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家在外支持，猥瑣發育的結果就是洛辰等人紛紛築基，連徐鈺如今也是築基初期了。
其他方向，老子都滿意；唯獨對一開始看中的徐鈺不太滿意。
徐鈺與褚立銘二人一同進琅嬛星，褚立銘修煉全靠自身努力，從不用丹藥；徐鈺嘛，丹藥跟著幾個師兄走，沒有節製，能吃多少吃多少。
要不是身體到了限製，無法吸收，他吃的可能更多。
即便聽洛辰和褚立銘談論過，有的丹藥有丹毒，他都不帶怕的；最貪婪的是，他不僅吃師長給丹藥，連洛辰等人煉製的丹藥他都敢吃。
老子總覺失敗，他對這個外門弟子也算傾注了不少心力的；奈何，偏偏走偏了，心性上也有點歪。
私底下，老子不止一次與元始感慨。
“當初讓他回家多好，比在琅嬛星上好。”至少，在徐家有整個體係可以教導。
琅嬛星上的修仙體係沒有人文教育方麵的知識，徐鈺又是適應了星際教育的人；在人文道德方麵，徐鈺真的很欠缺。
“慢慢教，不行就丟進幻陣裡曆練；總能把心性磨礪出來，大哥何必憂心。”
“不止憂心這些。”老子歎氣。
元始搖頭輕笑，大哥多淡然的一個人，被徐鈺給難住了。
“在洪荒沒遇到過這樣的弟子，到了這裡倒是遇上了；是你們的緣分呢，大哥真擔心他長歪就把人丟進幻陣磨練心性，不滿意不放出來便是。”
老子點頭，“隻能這樣了，先把心性磨練出來再學其他的吧。”
好歹築基了，有兩三百年的壽數；真曆練出來的話，他的修為會得到長足地提升。
若是兩三百年還不能把他給磨礪出來，這個人就是完全廢了。
說做就做，老子單獨在木屋後麵布下了幻陣；趁著徐鈺不備，將其丟了進去。
一進幻陣，徐鈺心性上的不穩定就顯現了出來；他先看到的是褚立銘，不甘的心態便露了出來，幻陣裡出來那的‘褚立銘’一步步引導徐鈺的心態。
把徐鈺心態搞崩，直至崩潰。
老子看了一眼，暗暗搖頭；設下一個防止他自殺的暗竅便不再管了，築基之後不用吃喝，不怕餓死，壽數上更不怕，唯一值得關注的隻有怕他受不住幻陣裡的折磨——自儘。
元始輕笑，“不用憂心，到底是凡人，又不是從小出生就在我們身邊長大的；心性上有誤差也正常，你看我那闡教出了多少個不孝徒弟。”
“你這麼說，我這心裡怪平衡的。”老子白他一眼，乾脆去煉丹室煉丹了。
闡教那些叛徒，和徐鈺能一樣嘛！
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叛徒，徐鈺沒到那地步，隻是心性不好；能糾正及時糾正，若是努力過後仍然如此，他也就不管了。
倒是有些慶幸不曾因一時的滿意而衝動收徒，否則，師徒之間有了因果關聯；即便是大道來了，他這個做師父的也要承擔一部分因果。
看看通天沒有鎮壓氣運至寶的時候，那群不爭氣的外門弟子；犯下事兒沾染因果，也是牽連截教氣運的。
氣運受損道了一定程度，通天也跑不掉。
之後的二十年，隨著弟子們的修為越來越高，老子和元始把人放出了琅嬛星。
讓他們出去曆練，至於徐鈺，仍然在幻陣裡蹲著；隻要睡著了，再醒來就是不一樣的場麵，他在幻陣裡經曆貪嗔癡的許多考驗，依舊堪不破。
最為嚴重的是，對徐家的看重。
幻陣裡的‘徐家人’一次次利用他，拋棄他，仍舊不改初心；意誌力可謂相當強大了，老子都服氣了。
正因如此，更不能放他出去。
讓他在幻陣裡見識見識凡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借用徐家人讓他把人世間的苦難都體會一遍，不信他還能一如既往！
元始對其也挺佩服的，對徐家的執念是有多深才能做到這般。
當四人坐在一起時，元始便將這事兒當成趣事講，明嫿和通天聽的一愣一愣的。
明嫿咂舌，“這世上真有那種，你虐我千百遍，我帶你如初戀的事兒？”
倒是把老子和元始說的反應不過來了。
通天嘖笑出聲來，實在是忍俊不禁，“失態了，失態了。”
明嫿看他一眼，發現說話太直接了，可能對老子和元始產生了衝擊性的傷害。
“以前在其他小世界看過的故事，純屬虛構；虐文女主不管男主怎麼虐她，精神上的身體上的，她都能承受得住，隻要拿住知錯，她能回頭繼續啃老草。”
“實在是太過奇葩，記憶猶新；聽了二哥所言徐鈺的作為，就聯想到了虐文的這事兒。這不，順嘴出來了，大哥二哥彆勿怪。”
元始輕咳一聲，臉上泛起笑意。
老子則滿心無奈，沒法直視徐鈺了。
“有機會去見識見識。”通天笑眯了眼。
他的話讓老子和元始瞪了他一眼，“彆學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三觀不正，邏輯死；人生在世，誰喜歡被人虐待？”
通天挑眉，道：“還真有，有一種病叫受虐症，人家越打他就越開心；不是打人的開心，是被打的人開心。”
老子：“.”
元始：“.”
“欠揍了，是吧？”元始氣惱，偏要唱反調。
通天得意地有恃無恐，“二哥，你打不過我。”
“.”事實就是紮心。
元始心塞。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們能掉個個兒。
“你還敢打我了？”
“那不能，好歹是我二哥。”
修為上不行，輩分上可以。
元始氣順了點兒，老子笑了笑，“不是在說徐鈺的事兒嘛！”
“對，徐鈺。”元始扶額，被通天帶歪了，“徐鈺這樣的人太少見了，被大哥給看中了。”
“可不嘛！就離譜。”通天吐槽從來不帶過夜的，“大哥，你當初怎麼看上他的。”
老子無語凝噎，撇兩個弟弟一眼，終究是錯付了。
“徐鈺的天賦資質很不錯，大哥能看上，倒也不奇怪。”趕緊解圍，彆把老子給噎死了。
老子並不得這是解圍，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眼瞎。
仿佛看到了當年的三弟眼瞎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