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禮昂著頭略帶沮喪的說道：“妹妹，哥哥很沒用，沒你聰明考慮周到，沒有爹爹能乾，也沒有娘會照顧人。”“你也這麼覺著呀？”明儀沒安慰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說。“嗯。”程明禮重重頷首，“我很沒用。”“沒用就要努力，多學多看多問，當我的哥哥學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就是最厲害的哥哥，爹娘靠你養老，妹妹靠你過好日子。所以，哥哥，努力的少年郎最討人喜歡喲，在你沒能力之前做個討人喜歡的少年郎吧。”明儀說完沒管他，笑眯眯的低頭繼續整理；周庭送的太多了，每套衣服都有配套的金銀首飾，以及玉、瑪瑙搭配。程明禮垂首思考著妹妹說的話，狠狠點頭，妹妹說的對；他要努力，要奮鬥，要做一個討人喜歡的男兒。“妹妹，你慢慢整理，哥哥先回去溫書了。”“嗯嗯。”敷衍點著頭，頭也不抬繼續清點。一通整理，金首飾居然有二十七多件，銀首飾三十二件；不是包金包銀，而是純金純銀。金子和銀子各自有一斤左右，按照現在的金價格和銀價格；金子能換三百多兩銀子，而銀子隻能換一百來兩。就這不是個小數目了。不過，這些金銀首飾要能賣給富裕人家，價格又會高上許多。明儀有了打算，這些金銀首飾全是手工精製，隻當金子銀子平兌太虧；真到不得不用時，她用空間裡的銀子，銀錠子絞碎了拿出來，應該可以糊弄一下。明儀在為日後做籌備工作，周庭回周府後先去找周王妃身邊的醫女詢問藥膏之事。醫女是一名中年女子，姓方，周王妃出嫁時作為陪嫁一起送過來的；一直跟在周王妃身邊負責她的飲食，以及會用到王妃身上的所有藥材都必須經過她的手。確定安全才會給周王妃用，即便是周王送的東西，也會在事後經過方醫女檢查。周王妃能夠安安穩穩這麼些年，少不得方醫女的功勞。“世子爺，藥膏所需藥材得用兩日時間處理一番，因此，藥膏得過兩日才能出成品。”醫女恭敬福身回話。周庭滿意頷首，“有勞方醫女多用心，不知可有其他小女娘用的藥膏？”“有的，世子爺儘管放心，王妃早已叮囑過奴婢；小女娘用得上的藥膏都做一份，這才才需要兩日處理所有的藥材。”否則不需要這麼久。“不愧是母妃，考慮周全。”周庭做到心裡有數便離開方醫女所在的小院兒，方醫女過手藥材較多；因此給她配備了單獨的庭院，隻為方醫女行事便利。方醫女轉頭就把世子來過的事情告知主子。周王妃聽後笑的開懷，與徐嬤嬤、方醫女調侃，“瞧瞧，我兒小小年紀便懂得憐香惜玉了。”徐嬤嬤和方醫女相視而笑，謹遵本分，聽聽王妃開玩笑就好；她們要是貿然開口那就失了分寸，主子不是她們做下人的可以調侃取笑的。“許多日沒見程家小女娘了，不知可白了點兒？”周王妃樂不可支，“那小女娘五官生的不錯，白了應該很可愛；等她長白了帶來再給本王妃看看，小青，你幫我記著。”徐嬤嬤笑的無奈，“奴婢遵命。”方醫女道：“王妃，世子爺開竅了，通房可要安排起來？”“本王妃自有安排。”周王妃臉上的笑意不減，隻是興致終究被方醫女這句話影響到了，“你先忙你的去，小青，帶上祛疤美白的藥膏跟本王妃走。”“喏。”方醫女與徐嬤嬤一道退出前廳，方醫女回去繼續製藥，徐嬤嬤則是去主院取來王妃常用的美白藥膏。徐嬤嬤帶藥膏回來，周王妃領著徐嬤嬤一道去客院。踏進客院，伺候的下人看到周王妃前來，紛紛蹲身見禮。“王妃吉祥。”“都起，梁家二小姐在何處？”“回王妃的話，梁家二小姐在屋內休養。”一名身著青衣的下人上前一步，恭敬回話。“帶本王妃過去。”“喏。”下人在左側引路，帶她們走到梁子衿門外方停下腳步，“王妃，這裡便是梁二小姐的房間。”“嗯，先下去吧。”周王妃邁步進入房間，入目的是梁子衿狀似癲狂的失態瘋狂虐待下人，被虐待的下人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鬟；嘴被堵住，手腳捆綁，梁子衿一邊掐那小丫鬟，一邊拳打腳踢。小丫鬟低沉的悶哼，梁子衿瘋癲的急喘息，拳腳落於肉上的沉悶。而那小丫鬟疼的滿頭大汗，梁子衿仿若未見，隻顧踢打；伺候梁子衿的丫鬟在旁邊看著一動不敢動，即便憐憫被打的丫鬟也不敢出聲勸誡。“你們在乾什麼？”徐嬤嬤急忙上前拉開梁子衿，而後扶起地上的小丫鬟，對方翻著白眼兒；她們再來遲一點，這丫鬟怕不是得被活活打死。“啊”梁子衿看到周王妃和徐嬤嬤，眼珠子一轉往地上一蹲，捂住腦袋苦痛嚎叫。周王妃忙上前扶著梁子衿的肩膀，“子衿，你怎麼了？子衿”“姑母.”梁子衿捂著臉不肯抬頭，隻顧著搖頭，痛苦不堪的樣子讓周王妃愣怔了一下。梁子衿沒聽見安慰的話，不好下台，自顧自哭嚎。“好痛，姑母，子衿好痛.”“好了好了，沒事兒了，沒事了。”周王妃一時不知她是裝的，還是真疼了，“大夫呢，命人去喊大夫過來。”梁子衿的兩個小丫鬟忙領命而去，出門時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樣子讓周王妃眯了眼。徐嬤嬤三兩下解開被綁的小丫鬟，喊了人過來將小丫鬟帶下去醫治；她走到了周王妃身邊，“王妃，奴婢扶著二小姐上榻。”“行，小心點兒。”周王妃退後一步。很快，一名大夫背著藥箱趕了過來。周王妃道：“快，過來給二小姐仔細看看，她怎得疼成這樣。”“是。”大夫走到榻前，垂眸道：“麻煩將二小姐的手腕拿出來。”徐嬤嬤點頭應了一聲，將梁子衿的手腕拉出來放在床沿；鋪上一層手帕隔絕外男觸碰女子肌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