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這個版本真的被淘汰了，小虎妞。
但彆說，這小模樣還挺招人喜歡。
把發卡彆在頭上，魏晴婉很是高興的微微側頭。
小貓發卡彆在烏黑秀發間，跳脫又不俗氣，精致的側顏完美展露在他麵前，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朱唇上挑，滿含期待。
“好看嗎？”
一個發卡就能這麼高興，是虎妞沒錯了。
“好看。”顧澤不違心的說道。
趁著虎妞高興，他抬頭看了眼高掛的太陽，炎熱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這比天氣，簡直熱死個人。
他動作極快的調整了下彈道，虎妞沒發現，依舊沉浸在得到了小貓發卡的喜悅中。
“太熱了，找個水吧蹭空調？”顧澤提議道。
魏晴婉看了眼手中的冰水，歪了歪頭：“咱們這不是有水嗎？”
去水吧是為了喝奶茶，或者點杯檸檬水，沒有人會刻意去蹭空調。
“誰規定的有水就不能進水吧蹭空調的。”顧澤反問道。
“進水吧不點東西，老板肯定把咱倆趕出來。”魏晴婉一愣，拱了拱瓊鼻：“起碼要問一下老板，不點東西能不能在店裡坐一下。”
煙城不知道，東北一定可以，那裡的老板都很熱情，閒的時候還能免費送你杯喝的，跟你聊聊天。
“問就是不能。”顧澤搖了搖頭：“而不問就是可以。”
“啊？”魏晴婉的小腦袋瓜，很顯然沒理清這條邏輯。
顧澤也沒說話，直接拉著虎妞走進水吧，也沒跟老板打招呼，隨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下。
而老板隻是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便默默收回目光，什麼都沒說。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原則上不可以就是可以。
而原則在某些時候是用來打破的，而不是讓你時刻遵守的。
“老板不趕咱倆？”魏晴婉有些心虛的偷看著老板。
顧澤氣定神閒，從容的坐在椅子上：“你看老板有理我們嗎？”
老板確實沒過來……甚至，好像連看都沒看他們。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開店是需要賺錢的，他們不問就進來坐著，多不好啊……
看著虎妞的表情，顧澤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規矩嗎？”
魏晴婉怔了征。
她不明白顧澤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卻還是用自己的理解說道：“因為無規矩不成方圓？”
“那你怎麼理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句話呢？”顧澤笑道。
魏晴婉好看的小眉頭蹙起，麵帶沉思：“嗯……”
顧澤也沒解釋什麼，起身走到吧台，跟老板點了兩杯冰奶茶，虎妞的那份少糖。
拿著奶茶回來，放在桌上。
“冰的，少糖。”
魏晴婉接過奶茶鬆了口氣，剛剛的不適感頓時消散。
他們點了東西，這下老板就不能趕他們走了。
小口小口的吸溜著奶茶，她抬起杏眸：“你是怎麼理解的？”
“很簡單啊，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顧澤隨口說道，吸溜著奶茶。
魏晴婉低頭看著奶茶，秀氣的眉頭緊皺。
“可人如果不遵守規矩，那豈不是全都亂套了？”
從小老師跟父母都教育她，人一定要守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不守規矩的人跟動物沒什麼區彆。
“在沒有能力打破規矩前，確實需要遵守規矩。”顧澤點點頭。
魏晴婉喝著奶茶若有所思，卻隻覺他越說越深奧，就挺難理解的。
可如果開口問他的話，他一定又會借機說自己笨了。
老娘才不笨。
看出了虎妞的窘迫，顧澤自顧自道：“就像是有人說，女人就應該溫柔賢惠，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人活著就要有意義，我們應該按照規矩做事，因為無規矩不成方圓。”
“但不溫柔賢惠的女人，跟隻關注愛好的男人就該死嗎？還有，什麼樣才叫活的有意義？”
魏晴婉表情一僵。
她想到了媽媽讓她克製自己的性格，因為她的性格很多人不喜歡，會讓人討厭。
這是不對的嗎？
顧澤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這種束縛有時候真的挺惡心，就像規矩一樣，而我們要做的是，鼓起勇氣打破規矩，掙脫束縛，你要記住，能束縛你的永遠是你自己，而能掙脫束縛的，也永遠是你自己。”
許是來煙城上學的經曆，又或是在東北老家的經曆，讓虎妞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他知道，現在的虎妞並不快樂，長期的束縛下隻會讓她越來越難受，遲早有一天會爆發。
倒不如趁著還沒發生，把一切扼殺在搖籃中。
他說過了，要給虎妞最好的，幫虎妞掙脫束縛也同樣是這個道理。
魏晴婉愣愣的坐著，她隻覺重新豎立起來的東西，再次悄無聲息的碎掉了。
見到虎妞低頭沉思的樣子，顧澤沒有打擾。
他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盯著虎妞。
長長的睫毛撲閃間，那雙明亮的杏眸剔透如孩童般純潔，不參雜絲毫雜質，極為乾淨。
不像是成年人的眼睛，隨著年齡閱曆的增長會變得渾濁，布滿血絲，與對生活的深深疲憊。
“顧澤。”魏晴婉那張粉嫩臉蛋上泛著紅潤的光亮，仿佛吹彈可破，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
顧澤咬著吸管：“嗯？”
“謝謝你。”魏晴婉挽了挽耳邊碎發，好看的杏眸眯成月牙，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她不知道顧澤是怎麼明白這些道理的，但這番話讓她把之前的糾結全部放下了。
就像是顧澤之前所說的那樣。
她可以在他麵前做自己，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就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顧澤輕笑一聲。
“你想要什麼？”魏晴婉將手摸向小皮包，作勢就準備從裡麵拿東西。
顧澤品嘗著奶茶：“要不以身相許吧，實際點。”
正常女生在聽到這種話後，一般都會嬌羞的表示“瞎說什麼呢”，大大咧咧一點的都會說“要死啊！”
但虎妞不同。
她默默收回探進小皮包的手，澄澈的眸子一眨一眨，俊俏粉嫩的臉蛋上寫滿認真：“你抗揍不？”
顧澤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
好好好，虎妞的腦回路就是與眾不同。
“我可以向丈母娘告狀嗎？”
魏晴婉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喝著奶茶。
顧澤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一隻手隨意的彆在椅子後麵，翹起二郎腿，坐姿灑脫放蕩。
“還是這樣坐著舒服。”
魏晴婉一怔，看著顧澤的坐姿，凝眸思索。
她也想像顧澤那樣坐著，之前沒人的時候試過，這個姿勢很舒服。
漸漸地，她也將身體緩緩靠在椅背上，一條腿偷偷搭在椅子上。
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偷眼打量著周圍，發現並沒有人在看自己。
魏晴婉嘴角微微上挑。
顧澤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笑。
一杯奶茶很快喝完，看著空空的奶茶杯，逐漸適應的魏晴婉有些意猶未儘。
今天的奶茶格外好喝，嗷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