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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陶怡苑,春喜、春梅迎了上來,「小娘子\/主子,您回來了呀。」
「嗯,你們不忙?」明儀詫異看向二人。
春喜笑眯了眼,「回小娘子的話,該忙的都忙完了。」
「主子,奴婢也是。」春梅笑容燦爛,殷切關懷問道「主子可要用糕點,奴婢去大廚房給你端些糕點過來?」
明儀點頭,「多端一點,給陳府醫送一些過去;甘公子那裡得勞陳府醫幫忙盯著些,你跟羅管家說一聲,陳府醫照看甘公子期間好吃好喝的哄著點兒。」
哄著?
春喜、春梅麵麵相覷,怎麼哄?
陳府醫隻是王府的大夫,身份不貴重,又沒有多大功勞,哄著他乾什麼?!
春梅心有疑惑,依她謹慎的性子不會冒然問出口,隻道「奴婢知道了,會和羅管家說的。」
「去吧。」
明儀擺擺手,徑直往屋內走去。
春喜朝春梅笑了笑,亦步亦趨跟進了屋內。
明儀沒管她,越過屏風進入內室;打開帶回來的小包袱,從裡麵拿了兩片土黴素用瓷瓶另外裝,又拿出一個大拇指高的小瓷瓶出來一起交給她。
「將這兩樣東西送去前院交給白大夫。」
「是。」春喜不明所以,勝在聽話。
明儀送走春喜,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著。
春喜將兩樣東西送到前院,看到白大夫和陳府醫在院中悠閒喝茶,她陡然想起了小娘子話;陳府醫有什麼值得讓小娘子開口讓好好哄著的?
思來想去,她並未發現陳府醫有什麼值得小娘子都讓哄著的地方。
利用價值就那麼些,大夫嘛,整個撫城,醫術好的大夫還是有那麼兩三個的;陳大夫隻是其中一個,何至於此?
「程小娘子身邊伺候的春喜來了。」陳府醫一眼看到了春喜,挑眉跟白大夫說話。
白大夫一聽這話,扭頭去看;果真是春喜,她手裡拿著兩樣東西,白大夫眼睛一亮,放下茶杯迫不及待走上前。
「春喜姑娘,是師父讓你來的嗎?」
春喜眼神微動,看著白大夫不值錢的樣子,將兩個小瓷瓶交給了他,「白大夫安好,奴婢是奉小娘子的命令前來給您送東西,這兩樣東西都是小娘子讓奴婢交給您的。」
「多謝。」接下兩個瓷瓶,白大夫喜笑顏開,「春喜姑娘,麻煩你給師父帶句話,就說等徒兒給她帶傷患上門。」
春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聽了白大夫的話,隻淡淡點頭應,「好,奴婢會將話帶到的。」
「那我就先走了,春喜姑娘回見。」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白大夫歡歡喜喜回到陳大夫麵前的小桌前,拿起醫藥箱,「陳大夫,老夫先走一步,告辭!」
陳府醫起身相送,「您慢走。」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陳府醫對前輩還是十分敬重的。
「留步。」白大夫側身輕笑,看陳府醫停駐腳步沒有繼續上前,這才提著藥箱轉身離去。
白大夫一走,春喜也朝陳府醫屈身一禮,回身遠去。
陳府醫看到春喜的動作,目光閃了閃;繼而好似沒看到一般,繼續喝茶,無聊了就請下人回他住的小院拿幾本醫書來閱看。
春梅先去大廚房拿了三種點心,看到有水果,又拿了兩樣水果送回陶怡苑。
「主子,昨日府中采買到了果子,瞧著還算新鮮;奴婢給您拿了兩種,您看看您喜不喜歡吃。」托盤裡三種擔心,分彆一樣兩盤,一共是六盤;兩種水果
洗淨後裝在一個盤子裡送上前。
明儀抬頭看了看她,「府中什麼時候采買的?」
「昨日下晌臨近傍晚了,買回來就放進了冰窖。」春梅麵帶笑意,對她的問話,有問必答。
「買到的多嗎?」
春梅表情微滯,道「聽說買到了三筐果子,分彆是葡萄、橘子,還有一種不認識的果子;聽說挺臭的,不知是哪個國家運送過來的,當時買的時候看外皮挺好看,聞著不算臭。切開之後臭不可聞,羅管家命人把臭果子另外放了。」
切開了臭不可聞?
應該是榴蓮。
明儀點頭,她不喜歡吃榴蓮,「請羅管家送一些去軍營,老師在軍營裡鎮守,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吃的喝的都送一些;不要短缺了老師吃用,果子少送一點,軍營沒有冰窖,送多了容易壞。」
「主子放心,聽廚房裡的大廚說,羅管家一早就命人給軍營裡的梵老爺子送去了。」
「那就好。」沒短了老師的吃用就好,她放下心來,撚起一顆葡萄剝皮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葡萄很甜,跟羅管家說,下次看到有買賣葡萄的,多買一些用來釀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到時用玻璃杯飲用是一種享受。」
視覺和味覺都享受。
春梅應了一聲,隨後便發現了問題,「主子,府中沒有會釀葡萄酒的人。」
「很簡單,不難的;不會的話來稟報我,我把方子交給羅管家就是。」
「那奴婢這就去,正好您先前交代給奴婢的事情,奴婢還沒跟羅管家說。」
明儀沒意見,打發她去。
春梅興匆匆找到羅管家時,他正在與下麵的管事查賬;今日正好是查賬的日期,撫城王府的賬目可不少,畢竟是駐紮在西北邊境的王府,在西北邊境也有許多產業。
若非如此,羅管家命人收購糧食哪兒來的銀錢?
春梅一來,羅管家立馬打發走了查賬的管事,看著人都走了,他才問,「春梅,你來我這裡,是程小娘子有事吩咐?」
「見過羅管家,主子有事交代,奴婢奉命而來。」
「不必多禮了,起來說。」羅管家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春梅道謝起身,將明儀的話轉達了一遍,「主子的意思是,葡萄要多買,遇到了就買下來釀酒;若是府中不會釀造,主子會將方子交給您。至於陳府醫那邊,您看著辦,一定要把人哄好了。」
「哄陳府醫?」
羅管家還以為聽錯了。
「正是,主子是這麼交代的。」
春梅話音剛落,羅管家摸著胡須沉吟,揣測著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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