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繼續道:“以後少和淳於越這等人來往,以這等人為師,隻會誤了你。”
儘管李念沒說淳於越在曆史上乾了什麼,但能被寫在那份竹簡上,肯定有問題。
嬴政準備找個時間,將李念找來仔細問問。
扶蘇張了張嘴,有心想維護自己的老師,但見嬴政說的嚴厲,又不敢出口。
想到李念,嬴政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把他這長得有點歪的兒子丟給李念?
嬴政越想越覺得可以一試,於是對扶蘇道:“寡人為你另找了位老師,此人眼界學識遠勝淳於越!”
扶蘇滿臉不信,但受於嬴政的威嚴,不敢出言反駁,隻得將不服埋在心底,心想等父王所說的那人來了,定要稱稱其斤兩。
嬴政雖有讓李念做扶蘇老師的念頭,但還隻是個念頭,還得確定李念真的對大秦無害,還要考察李念的人品學識,才會真正實行,否則他不會把扶蘇丟給李念。
瞧著明顯有些不服的長子,嬴政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他這位長子在“倔”這方麵確實和他有些像。
隻不過他的“倔”是認定一件事,就會努力將之辦成,哪怕繞些彎路也要,而長子的“倔”是認定了事就不回頭,因此變得愚而不知變通,就像李念告知的曆史中,扶蘇因偽造的遺詔自儘。
換作是他,就不會因為那份遺詔自儘,即使遺詔是真的,也不會,他隻會帶著大軍親自去找胡亥、趙高驗證真假。
可扶蘇沒有,和蒙恬真信了那份遺詔,雙雙自儘,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真會殺他,遺詔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遺詔到了,連懷疑都不懷疑,直接就按遺詔所說自儘,父子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而且,能力也有問題,不會扣下傳詔的使者,問清楚狀況,了解遺詔是怎麼發出,那使者是否彆有目的?
隻要有點腦子,就完全可避免最壞的情況,可扶蘇偏偏沒有。
想到此處,嬴政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轉身離去。
“恭送父王!”
看著嬴政離去的背影,扶蘇總覺得今日的父王有些奇怪,好像對他抱有期望,又好像對他很失望,最後離開時還有些意興闌珊。
嬴政身影消失後,扶蘇才問身邊的內侍:“今日宮中有何事發生?何人入宮見過父王?”
李念的存在一直被嬴政封鎖,雖有人知道宮裡好像有什麼事,但卻不知具體情況。
內侍搖頭:“公子,我等也不知啊!”
扶蘇皺了皺眉,想起最近得知的一些宮內消息,據說宮中住了位神秘人,其住處被嚴密封鎖,進出都需嚴格檢查。
原先他猜測可能是父王從哪收羅來的一位美女,如今想來,可能是父王口中的那位老師。
‘能得父王如此對待,此人來頭怕是不小。到時,本公子倒要看他學識是否真如父王所言那般。’
他決定找幾個問題好好問問那位“老師”。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
老師,你不會連這點小問題都答不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