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城西山,落霞莊園,傅家修煉福地。
得知六扇門的人自莊園撤離的消息後,大量武者爭相湧入,想在福地占據一隅之地修煉。
然而全都是滿懷期待的來,失望至極的離去,因為傅家的修煉福地消失不見了。
他們這才恍然明白為何六扇門的人會無故撤離,平白放棄一處修煉福地,原來是把地下靈脈一起帶走了,不禁感歎六扇門手段之強。
殊不知,鬼麵鬱悶的想吐血。
六扇門哪裡有轉移靈脈的手段,如果有這等手段,六扇門的人早就四處搜羅靈脈,然後埋在六扇門總部地下,把六扇門總部打造成靈氣充沛的修煉福地。
鬼麵本來高興的合不攏嘴。
牧羊城的案子是他的鬼門處理的,按照六扇門的規律,隻要上峰不點名充公,傅家的這處修煉福地就成了他鬼門的家業,所以他高興的不得了,覺得給鬼門的兄弟找了一處福地。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福地會在一夜間化為廢土,地下靈脈會消失不見。
據當時在福地裡修煉的人講,地下靈脈突然毫無征兆地翻湧澎湃,緊接著靈脈中蘊含的靈力似洪水決堤一般,自地下猛然向上奔騰,感覺就像有人撐開一個大口袋,在瘋狂吸收靈脈的靈力。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兩個時辰。
靈脈的靈力以恐怖的速度衰竭,直至乾枯。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們想象不出誰能把一條靈脈的靈力在短短兩個時辰內吸收乾淨。
鬼麵也想不出誰有這樣的能耐,但他猜測極可能是張小卒四人搞的鬼,不然怎麼會那麼巧,這四個家夥前腳剛進福地,後腳福地就出了問題,而且四人不打招呼就悄悄離開,分明是做賊心虛。
靈脈是被張小卒吸乾的。
如他所料,他的修為停滯不前是因為有新的戰門將要開啟。
他在落霞莊園福地深處甫一開始修煉,就感覺體內像打開一口無底深淵,瘋狂吸扯地底靈脈的靈力。
靈力衝擊助他開啟了第五道戰門,在顎下咽喉處。
他為此戰門取名為驚門。
狂暴的靈力衝擊非但助他開啟了第五道戰門,還讓他的修為一舉突破到第七重天境。
五個戰門,五片氣海,五個七重天境。 但這些還遠不足以消耗一整條靈脈的靈力,絕大部分靈力是被心門沙灘上的枯骨吸收了。
原本光澤暗淡的枯骨頭骨,變得光澤燦燦,金光流轉,那空洞的眼眶竟隱隱有了神采。
張小卒暗暗心顫,感覺枯骨像是有了神智,似要活過來一般。
同時,枯骨碎裂的胸骨上,兩道寬大的裂痕被修複。
這一情況告知張小卒,隻要靈氣足夠,枯骨就會恢複如初,也就是說枯骨早晚會恢複神智,複活過來。
聯想牛大娃講述的枯骨的恐怖戰力,張小卒心裡不禁生出強烈的緊迫感,迫切的想要變強,否則萬一等枯骨醒來後,想要占據他的肉身,他若沒有自保之力,必然要被枯骨抹殺掉。
好在枯骨想要修複醒來顯然極慢,讓張小卒感到緊迫的同時亦暗鬆一口氣。
第五道戰門的開啟和修為境界的提升,讓張小卒的戰力猛提升了一截,符咒加持之力也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
張小卒給牛大娃三人重新加持了玉珠。
七重功效的神魂滋養之力,幾近讓三人感到神魂時刻都在增強。
神魂強,一切皆強。
就連極難提升的心境力量都會變得相對容易一些。
周劍來一直覺得,他對劍道的感悟之所以能一路精進,擁有劍心意誌是一方麵原因,同時神魂遠超常人也是重要原因。
帝都極儘繁華。
但張小卒幾人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他們在吃飯。
張小卒四人吃得滿嘴流油,感覺從未吃過如此美味。
畢雙五人吃得味同嚼蠟,若不是肚子實在餓得厲害,他們都不想動一下筷子。
五人皺著苦瓜臉,心中哀怨連連。
剛到帝都,啥都沒乾,先把皇子公主的飯食搶了,這算什麼事啊?
更要命的是,等一下他們還得來一記狠的,要把這家氣派豪華的酒樓砸了,讓它變成一片廢墟。
他們已經想象到,自己的大名即將響亮帝都,隻不過是以惡賊強盜的臭名,還要被皇子公主們記恨心頭。
儘管這是皇帝的命令,可這是一份得罪人的苦差,讓人欲哭無淚。
賀步采和蘇柔把皇帝的命令轉達給他們後,竟裝作不認識他們,嫌棄地拋下他們進宮去了,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要獨自麵對一乾皇子公主的怒火。
還好他們不知道一眾皇子和公主的處境和狀態,否則他們多半會仰天哀嚎。
五人看著張小卒四人甩開腮幫子,對著滿桌山珍海味胡吃海喝的瀟灑模樣,羨慕之極,感覺這四人做什麼都是快樂的。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問前程,逍遙無憂。
“都愣著乾什麼?吃啊!”
“還彆說,難怪皇子公主放著皇宮裡的美味佳肴不吃,大老遠地派人來這家酒樓買吃食,味道真的棒極了!”
“再不吃可就沒了。”
牛大娃邊吃邊邀請畢雙五人。
畢雙五人拿起筷子,卻直嘬牙花子,心裡難受,再美味的佳肴也難以下咽。
張小卒瞧出五人心中擔憂和鬱悶,笑道:“帝都人傑地靈,風景秀麗,名勝古跡繁多,幾位若是喝好吃飽,不如四處逛逛,欣賞帝都之風貌。”
此言正中五人下懷,但五人神色尷尬,此時舍張小卒四人而去,無異於臨陣脫逃,讓人所不恥。
“乾!怕個雞毛!”
畢雙突然拍桌怒喝,道:“上麵派下的任務,還能讓我們死在帝都不成?大不了功過相抵,一拍兩散!吃吃吃——”
說完,端起酒壺咕嚕一口酒,撕下一隻雞腿大口撕食,邊吃邊讚不絕口道:“好酒!好肉!皇子公主點的酒菜果真不賴!”
“你們吃吧,我先走一步。你們若是不幸被抓,我去牢房給你們送飯吃。告辭!”嚴琴音起身告辭。
“哎,老子的十二個婆看來是要娘泡湯了。”許有搖頭歎氣道,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了起來。
蓬富貴以許有馬首是瞻,見許有不準備走,當即雙手齊動,甩開腮幫子加入張小卒四人的行列。
太叔山沒說什麼,但看其端坐的架勢,顯然也是不打算走了。
八人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解決了滿滿一桌酒菜。
眾人再次見識到了張小卒的恐怖食量。
“什麼破廚子,沒得飯菜難吃死了!”
張小卒抹著滿嘴油漬怒罵道。
幾人聽了不禁猛翻白眼。
吃飽了罵廚子,忒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