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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管家輕輕搖頭,回道「老爺子,我們世子爺稍後就到。」
雖然,沒有世子爺過來的消息,但是,他嘴上不能這麼說。
梵清止了然,「你忙你的」
「老師,我們回來了;好香啊!還沒進屋就聞到佳肴的香味了,今日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呀?」
明儀手拽周庭,歡快愉悅的跑進屋,注意力立刻被桌上的豐盛菜肴吸引走;鬆開周庭的衣袖,蹭的一下跑到桌前,距離兩步遠仔細的伸脖子看。
「看著真好吃,老師,您餓了嗎?」抬頭便問。
梵清止確實餓,看到笑眯眯地小姑娘雙眸盛滿狡黠,突然不餓了,「是你想吃了吧,還拿為師做幌子。」
明儀嘿嘿笑,她能說老師一點都不凶嗎?
有的人老了老了,智慧又可愛。
說的就是她家老師。
「老師,看破不說破。」雙手一背,眉目帶笑,讓人瞧著就覺得玉雪可愛;偏偏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卻又不失狡黠靈動,著實是個讓人見過之後很難忘記的小女娘。
這個時代的小女娘們,總帶有一些這個時代的氣息和習性;明儀不一樣,她特彆有主見,行事有分寸,沉穩自持,眼界心胸於當下的女娘們而言十分超前。
梵清止到底舍不得訓斥,對明儀的包容多過對孫女的喜愛。
相處的時間短,卻很喜歡她的性子。
「就你歪理多,坐下用膳。」
「謝謝老師,學生早就餓了,隻等著中午這頓好飯;等會兒我得多吃點,然後出去散散步,晚上還能好多好吃的呢。」她笑眯眯拉著周庭入座,先將周庭安頓在梵清止左手邊,她跑去右手邊落座。
梵清止滿臉微笑,心中湧出悅然的情緒來;看著一邊一個小兒女,無法與親人團聚的惆悵得到疏解。
「小丫頭就是愛吃,動筷。」到底年紀小,口腹之欲不知遮掩。
明儀笑容可掬,對老師的話隻當是誇了。
「老師,您先動筷。」側目望著他,等著他老人家開動。
古往今來,飯桌上的禮儀都是年長的老人先動。
年輕人有意識的表達尊重,不會先於老人動筷。
若是,一桌人中有年長之人,就得老人先;年輕人先吃的話,會被視為缺乏教養。
這些禮儀是院長媽媽教的,從小如此,經曆多少個世界也沒法改變。
即便後來,身為仙人,做為聖人,仍舊能從她身上看到第一世遺留下的影子。
有的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改變不了。
「吃吧!隻有我們三人,不必講究那麼多,你們該怎樣還怎樣,自在些。」
三個人,彼此之間誰不知誰的脾性?太講究失了自在。
明儀和周庭隔空對視,相視一笑。
明儀執筷,先給老師夾兩筷子,「老師,您請用。」
「老師,您先用。」周庭含笑道。
一雙小兒女的態度慰貼到了他心裡,梵清止點點頭,當即吃了一口才道。
「好了,你們也吃,不必管我。」
「好嘞。」
明儀樂滋滋的開動。
周庭看她吃的開心,津津有味的樣子,用膳速度快,不失優雅,怎麼看怎麼可可愛愛,心尖都看軟了。
頗為遺憾相距有點遠,不能為她布菜。
親自投喂一定更滿足。
隻想想,心裡那股子衝動就蠢蠢欲動,礙於老師在中間,不能
付出行動。
一頓飯誰也沒再開口,但是,飯桌的氛圍一直保持和樂融融。
飯後。
三人走進書房,閒聊時談及撫城發展之事。
他們目標一致,思想貼近,聊起來格外合拍。
說完撫城這兩三個月的變化,周庭起身,目帶感激地作揖。
「學生深謝老師。」梵清止的付出,他都知道,銘記於心。
梵清止笑了笑,無所謂的搖搖頭,想到如今天下局勢,臉上的笑意淡去,搖頭一歎。
「與為師無需道謝,幫你乃為師之所願;當今民不聊生,為師一個半隻腳踩進棺材裡的老頭子,隻盼著太平盛世能從你手裡誕生。」
百姓們共享盛世。
「會有那麼一天的,老師。」周庭鄭重開口,斬釘截鐵。
他們的共同目標就是太平盛世,還天下一片安居樂業。
有一份堅定的信念,才能走的長遠。
給軍中將士培養一份信念一樣,堅定信念才能走的長遠。
一支軍隊若無信念便是一盤散沙,一旦有了同一個信念,並且,齊心為此堅信,篤定信念一定是對的,能夠實現。那麼,這支軍隊就有了靈魂。
隊伍的靈魂從來不在某個人,而在正能量的精神傳遞。
明儀同樣堅定不移的相信,且,必須成功,如若不然,他們來到這方小世界的意義便沒有。
「老師,您一生為國為民,必能長命百歲,得償所願。」
兩個弟子都這般篤定,梵清止的信念被帶動,突然發現,他的心中信念不如兩個弟子堅定。
終究是年齡大了,經事多了,心被世俗沾染,做事少了一定要成功的決心。
兩個弟子正是意氣風發的年歲,做事專注,抱著必成的信心,是他所不及的。
「你們說的對,為師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一番深談,相知相惜。
真要論起來,他們頗有忘年交的感覺。
走出撫風院。
周庭舍不得與明儀分開,拉著明儀去了頤和院。
踏入頤和院正院,揮退屋內伺候的下人和暗三,周庭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忍了忍,又忍了好片刻才壓下了抱她的衝動。
咬咬牙,牽上她的小手往圓桌走,卻不敢再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
久不相處,在他沒發現的時候,她長高了一些,於他而言,她更漂亮,更吸引人了。
她擁有著獨屬於她的魅力,他無力抵擋,甘願沉倫。
明儀發現了他的異常,沒有深究,問道「潮生,你們回來的路上順利嗎?」
她不主動親近還好,她主動開口了,對他的態度很是親近,他便忍不下去了,心神不受控製一般,隻想用心麵對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儀儀在跟他說話,他想跟儀儀多說說話。
那是他想抑製,也抑製不下去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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