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了城,便在原地等著。
李涯掃了一眼,發現雲雀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兩大區域,內城那邊範圍不大,由於還沒去過,看不到什麼。
外城則是有一大片農田。
不少百姓正在耕田,相比於混亂不堪的臨山縣城,雲雀城好多了。
在雲雀城外城之外還有一大片農田,每日都有官兵繞著外城巡邏,因而,外城周邊數裡內幾乎看不到一隻妖魔,農田保存的很好,這就使得雲雀城的糧食產量極高,養活數十萬人不難。
偏偏此城就五萬人,每年都可以存糧無數,用於買賣交易,周邊不少城池都是過來這邊買糧的。
一刻鐘後。
官兵老薛回來了,道:“許捕頭、彭隊長,我們縣令說了,你們想買多少糧食都可以,價錢也好說。”
“好,那就給我們的這幾百輛馬車和牛車全部裝滿。”
許捕頭大一揮手。
幾個捕快搬了好幾口大箱子,裝的都是沉甸甸的白銀。
糧食運回臨山縣城後,可不是免費發放,而是由縣衙售賣,因而,雖說錢是縣衙出的,但縣衙根本不虧。
甚至,還能發一筆小財。
“走,去糧庫搬糧食。”許捕頭招呼那群打手前去,至於李涯等武者,大多是自由身,可以在城裡走動。
“諸位,明日一大早便出發,可不要掉隊了。”許捕頭還不忘提醒。
眾武者都點了點頭,進入雲雀城的內城,在此地遊走,而後,大部分人都去了青樓等地,他們血氣方剛,又經曆了血戰,迫切需要釋放。
一條繁華的街道上。
李涯和馮幼萱並肩而行,在攤位上買了不少好吃的東西,酒足飯飽後,找了一家客棧,入住其中。
馬三罷偷偷住在隔壁。
房間裡。
“公子,妾身倦了,想要歇息,能不能給妾身捏一捏背呀?”
“沒問題,後背和前背都給你捏。”
“咯咯咯,公子你好壞哦!”
聽著隔壁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馬三罷羨慕嫉妒恨,隻想取代李涯,成為那個得到馮幼萱服侍的男人。
一個時辰後。
馮幼萱穿好衣服,離開客棧,和馬三罷在一家茶樓見麵。
馬三罷將一個紙包放在桌麵,遞了過去,看著俏臉微紅,散發著一股**氣息的馮幼萱,不由得心神蕩漾,咬牙道:“爭取將李涯那個畜生騙到城外去,再給他服下這包藥。”
“騙出城?哪有這麼容易,你當他是三歲小孩。”馮幼萱冷著臉。
馬三罷一拍桌麵:“你剛剛不還是很騷嗎?用你的騷勁把他迷住,就說你想和他在野外做那些事,這樣更刺激。對了,城東官道附近有一座破廟,距離城池不到數裡,就定在那裡。”
“何時去?”馮幼萱問。
“都可以,隻要你能將李涯那個畜生拖到深夜。”馬三罷奸笑,他看著美豔不可方物的馮幼萱,下意識朝她撲了過去,試圖一親芳澤。
然而,下一刻。
馮幼萱收好藥包,轉身離去,馬三罷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這個賤人!”
馬三罷揉了揉鼻子,朝馮幼萱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客棧裡。
馮幼萱正與李涯鴛鴦戲水。
“公子,在城裡玩太沒意思了,要不,你和妾身去野外玩玩?”
“城外太危險了。”
“不嘛!公子您可是淬體境之中最強之人,有您在,出了城也沒事。”
“行吧,現在就去。”
李涯和馮幼萱一唱一和。
隔壁房間的馬三罷暗暗點頭,覺得馮幼萱還是很有本事的,三言兩語,就能把李涯忽悠到了城外。
城東大門。
由於雲雀城相對安全,一些強大的武者敢在晚上出城,不過,他們隻是去城池附近的彆院裡住,不敢走遠。
因而,李涯和馮幼萱很容易出了城門,沿著官道往東行走。
“公子,那馬三罷就住在我們隔壁房間,他聽見我們的對話,此刻,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馬春花他們呢?”
“還不清楚。”馮幼萱搖搖頭。
李涯嘴角微揚,馮幼萱不懂,但他很清楚,今日卜卦的時候,他已經知道對方將會在今夜趕到。
因而,他還有很多時間準備。
兩人離開官道,穿過一片不算太大的鬆樹林,抵達位於山坡背後的破廟,關上破破爛爛的門,進入其中。
“公子,彆,癢……”
破廟裡很快傳出酥骨的聲音。
不遠處的草叢裡。
馬三罷和馬家的幾個得力乾將都藏在此地,側耳聽著那誘人的叫聲。
“嘶!這馮幼萱真是太騷了!”
一個壯漢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恨不得將李涯取而代之。
破廟裡的聲音斷斷續續。
潛伏在外麵的幾個人聽得渾身仿佛爬滿了螞蟻,若非馬春元、馬春龍、馬春花還沒到,他們恨不得衝進去。
夜深人靜時。
馬三罷一行人還在蟄伏,而他們身後,悄無聲息出現了三個人。
馬春元、馬春龍、馬春花。
今日,他們協助趙寬、王勳鎧進攻獠牙豬妖和其他兩個煉氣大妖,殺得難解難分,一直打到午後才散去。
恢複法力後,他們趁夜出城,隻花了半刻鐘便來到此地。
“情況如何了?”
馬春元盯著破廟,低聲問道。
“還不清楚。”馬三罷搖頭,“我跟馮幼萱說了,讓她多索取幾次,直到李涯不行了,再騙他喝軟筋散,並且說那是重振雄風的猛藥。”
“好計策。”馬春元眼前一亮。
看來,這個侄子也不是太廢,關鍵時刻也能想出好點子。
這時,破廟傳出了聲音。
“我累了,今夜就到這吧!”
“不嘛,奴家還不夠,這裡有一包靈藥,吃下以後,公子您絕對能夠恢複威猛之力,再戰三百回合。”
“竟有如此猛藥?我試試。”
眾人都樂了。
“嗬嗬,李涯這個蠢貨,被下藥了還不知道,該準備進去了。”
馬春花一臉譏嘲。
哪怕李涯戰力驚人,幾乎半隻腳邁入煉氣境,但今日還不是被他們一行人算計,兵不血刃拿下?
“公子,公子?”
破廟裡傳出馮幼萱的聲音,而後,她衣衫不整的離開破廟。
“啟稟主人,李涯已經被藥暈,屬下搖了幾次,他還是沒醒。”
馮幼萱單膝下跪,彙報情況。
“那包軟筋散可是十倍的量,哪怕尋常煉氣境都要倒,區區淬體巔峰,沒有一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馬春花很得意,一想到李涯這麼年輕雄偉,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先彆來。”
說著,她獨自走向破廟。
眾人沒有跟去。
馬春元和馬春龍並不擔心,在他們看來,李涯已經昏迷了,小妹過去,三兩下就可以把他提出來了。
這時,兩人一愣。
既然李涯都暈了,剛剛馮幼萱為何不直接把他提出來?
或許是忙著彙報情況吧!
兩人沒有多想。
此刻,破廟中。
馬春花毫無防備地進入,看向一個乾草堆,那裡放著幾件衣服,不過,上麵並沒有躺著人。
“人呢?”馬春花一愣。
一道暗金色刀光劃過,由於李涯出手速度太快,修為又高於馬春花,有心算無心,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咕嚕嚕……
頭顱滾落,血流一地。
李涯站在門內側,雙手握刀,還保持著揮刀斬下的動作,瞥了眼地上的無頭屍骸,眼神無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