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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厚照的不斷和猛烈的攻擊下,獨眼龍和光頭佬心神駭然,全身如遭雷轟。
倆人先是還能抵擋一陣,漸漸地是頭暈眼花,隻有招架之功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有麵無血色,不斷挨扁的份。
最後是兩人生命之火急速的黯淡下來,吐血不止,先後氣絕身亡。
朱厚照冷冷的看了兩人屍首一眼,內心還是極為心痛,畢竟這也是兩條生命啊!
嗚乎,這倆人若是不為非作歹,就憑他倆的資質,起碼也是某方麵的可造之才,隻可惜他倆的心思並未用在正道上,最後也隻能是嗚乎哀哉了。
當獨眼龍和光頭佬帶著茫然,帶著不敢置信在黯淡中氣絕身亡後,經過一係列極為慘烈戰鬥之後的朱厚照體內靈氣也已經枯竭泄儘,渾身是一陣撕心裂肺、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烈的疼痛和痛苦。
看著低沉的天空,上方濃濃的烏雲經久不散,巨大的陰影投射在大地上,連大地也蒙上了一層陰暗。
朱厚照不禁是漠然慘笑了一聲,以其堅毅的性格維持身軀不倒並不是什麼難事,那根本就是小兒科。
但此刻的他卻已經是疲憊至極,眼前已花,但他依舊是緊閉雙目坐在草地上雙手合十堅持非常苛刻,也是非常玄奧神奇的內功吐納,做到在精神意念身體完全合一,進入那玄妙境界,以恢複體力。
也不知是默默的打坐,不言不動過了多久,朱厚照突兀隻覺得全身一震,體內已神奇般的出現了一股股從弱小到強大的真氣,這股真氣雖然來的很緩慢,而且隻有細絲般粗細,但卻極為的純粹。
接著全身便是十萬個毛孔大張,天地間海量的元氣從毛孔中瘋狂的湧入體內,朱厚照一陣狂喜,將這些元氣全部導入體內,按那段心法運氣起來。
又不知是過了多久,真氣按心法在體內運行了多少個周天,朱厚照似乎覺得吐納和恢複體力是差不多了,身體上的痛苦便已減輕了很多。
接下來他就該試著檢查一下身體的各項功能了。
朱厚照先是輕微的逐個活動了一下手,還好,手指他都能控製。
然後便是檢查腳,特彆是腳趾,結果一切正常。
朱厚照還作了一下深呼吸,結果顯示肺部正常。
隨著朱厚照逐步的檢查,身體各部分的狀況都彙總到大腦中,看來,他除了肌肉稍許疼痛外,身體各部骨骼、器官均是完好,應該自已的體力是恢複得差不多了。
此刻的朱厚照抬頭看到太陽正掛在頭頂。
日正近午,天空是湛藍湛藍的,太陽放射出奪目的光芒,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不禁眨了眨眼,心裡一陣狂喜,木想到自已這麼快就恢複體力了,健康真好,活著也真好,朱厚照竟莫名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記得有句話叫做“生命在於運動”,既然自已體力恢複了,那就得運動運動,活動活動。
於是朱厚照打起了緩慢版的太極拳,這種太極拳在武當俗世之中算是終極絕學,它能讓武者熟悉意念拳體**的心法後,思感漸漸擴散開去,並能讓武者修練馭拳有成。
太極拳作為改變拳擊拳行方向的技巧,基本是修習上乘拳道最基礎的武學,這種緩慢的拳法雖木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但也是最適合活動一下肌肉了。
雖然當下朱厚照的身體晦澀難明,但還是有一點頭緒的,唯一最大的困難在於,他體內的真氣原來可以稱為雄厚,但在當下也隻是恢複了點體力,練拳法還根本是不入流的。
但好在朱厚照不缼的就是毅力,那種無意中散發於體表令對手感到震懾的氣勢,讓朱厚照有一個深厚的極陰內力,漸漸的他便感覺入墜冰窋轉化為舒發自如了。
眼觀鼻,鼻觀心,閉目盤從,入古井不波之境。即便以朱厚照極強的內力與縱橫的天資,這套最基礎的拳技,居然也極耗了朱厚照的真氣,廢了他好長時間才打完。
從眯眼練拳中睜開眼,銳芒從朱厚照眼中透射而出。
最後的結果很顯然,覺得體力恢複了許多,拳技也是提高了不少。
簡言之,在與對手互搏之擊,施展對應拆招時,能夠一次微小的碰撞都會改變拳道的軌跡,既使對手拳招再完美,自已也能在這種變化萬千的互搏中,感應到對手的氣息,赫然發現到對手的破碇,並且幾拳便能一舉擊滅。
誇張點說,滅了一個對手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般,威力簡直是驚天駭地,這麼的一想,朱厚照就更加的放得開了。
一套緩慢版的太極拳打完,朱厚照又意猶未儘的打起了一套加速版的趙堡太極拳。
作為資深武者和一個硬漢,朱厚照先是大吼了一聲,聲音竟直震九天,在大山中是經久回蕩。
在這之後,朱厚照是邊打,口中也是念念有詞心**訣“震動肌肉,凝聚爆發,一拳即出,全力以赴”。
兩套拳打完,朱厚照隻覺得心情是特彆的舒暢。
轉過身來,他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現在他和林語嫣正身處於一個半山坡上,好像是陽坡,坡上長著低矮的灌木與稀疏的小草,對麵山上周圍亂石層疊,坡底有一條新裂的大溝。
倆人默默站在山腰,陽光下,滿山滿穀是紅彤彤的……
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算是結朿了,不管怎麼說,生活該繼續得繼續,工作該繼續也得繼續,兩人現在的工作生活都離不開那破道觀。
於是兩人一路暢所欲言交談著為民除害的感想和體會回到了那清水道觀。
回到清水觀,感覺肚裡正在唱空城計的朱厚照立刻從東廂正屋開始盤砌鍋灶,將牆壁打通之後將鍋灶連上了火炕,砌好之後又將南屋的火口堵上了,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黑了,林語嫣又在院子中央生火烘烤馬鈴薯,不,這回是紅薯,朱厚照上前拿過紅薯洗淨之後放進鍋裡與大米同煮。
“你和你師傅平時不做飯嗎?”朱厚照蹲在灶下給鍋灶添著火。整個清水道觀隻有東廂是一鋪土炕,這裡雖然可以燒炕卻沒辦法做飯,所以朱厚照很奇怪她們師徒二人之前都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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