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可憐兮兮地點頭。
餘有儀滿臉的欣慰,繼續說道:“我們清清確實長大了,懂得好多道理。”
宴清似模似樣的歎氣,“那奶奶,我可以讓媽媽帶我出去玩嗎?不和媽媽睡,媽媽帶我出去玩應該沒事的吧?”
“可以可以,不過得你去問問媽媽明天有沒有空帶你出去玩。”
宴清認真點頭,回頭看向明嫿,請求道:“媽媽,明天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嗎?”
宴傅安張嘴就想拒絕。
明嫿比他先張口,將他的話堵在了嘴邊,“可以呀,媽媽明天有空,帶我家寶貝去遊樂場;正好你過周末,叫上爸爸給我們開車,我們出去吃好吃的好玩的。”
“好啊好啊!”宴清笑開懷,臉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滑稽。
宴傅安皺著眉頭,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明嫿卻喜歡的很,趁著這會兒沒睡覺聊了不少出行路線的問題,要去什麼地方玩,今天晚上就給定下來了。
宴傅安沒辦法,在旁邊聽著,牢牢記住,明天才能規劃一條相對比較順路的出行路線。
一聊就是半夜,收拾好躺下時已是半夜十一點過。
明嫿眸光明亮,絲毫沒有睡意,“安安,你說咱們明天能再去一趟長城嗎?幾年前爬長城遇到狄冽他們太掃興了,這次遇不到他們了。”
“應該可以,上午用兩個小時帶兒子去遊樂場玩,之後順著路線走;一路玩到長城,要是太晚了,我們可以買帳篷,帶上足夠多的食物上去,明天也能繼續爬。”
明嫿心動不已,但沒失去理智,在長城上搭帳篷不現實;太危險,而且人家不會讓他們停留。
長城有很多地方是荒山,遊客在上麵過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能爬多長距離就多長,有兒子在,不適合在上麵過夜。”
“好。”宴傅安應了。
明嫿又道:“兒子還沒去過長城,正好帶他去見識見識長城的壯觀;咱們國人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也讓咱們兒子領悟一回。”
“好。”
“你說,喊上爸媽一起去嘛?”
宴傅安笑了笑,笑聲低啞富含磁性,“可以問問,願意去就一起,一家人出遊。”
兒子依舊可以丟給爸媽,他們依舊可以過二人世界。
想的很美好。
第二天,宴傅安一問,不待餘有儀說話,宴方宏就給拒絕了。
“你們一家三口出去玩,我們就不去了;安安好好帶著我大孫子,我今天帶你.媽媽出去吃大餐,先走了。”
不給餘有儀說話的機會,宴方宏拉著人開上車就走。
宴傅安嘴角抽了抽,再看興致勃勃的兒子;咬咬牙打消把他強行丟給爸媽的衝動,好歹一家三口吃過早飯,順利出發。
出了家門的餘有儀問道:“我們可以跟他們一起呀,好久沒去過長城了,一直沒抽出時間再去玩一玩,領略長城風光。”
宴方宏一邊開車一邊聯係林記,預定佛跳牆以及一係列的大菜,說帶她出來吃大餐就絕對不會改。
“我們要是去了,安安那狗脾氣非得把清清丟給咱們;清清有多希望跟著他.媽媽玩,你沒看出來嗎?”
餘有儀不說話了,兒子的脾氣她還算了解;還真就是狗脾氣。
對兒子都嚴防死守的,著實離譜。
“以前沒看出來呀,安安霸道到了這等程度。”
“能看出來才怪,不過也不奇怪。”宴方宏習以為常了,多年來看的多了,他就習慣了;大孫子跟兒子鬥,那就沒贏過。好在大孫子能屈能伸,每次都能討到一點甜頭。
“安安和嫿嫿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其他人好是正常的;但是吧,安安對明嫿的感情有多深,占有欲就有多深。”
“這就算了,讓他肆無忌憚的原因是嫿嫿縱容他。”
一句話直擊核心。
沒有明嫿的縱容,宴傅安不會表現的這般明顯。
明嫿的縱容就是宴傅安造作的底氣。
餘有儀無言以對,“罷了,安安的脾氣養成這樣,有我們的錯,也有嫿嫿放縱的原因;都成這樣了,總不能打死他,也沒法回爐再造,就是委屈了清清。”
心疼大孫子。
為了跟媽媽親近,還要跟爸爸鬥智鬥勇。
“委屈什麼,清清明顯比喜愛那同齡人聰明的多;甚至比他年長七八歲的人都要聰明,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又能在跟他爸爸周旋的同時得到想要的東西,你真以為昨天清清那麼說是真想跟嫿嫿睡啊!”
餘有儀慢半拍,不是看不明白。
“清清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啊,安安動不動就拐帶嫿嫿;清清想跟他們親近都難。”
“所以呀,清清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委屈,這孩子也就幸好沒長歪;要不然,安安可有苦頭吃了,好歹他是知道安安是他爸爸,不會跟安安鬥的太厲害,隻是適當的要點好處。”
餘有儀點點頭,腦海之中想著大孫子和兒子每一次的鬥法;彆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每一次都是這樣。
宴清其實也沒覺得多委屈,就是小時候被忽悠多了,對爸爸的怨念深重。
在他小小的心靈裡,唯一的想法隻有:爸爸要是不忽悠他,他肯定能跟媽媽有很多相處的時間。
老兩口過二人世界。
宴傅安表麵上對兒子煩得很,但一進入遊樂場就把人看的死死的,玩什麼都要在眼皮低下,生怕給丟了。
他不上去陪著兒子玩,可他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隻看著兒子和妻子玩,他的心情也挺好。
計劃的兩個小時在遊樂場玩,結果,宴清拉著明嫿玩了半天;直到中午獨自實在餓的不行了才離開,宴傅安臉色黑沉沉的。
計劃被打斷。
明嫿倒是挺開心的,少有陪伴兒子玩這麼久,這次讓兒子的心願滿足一下。
走出遊樂場,宴傅安臉色很難堪。
宴清看見了也當沒看見,拉著媽媽分享玩樂的感受,再感謝媽媽抽空陪他玩;將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兒子表現的淋漓儘致,拉足了明嫿的注意力。
這也導致了宴傅安開車去餐廳的路上一直臉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