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然可以!”齊高瞻點頭如搗蒜。
張小卒喂的這顆棗實在太甜了,樂得齊高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
曹雄的死讓齊高瞻謀劃許久的計劃落空,他心裡陰鬱得直罵娘,甚至覺得齊蓉兒就是個喪門星,要不然為何曹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她一上門就死了?
然而未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知哪裡竄出來個三清觀高徒,竟然主動提出要幫他齊家參加明年的孤島求生。
明年的孤島求生有多重要,齊高瞻清楚無比,他正為此事傷腦筋呢,琢磨著要不要派人去其他城或者宗門,花大代價請幾個年輕高手來幫忙,哪想到張小卒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以張小卒神鬼莫測的超強戰力,明年孤島求生的最大贏家非他齊家莫屬。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福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再看齊蓉兒,哪還是什麼喪門星,分明就是一顆閃亮的福星。
“張公子,有沒有興趣做我齊家的供奉?”齊高瞻忙向張小卒拋出橄欖枝,道:“齊家願給公子最高規格的福利待遇,公子不會受到任何束縛,也無需做任何事,隻要在齊家遇到危難時略施援手即可。”
話說出口,齊高瞻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若是能通過張小卒和三清觀牽上關係,齊家起勢指日可待。
隻可惜張小卒想都沒想就一盆冷水澆到齊高瞻頭上,神情淡漠道:“沒興趣。”
“哦”齊高瞻心中之失落似無底懸崖一般深。
“齊家主若是有心,不妨代我多照顧照顧她們母女。”張小卒道。
齊高瞻眼前一亮,忙不迭點頭道:“一定一定。我保證從今天開始,在齊家——不——在整個白雲城,絕對沒人敢欺負她們母女。”
“很好。”張小卒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朝齊高瞻拱手道:“那就不打擾齊家主了。我們走吧。”後一句是向齊蓉兒說的。
“嗯。”齊蓉兒應聲,攙扶著齊潘氏轉身即走,可身體轉到一半她突然原地頓住,向張小卒說道:“小卒,麻煩你幫我攙一下我娘,我過去說兩句話。”
“好。”張小卒應聲上前,伸手去攙齊潘氏。
“不敢勞煩張公子。”齊潘氏慌忙往後閃躲,怕自己身上的泥溝血漬染了張小卒的手,張小卒非但唬住了齊高瞻和齊富氏,也把她嚇到了,她到現在還似做夢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結交了這樣一位貴人。
“不勞煩。”張小卒
一把攙住齊潘氏的胳膊說道。
“謝謝張公子!”齊潘氏忙出言感謝。
另一邊傳來了齊富氏的喝斥聲:“齊蓉兒,你不要太過分!”因為齊蓉兒徑直走向她的二女兒齊金玉,以為齊蓉兒要傷害齊金玉。
隻是她的喝斥聲並沒有多少底氣,眼下齊蓉兒有張小卒撐腰,她沒法把齊蓉兒怎麼樣。並且當張小卒離開齊家後,她依然沒法把齊蓉兒怎麼樣,因為齊高瞻會把齊蓉兒母女牢牢地保護起來。
她並不傻,明白張小卒為齊家參加明年的孤島求生意味著什麼,以張小卒這般神鬼莫測的超強戰力,她覺得在張小卒這個年齡段裡,整個白雲城恐怕也就隻有天才蘇謀可以與之一較高下,而蘇謀並不會參加孤島求生,也就是說張小卒在孤島上幾近是無敵的存在。
想都不用想,齊高瞻定會把張小卒當祖宗一樣供起來,滿足他的一乾要求,把齊蓉兒母女護起來,讓她們一根汗毛都不少。
“你——你想乾什麼?我——我——娘,救我!”齊金玉被徑直走來的齊蓉兒嚇得花容失色。
“放心,我不動手,就說兩句話,說完就走。”齊蓉兒神情平靜,她確實沒要動手,在齊金玉麵前一步遠站定腳步,問道:“我的玉佩是你偷梁換柱偷走的吧?”
“沒——沒有。”齊金玉一手捂住腰上懸著的一塊玉佩,心虛又結巴,“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可知道這塊玉佩是誰的嗎?”齊蓉兒問她。
“不——不知道。”齊金玉答道。其實她這麼回答就已經暴露了玉佩確實是她偷的,不過齊蓉兒並在這個話題上與她糾纏。
“玉佩是一位皇子送給我的。”齊蓉兒告訴齊金玉,然後道:“你若現在把它還給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若不然有朝一日我會讓你跪著求我收下它。那麼,我現在隻問你一句,還不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金玉向齊蓉兒說道。
“好。”齊蓉兒點點頭,如她所說隻問一句,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沒有多說半個廢字,轉身就走。
望著張小卒一行五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院子裡的人皆偷偷舒了口氣。
“快找繩子把她們兩個綁起來,嘴巴堵上,吵死了!”齊高瞻命令道。
兩個老嫗還在慘叫,頭已經在青石板上磕得血肉模糊。
仆人很快找來繩子,把兩人捆得結結實實,又用棉布把她們的嘴塞住。
沒了慘叫聲,院子裡的人隻感覺世界頓時安靜了許多,一直旋繞不散的心慌感終於開始消退。
“什麼玉佩?拿來我看看。”齊高瞻看向齊金玉說道。
“父親,您彆聽那個賤人胡說八道,哪有——”
“拿來!”齊高瞻眼珠子一瞪,嚇得齊金玉一哆嗦,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哦”齊金玉委屈地應了聲,朝齊高瞻走兩步,右手抓著玉佩從腰間拽下來,遞到齊高瞻麵前。
齊高瞻接過玉佩,眉頭微皺,道:“原來她沒有說謊,是真的有這麼一枚玉佩。”
他把掌心大小的暗紅色玉佩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除了覺得玉佩品質極好外,並未瞧出什麼特殊的地方,於是把玉佩遞給齊富氏,示意她瞧瞧,然後問齊金玉:“你為什麼要偷她這塊玉佩?”
“我——我就覺得好看,所以就——就——”齊金玉囁喏道。
“怎麼偷的?”齊高瞻追問道。
“我讓容嬤乘她睡覺的時候把她迷暈,拿了玉佩去玉匠坊找人仿製了一塊,然後把假的一塊還了回去。”齊金玉道。
齊富氏手指摩挲著玉佩,搖頭道:“瞧不出什麼特彆之處,也不知那小賤人說的是真是假。”
“極可能是真的。”齊高瞻說道。
齊蓉兒攙扶著齊潘氏,領著張小卒三人,回到她們娘倆住的小院。
張小卒從須彌芥子裡拿出一些治療外傷的藥,交給齊蓉兒讓她給齊潘氏敷一下。
齊潘氏的身體和精神都疲倦不堪,敷了藥後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下了。
“小卒,謝謝你。”齊蓉兒從臥室出來,心裡暖暖地向張小卒感謝道。
“和我有什麼好客氣的,若不是你不舍不棄,我早死在黑森林裡了。”張小卒笑著擺手道。
“說說吧,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簡直比紮了翅膀飛的還快!”齊蓉兒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
昨天晚上張小卒把她救出曹府後,她直接趴在張小卒背上睡著了。張小卒三人帶著她找個家旅館住下,並讓小二去給她買了衣裳。而今天早晨起來,她就是一個勁的傻笑,吃過早飯就往家裡來了。所以兩人之間都沒撈著機會交談。
牛大娃突然站起身朝齊蓉兒深深鞠了一躬,發自肺腑地感激道:“多謝姑娘幫柳家村的人收斂屍骸,並讓他們入土為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