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哢!
先後兩道碎裂聲響起,周劍來和元泰平的玉佩也都未能承受得住張小卒六重天境的加持之力。
張小卒取出用五重天境加持過的兩件玉器,讓二人先用著,等找到好品質的玉器後再換。
“你們的修為都達到何等境界了?”張小卒看著三人好奇問道。
“六重天圓滿境。”周劍來道。
“——”張小卒聞言一下瞪圓了眼珠子,周劍來展現出的強大戰力讓他都忍不住懷疑周劍來已經踏入九重天境,未曾想周劍來竟然才六重天圓滿境。
雖然他自己也是六重天圓滿境,但是他有四片氣海,擁有四種不同的力量,參悟了三種強大的力量法則,所以會擁有遠超同等修為的戰力。
可是周劍來沒有這些,他各方麵都是很正常的修煉,最多就是參悟了古屍精血的力量法則,而他竟然以六重天圓滿境的修為展現出近乎九重天境的戰力。
張小卒敢肯定,周劍來的最強戰力肯定已經達到九重天境的級彆。
對此張小卒隻能想到一個字來形容:強!
“我一直在參悟劍道和古屍精血裡的力量法則,在修為提升上稍微有些懈怠。”周劍來還以為張小卒瞪眼是因為覺得他修為提升太小,遂解釋道。
“劍修都這麼強嗎?”張小卒訝然問道。
“我還是差了一點。”周劍來卻搖頭對自己的提升不滿意,道,“家師五重天境時就能劍斬半步大能,而我六重天圓滿境才堪堪能與半步大能一戰。哎——”
這一聲歎息,讓張小卒三人眼角直抽,不想和周劍來做朋友。
“我已經是大妖圓滿境,可與半步大能一戰。”
“暫時不準備突破。”
“因為下一境界是劫境,需要經受九九天劫,我感覺自己需要停下來好好打熬打熬。”
“另外,黑老狗給我的傳承太雜太亂了,我得靜下心來整理整理,尋找我自己的修煉方向。”
牛大娃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修煉情況。
“停下來打熬思考不是壞事,磨刀不誤砍柴工。”周劍來讚同道。
“我半個月前剛晉升八重天境。”元泰平見張小卒三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開口說道,“憑借妖刀的詭異傳承,應該勉強能與半步大能一戰。”
周劍來點點頭,微皺眉頭思忖道:“以我四人的戰力,應該能與蘇陽和他的紅甲騎兵一戰了。”
張小卒聞言皺眉,眼珠一轉從須彌芥子裡取出一物,攤在掌心伸到三人麵前,問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天子令箭!”
“哪來的?”
“老爺子給你的?”
張小卒的掌心躺著一支不足二尺長的紅色箭矢,正是羅刹給他的那支天子令箭。
周劍來三人盯著這支天子令箭,震驚且詫異,還以為是張屠夫從蓋華陽手裡搶到的那支。
“這不是蓋華陽那支。”張小卒搖頭道,“這支是蘇翰林賞賜給我和大娃的。”
“啊?賞賜給我們的?他賞我們天子令箭作甚?!”牛大娃驚訝詢問。
“他已經知道蘇陽犯下的罪行,遂賜我們二人天子令箭,給我們殺蘇陽的權利。”張小卒道。
“嗬,蘇陽會乖乖就範?”牛大娃冷笑。
“自然不會。”
“蘇翰林也沒準備讓他乖乖就範,他的意思是讓我們二人和蘇陽乾一架,以一方的死亡來結束這件事。”
“不準我二人找旁人插手此事,否則就是違抗聖明,誅滅九族!”張小卒說道。
最後一句才是他想要說的。
他不希望把周劍來和元泰平牽扯進來,可是如果直接勸的話,他們兩個肯定不會答應,於是他就想到拿出天子令箭,以皇命逼迫周劍來和元泰平不插手此事。
“無恥!”牛大娃怒目圓睜,破口罵道,“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會派高手去保護蘇陽。”
“蘇翰林派誰給你傳的命令?”周劍來皺眉問道。
“六扇門的羅刹,這廝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我一生氣把他給宰了。”張小卒道。
周劍來三人對羅刹修為不了解,所以聽見張小卒說他殺了羅刹,三人並無多大感想,因為張小卒很強,殺一個人並非難事。
不過,若是他們知道羅刹是星辰強者,並且是一個擅長使用空間領悟的星辰強者,定會震驚的說不出話。
“我孤兒一個,不怕他誅九族。”元泰平悍然道。
張小卒聞言暗暗咬牙,好想一巴掌把元泰平扇飛,他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本以為已經成功阻止元泰平牽扯進來,孰料元泰平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他說的一大堆話當成了垃圾話。
“先回雁城。”
“張老爺子應該會給我們指引,告訴我們能不能回白雲城。”
“若是沒有,那白雲城就先彆回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我們的修煉速度,無需十年就能達到星辰境,到時候就無需再鳥蘇翰林的狗屁聖旨。”
周劍來思考了一會後說道。
他覺得張屠夫應該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
雖然張屠夫一直沒有公開身份,但自他肆無忌憚地搶奪蓋華陽的天子令箭後,再加上戚家一家人對張屠夫的恭敬態度,周劍來就已經大概猜到張屠夫的身份了。
周劍來自是震驚不已,但是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震驚,因為他們早已經和張屠夫熟悉了。
“回一下也沒關係。”牛大娃開口道。
“我給蘇陽準備了一份超級大禮,必須在柳家村父老鄉親的祭日前送給他。”
“周大哥放心,我有絕對把握的保命本領,除非蘇翰林老臉不要,派聖人來相助蘇陽,否則一旦有危險發生,我有十二成把握帶著卒子逃離。”
牛大娃拍胸脯保證,但接著又道:“不過以我目前的實力,隻能帶一個人逃命,所以你們兩個去不了。”
周劍來盯著牛大娃的眼睛看了一會,確定牛大娃不是說謊,最終點頭妥協,道:“那就回,但切記不能逞強。如有危險,當立刻溜之大吉。須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撫州城一戰,讓燕尚武八個二世祖擺正了態度,對戚喲喲這位三軍統帥徹底服氣,乃至敬佩,之後再也沒有質疑或違背過戚喲喲的命令,更不敢擅自行動。
戚喲喲見八人放下桀驁姿態,端正了態度,倒也沒有和八人斤斤計較,放下成見和不快,率領他們繼續征戰。
這一戰便是六個半月。
大軍勝多敗少,以強橫的姿態把叛軍向東南方向驅逐,收複一座又一座被叛軍占領的城池。
燕尚武八人戰功撈得足足的,做夢都在咧著嘴笑。
蔚年的腰杆現在挺得邦邦直,因為他的戰功已經足夠他繼承他老子的侯爵爵位。
空高朗、弘燁華幾個怕死的,每天要把肩膀上的上校軍銜摘下來擦拭數十遍,而他們初來雁城時肩膀上佩戴的少將軍銜,已經被他們遺忘在角落裡。
少將遠大於上校。
可少將軍銜是他們靠家族權勢得到的,是一個不被帝國承認的虛職,隻能用來充充場麵。
但是他們肩膀上現在佩戴的上校軍銜可不是,這是他們把腦袋掛在褲腰上,真刀真槍拚來的,其中的心酸苦辣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一個是不勞而獲的虛職,一個是用汗水和鮮血換回來的榮耀,珍惜哪個自不必多說。
燕尚武和蔚年幾個敢打敢拚的,皆已經是大校軍銜。
就在他們琢磨著把叛軍全部剿滅後,軍銜能不能更上一階時,戚喲喲突然將三軍統帥轉交給肖衝,退下前線準備回雁城。
燕尚武幾人火急火燎的找到戚喲喲,問她為什麼突然交出軍權回雁城,他們還以為戚喲喲是被逼的,有人想摘取勝利果實,要為她出頭討說法。
卻聽戚喲喲笑靨如花道:“我男人遠行即將歸家,我當然得回家等他。”
燕尚武幾人眼珠子和下巴驚掉一地,同時也心碎了一地。
一路征戰而來,他們已然把戚喲喲視作心中女神,心裡悄悄地滋生出一份愛慕之情,他們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這份愛慕之情成長,可哪曾想還未來得及長大,就被戚喲喲一句話摧殘致死。
燕尚武表示不服,問戚喲喲她男人是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要和戚喲喲的男人單挑。
“你們見過的,張小卒。”
哢——
燕尚武隻覺花花綠綠的世界一下變成了毫無希望的黑白色,充滿了無趣。
“可惜可惜。”
“朋友妻不可欺。”
他隻能如此安慰自己受打擊的心靈,被另外七人狠狠鄙夷。
戚喲喲帶著八個戰功赫赫的二世祖回了雁城,八人沒有著急離開,全都死皮賴臉的住進聽雅軒,等著看好戲。
雁城來了四位比他們更加豪橫的二世祖。
這四位皆是將帥世家出身,仰慕戚喲喲的戰場威名而來,說白了就是衝著戚喲喲的正義和審判心境來的。
他們是將帥世家,若能得到戚喲喲的正義和審判心境相助,戰場上將如有神助,自是對戚喲喲垂涎不已。
原本他們四人都挺不情願的,覺得一個在戰場上策馬征戰的女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黑如碳球,形似暴龍蠻熊,往人前一站,虎背熊腰,不脫光衣服都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恐怖存在。
這他娘的要是娶回家裡,戰場上確實可能威風了,可戰場下定要被人笑話百年。
奈何家中長輩強壓,他們不得不屈於淫威就範,隻盼另外三位仁兄給力點,把這位不男不女的暴龍蠻熊帶回家去。
然而當他們在城主府看到身穿戰甲歸來的戚喲喲時,一個個眼珠子都瞪直了,再看身旁三位仁兄,眼神頓時從謙讓有禮變成了苦大仇深,恨不得立刻把對方乾掉。
當戚喲喲得知四人前來的目的,且戚無為態度曖昧,沒有明確拒絕後,氣得隻在家裡住了一晚就離家而去,住進了聽雅軒。
戚無為無奈苦笑。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
他漸漸有了自己的野心。
他想光宗耀祖,把戚家打造成一個大家族,讓戚家的後世子孫都生活在上層社會,再不用像他當年那般艱難困苦。
所以,沒有身世背景的張小卒不是他的最佳擇婿對象,尤其是從萬秋清口中得知張小卒和鎮南王府世子蘇陽的仇怨後,他就更不想和張小卒沾親帶故。
可是戚喲喲似乎已經認準張小卒,這讓戚無為很是無奈。
(感謝:午安無言的打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