子的威名嚇跑的。”旁邊一人不屑地撇嘴道。
“放屁!”藥王穀的弟子聞言大怒,喝道:“我師叔乃神獸鳳凰的傳承者,得穀內神鳳庇佑,戰力無窮,說什麼嚇跑,純屬放屁,惡臭至極。”
“那你告訴我,為何他剛上山時不急不慢,可是一聽說山上有牛公子和張公子兩位傳承者,就慌張急著下山了呢?”那人冷笑問道。
“哼!我師叔心係其他山上散修的生死安危,慌張心急實屬正常,像爾等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人永遠都不會懂他心中的大義。”藥王穀弟子傲然冷笑道。
牛大娃心中氣惱,知道宇文睿定是得知他和張小卒是傳承者後,嚇得撒丫子逃跑了。什麼心係其他山上散修的生死安危,純屬狗屁之談。
“狗日的,讓他給跑了!”周大山忿忿罵道,似乎比牛大娃還生氣。
牛大娃邁步走向那個藥王穀弟子,說道:“我叫牛廣茂,你可知道我是誰?”
“一個入魔的魔頭。”那人毫無畏懼道。
“知道就好。”牛大娃點頭一笑,隨即一步踏到那人麵前,拳頭朝他的麵門轟了過去。
砰!
鮮血四濺。
那人整張臉塌陷了下去,摔在地上,兩條腿蹬了兩下便沒了氣息。
“你即已知道我是魔頭,那肯定不會死不瞑目了。”牛大娃看著倒地的死屍淡淡說道。
說完抬起頭看向新來的散修,出言安撫道:“大家不要害怕,此乃私人恩怨,與諸位無關。
不過你們當中混著我的仇人,所以需要你們一個一個從我麵前走過去,讓我辨一辨。
有不願意的,可以站在原地彆動,等我殺完了仇人再抽空把你們殺一下。”
他一番話說得心平氣和,可聽的人卻嚇得眼皮直跳。
“我認都不認識你,肯定不是你的仇人。”一個女子從人群裡走出,一邊說著自我安慰的話,一邊邁著忐忑的步伐從牛大娃麵前走了過去。
牛大娃動也沒動。
有此先例,許多人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心知自己和牛大娃無冤無仇,便就從容地從牛大娃麵前走過去。
牛大娃果然也沒有對他們出手。
砰!
當一個臉上塗滿岩灰的人從牛大娃麵前走過時,牛大娃直接一拳捶爆了他的腦袋。
至於有沒有殺錯,牛大娃不是太在乎。
嗖!
一個身影從人群裡竄出,逃向山下。
可沒逃多遠就被拿下,因為四周已經被周大山帶人包圍住,自然不會讓他逃掉。
“放開我,放開我!”
那人嘶吼掙紮,可仍被押送到牛大娃的麵前。
“牛公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與您做對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恕了我吧!我給您磕頭了!”
那人嚇得跪在牛大娃麵前磕頭求饒。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後悔沒有跟著宇文睿一起離開。
他心存僥幸,以為躲在人群裡可以不被牛大娃和張小卒發現,萬沒想到牛大娃竟然如此狠辣,並且記性還好,記得圍攻過他的每一個人的容貌。
砰!
牛大娃理也沒理他,拳頭直接捶在了他的天靈蓋上,送他去見閻王爺。
“大家快跑啊!”人群裡有人驚懼地喊了一嗓子。
頓時有好幾個人從人群裡竄出,分彆衝向不同的方向,但一個也沒逃掉,都被拿下並押送到牛大娃麵前。
牛大娃不理他們涕淚橫流的苦苦哀求,全都送他們見閻王爺去了。
他不覺得自己狠心,因為這些人圍殺他的時候,可沒見誰想過饒他一命。
“這些人怎麼辦?”周大山見牛大娃殺完人就拍拍屁股走人,連忙追上去詢問。
牛大娃頭也不回道:“你自己拿主意吧,隻要彆學傳世界那群混蛋抓人當奴隸就行。”
“哎,好吧,我想想。”周大山歎了口氣,發現自己快要變成張小卒和牛大娃的管家了。
望著牛大娃離去的背影,他的表情漸漸凝重,心頭旋繞著一股悚然之感,這才知道平日裡嘻嘻哈哈的牛大娃,實際上比張小卒狠辣凶殘的多。
一抹冷光在他眼睛裡一閃而過。
……
在一個百丈方圓,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的空間裡,正在上演著兩場激烈的生死搏殺。
張小卒早晨睜眼醒來,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空間,不過他心中並不驚訝,因為昨天夜裡白虎已經提前告訴過他,會把他和另外四個人放在同一個空間裡廝殺。
宿命之敵。
當他睜眼醒來,看到同處在陌生空間裡的另外四個人時,他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四個字。
恍恍間,似有一道命運齒輪的聲音在腦海裡告訴他,他們五個人是一生之死敵,不可共生。
張小卒從另外四位的眼睛裡讀出了和他相同的想法,以及不死不休的殺意。
雖說一山不容二虎,可戰敗的老虎尚有下山逃命的機會,然而他們眼下的處境不如虎,因為他們要麼生要麼死,沒有退路可言。
除非他們能在這裡和平共處三天。
可結果是他們連三個時辰都沒堅持到,戰鬥就各自心懷鬼胎地開打了。
穀勝男和辛季同想聯合張小卒和另外一個白虎之力傳承者,想讓四人聯手一起對付實力最強的沈巍然。
在穀勝男和辛季同眼裡沈巍然是最強的,因為沈家體術是傳世界公認最強的,這點由沈家獨占中洲即可證明。
若是五人混戰,沈巍然的體術大有發揮空間,笑到最後的肯定是沈巍然,所以他們想先除掉沈巍然。
至於張小卒和另外一個白虎神力的傳承者,不曾被他們放在眼裡。
張小卒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沈巍然,短暫的驚訝詫異過後,對穀勝男和辛季同的提議欣然同意。
他不但要殺沈巍然,並且對沈巍然的屍體誌在必得,因為沈巍然的屍體可以拿來向沈家交換他的母親。
另外一個白虎之力的傳承者也點頭讚成。
而沈巍然的各種反對以及挑撥離間的話語皆被四人無視。
戰鬥在穀勝男的一聲令下開始。
然而當張小卒撲向沈巍然,並祭出招式時,另一個白虎神力的傳承者突然對他動殺手。
張小卒冷笑著一記側踢將其逼退,然後撲上去和此人戰在一處。
他一直都在防著這個人,因為這人是金發碧眼的大牙人。
防火防盜防大牙狗,這是每個南境人都知道的事,張小卒自然也清楚明白。
穀勝男和辛季同對張小卒兩個人不安計劃的亂來氣得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他們已經和沈巍然戰在一處,容不得一點分心。
所以不大的空間裡出現了兩個戰場。
沈巍然心裡憋著一口悶氣,他想把兩處戰場並做一處,來一個五人大混戰,可是穀勝男和辛季同不答應,張小卒和大牙人也不答應,讓他始終不能成功。
五個人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