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修士們天天守在海邊,果真,半個月後的一天,偌大的海島全部浮出水麵;映入眾人眼臉,有那沉不住氣的散修,紛紛飛身便想搶奪先機。
殊不知。
先機是那麼好搶的嗎?
靠近海島的人在沾染上白色迷霧時,頃刻間全身腐爛;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還沒到海島邊沿的人一陣後怕。
唯獨各大宗門屹然不動,麵前是隱藏著無數機緣的海島,可他們愣是沉得住氣;一個人都沒派出去,甚至下令讓門下弟子離的遠一點。
又過了三日,迷糊逐漸散去,但這次沒人敢在隻身涉險。
有機緣沒命享,什麼也白搭。
「師傅,我先去看看。」明嫿找到伏震霆,道,「迷霧正在散去,應該沒什麼危險了。」她釋放過神魂之力查探,迷霧的威脅變得微乎其微,可能是出現之後,籠罩在海島上的陣法變得薄弱的緣故。
那些迷霧的毒性也變小了。
「你去不合適,再等等;宗門會派出大能先去探路,總得等秘境打開才行。」不打開誰也進不去。
明嫿搖頭,「師傅,不能等了,我現在悄悄的去沒人發現;一起進秘境,多的是人會注意到我。」
「可你.......」辦過金丹大典,此次前來的人基本都認識她;進去秘境了也瞞不住。
「所以才要先進去,師傅,您放心;我不會冒然涉險的,一定看清情況再說。」
小徒弟一心想去闖闖,伏震霆無奈,隻能掏出一柄鏡子給她,「拿著它,滴血認主,裡麵有陰陽二氣可護體;天地之間起始為陰陽二氣,彆的毒氣在它們麵前都得退步三尺。」
明嫿想問是先天陰陽二氣嗎?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先天陰陽之氣早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了;隻可能是後天製造的陰陽二氣,可作為法器護身,倒也不錯。
「多謝師傅,弟子也有一樣東西送給您。」明嫿掏出一個盒子送給他。
伏震霆不解,明嫿也沒解釋,見他接下了,便拿著鏡子走了。
等伏震霆打開盒子,發現裡麵是一枚靈氣十足的雷靈珠,再想把人喊住已經來不及了;小丫頭跑的賊快,生怕他反悔一樣。
手指撫過雷靈珠,指尖酥酥麻麻的;伏震霆知道這枚雷靈珠的珍貴性,真因為知曉才想著還給小徒弟,他一個做師父的,哪兒有臉占小徒弟的便宜。
那陰陽二氣鏡子不過是個小東西,他平日裡用不上的東西罷了。
伏震霆目光一動,從雷靈珠下放抽出一張紙條,上麵寫有:雷靈珠我沒什麼用,孝敬師傅了。
對於師傅兒子,他隻當錯彆字看了。
說起孝敬,伏震霆拒絕不了;想著等小徒弟出來再送她一些修煉資源,正好他快晉升化神境了,有了雷靈珠,準備的材料都用不上了。倒是可以送給小徒弟用,一舉兩得。
收起雷靈珠,伏震霆找到宗主說了小徒弟已經去了海島的事兒;被宗主好一頓說,要不是打不過,肯定得上手。
「你怎麼想的,玉鏡那孩子修為是到了,年紀小啊!你就這麼把她放出去了?」
伏震霆:又不是狗,放出去怎麼了,還能回不來麼?
他不為所動的樣子,惹得宗主又念叨了好一陣兒;最後被他們師徒給氣的夠嗆,乾脆把人趕走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師徒的,動不動就來挑戰他的心臟承受力。
「天一師伯,您管管
您的三弟子和小徒孫;玉鏡一個人跑去海島了,等人走了,你家三徒弟才跑來跟我說。」宗主氣狠了,把人趕走後心頭憋著氣沒法發泄,乾脆傳訊給了天一道尊。
天一道尊不鹹不淡的回複道:「年輕人嘛!是該出去闖蕩。」
「玉鏡太年輕了,修仙界到她那境界的人哪個不是上百歲的,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一樣;您真放心把劍峰的傳承弟子麵對那些人?」說不定被人給賣了還給人數錢。
「師侄稍安勿躁,個人有個的道要走,何必約束住他們;這樣不是約束他們,是在約束你自己的心。」
宗主更氣了,切斷聯係,他能說什麼;喜愛那一心一意為人家著想,人家壓根沒考慮到他的苦心,思維完全不在一個維度,難怪那師徒倆敢動不動就作妖。
明嫿不知宗主氣大發了,出了上清宗的營地,戴上簪子改顏換麵;本是絕色佳人,一變成了清麗小佳人,乘著夜色,禦劍而行到了海島外圍。
「主人,您放心進,我不怕這些白霧,也不會讓白霧傷到您的。」小鈴鐺出言。
「行,你主人這具八十斤出頭的肉身的安全交給你了。」
劍光化虹,竄進迷霧。
「唉,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進去了?」距離海島最近的一個小宗門指著消失的劍光。
旁邊的人看過去到時候,哪兒還能看到什麼劍光,黑黝黝的啥也沒有,「你是眼花了吧,迷霧還沒散呢;靠近就得中毒,誰那麼大膽子命都不要了,迫不及待的去找罪受?」
「是嗎?」那個弟子目光輕閃,「可能是我看錯了。」
「肯定是,你彆一直盯著那個方向,能進去了宗門會第一時間叫我們的;你也彆想著去看看,之前接觸過迷霧的修士現在都沒治好,有的已經境界不斷下降了,再找不到解藥便是廢了。」
百十年的修行,一朝化為虛無,那才是真的折磨。
外麵沒人相信有人能進去,明嫿已經順利找到了秘境入口;隻是,秘境的入口緊閉,不曾開啟。
「小鈴鐺,你來試試。」將小鈴鐺從神魂之中召出。
小鈴鐺飄到秘境入口前停下,鐘身叮鈴鈴作響,響聲渾厚;先天靈氣衝擊大門,秘境入口顫了顫,居然顫顫巍巍打開了。
明嫿:.......這樣也行?
「主人,快進去,我堅持不了多久。」
顧不得多想,明嫿化為一道遁光,經過小鈴鐺時也將它帶進了秘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