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含笑起身坐會原位，隻是那張臉長得實在有些猥瑣，笑起來更猥瑣了。
“晚食馬上送來。”明嫿朝外麵吩咐了一聲，繼而看向申公豹與薑子牙二人，“此次聞仲怎得沒來？聞仲好酒，來了還能陪你們多喝兩杯。”
薑子牙想到上一次喝的猴兒酒，輕笑，“說到酒水，小師姐第一次給我們喝的酒水倒是不錯，申師弟還沒嘗過呢。”
那酒是個什麼味兒，他不知道？
明嫿撇他一眼，薑子牙著實腹裡黑。
申公豹不由露出了期待之色，又不敢提；畢竟不熟悉，基本上算是陌生人，他哪兒裡的臉主動提要求。
“瞧你們這般喜歡，那邊都嘗嘗。”明嫿喊人上了飯菜，取出甜甜釀造的酒水，一人給他們滿上一杯，“請。”
薑子牙臉色一變，為難地苦巴巴瞅明嫿，“小師姐。”
“嗯？”挑眉。
“沒什麼。”薑子牙隻想哭，搬石頭自己的砸腳；不過，既然已是這般，他很快收斂情緒，“申師弟快嘗嘗，上一次我與聞仲前來一嘗，竟是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酒水。”
申公豹心神一頓，低頭嗅了嗅杯中酒水；味道不同於其他酒水，他也分不出哪兒不同。
“薑師兄請，小師姐請。”垂首一飲而儘。
“請。”明嫿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一壺酒水，給自己也滿上一杯；舉杯與他們二人想敬，輕抿一口，再看申公豹一副受到晴天霹靂打擊一般的表情，頓時樂開了花兒。
薑子牙趕忙放下酒杯，關切的問道：“申師弟，如何？”
申公豹抬眸看向薑子牙，指著他好一陣兒說不出話來；鼻涕橫流，眼淚止都止不住，整個人跟泡在各種繁雜情緒中沒有自我一樣。
他這般明顯的痛哭不堪，薑子牙自是看出來了；師兄弟嘛，有難同享，哈哈哈。
“申師弟，味道可好？”
申公豹隻想錘死他，明知這般讓人一言難儘，卻騙著他喝。
他真以為此酒多美味。
這個師兄要不得了。
薑子牙再次失聲大笑，“申師弟，美味至極？”
“好了，玩鬨歸玩鬨。”明嫿再次斟上一杯酒水給了申公豹。
申公豹苦著臉，他不想喝了；太難喝了，可他不能開口，他怕一開口就吐。
胃裡翻江倒海，神魂都覺是苦澀的。
“彆怕，此酒不是方才的四味酒，喝下後可壓一壓四味酒帶來的情緒。”問聲細語的勸著。
申公豹將信將疑，端起酒水再次一飲而儘；甘露入喉，驅散本該苦澀難言的味道，神智清明下來，胃裡也逐漸舒坦了。
可那痛苦到極致而不能言說的味道，此生難忘。
“多謝小師姐。”申公豹眉目依舊緊蹙，可見是被荼毒的不輕。
薑子牙樂不可支，起身給申公豹淺淺作揖賠罪，“申師弟請原諒則個。”
“薑師兄，你故意的。”
“這不是我和聞仲嘗過你了，而你不曾嘛！讓你也嘗試一番，咱們是師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薑子牙給他夾了一筷子素菜，“吃吃看，小師姐的酒肆中不僅是酒美味；菜肴也美味，外麵吃不到的。”
申公豹氣狠了，悶悶吃了一口菜，順便被治愈；飯菜的氣悶消失不見，抬頭看了看薑子牙，覺得他也不是不能要。
這個師兄洗一洗還能撿回來繼續要。
“好吃。”
薑子牙含笑道：“好吃吧，也不知小師姐從何處得來的法子，菜肴種類繁多。”
明嫿斜睨他們一眼，並未開口解釋；商朝確實沒有這些吃食，都是她經過的世界中帶過來的菜譜，經過處理後交給了猴兒學習。
酒足飯飽。
殘羹冷炙被撤下去，申公豹滿足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清茶，“來了小師姐這裡真是享受，好酒好菜好茶水，無一不好。”
明嫿微微頷首，倒是個嘴甜的。
薑子牙附和，“可不是嘛！小師姐，在飯桌上給我的那杯酒水我可帶走了，日後也讓旁人試一試這般味道。”
難喝是難喝，耐不住靈氣濃鬱，一口下去全是靈氣的感覺。
“隨你。”明嫿沒打算強迫旁人，不過是偶爾惡作劇一下，僅此而已。
“不知小師姐叫師弟前來可是有事吩咐？”酒吃了，話也該說了。
申公豹定定望著明嫿，即便是崇拜這位，也不忘來此的初心。
明嫿暗暗點頭，此人在大師伯處沒有收到不公平待遇，心境倒是平和；經曆過苦難打磨過的修士，隻要不黑化，未來不會太差。
“小師姐叫申師弟有事？”薑子牙一臉懵。
“申師弟腦子夠用。”明嫿讚賞，抬手在整個房間裡布下了一層結界，而且是用的混沌鐘的神力；如此一來，天道窺探不到他們的談話，說起話來也自由。
薑子牙和申公豹不曾察覺周圍環境的變化，隻覺得耳邊清靜了很多，沒了人聲鳥兒名叫之音。
“你們來了，那邊來說說接下來的量劫；想必薑師弟與申師弟是知曉量劫一事的吧？”
申公豹頷首，薑子牙也點頭。
明嫿繼續說，“量劫關乎三教氣運，馬虎不得；你們二人是此次天道選定的封神之人，薑師弟在明，申師弟在暗，當同心協力，完成此次量劫，順利封神。”
“小師姐說的是。”薑子牙作揖。
申公豹似乎明白了什麼，在八景宮，老師是說過讓薑子牙下山曆練，完成封神，卻沒說他；原來，他的用處在這裡，那就對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不知公豹該如何做？”
明嫿給了他一個欣賞的眼神，此人腦子轉的比薑子牙快，“子牙如今入了朝歌為官，便是朝歌官員；正好我們三教的根基都在朝歌，子牙當阻攔紂王在祭祀女媧娘娘時犯下錯事。”
“最近是在提祭祀之事。”薑子牙若有所思，“小師姐可是知曉了天機？紂王一定會在祭祀女媧娘娘時犯錯？”
“讓你以防萬一。”
“子牙謹記。”薑子牙又問，“那聞仲呢？聞仲在朝歌位高權重，更能說服紂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