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
皇後半臥在地麵之上,表情詫異的看著皇上。
皇上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若是正常男人,麵對美人投懷送抱,斷然沒有推出去的理由,更彆說這個美人是自己的老婆了。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那麼一般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那個男人喜歡男人,而另一種就是那個男人不行!
這兩者不管哪一種,都會影響到皇位的安穩,畢竟身為皇帝,主要的工作隻有兩項,那就是處理國家政務,以及為皇室傳宗接代!
再考慮到皇後大將軍之女的特殊身份,小皇上敏銳的意識到,如果今晚之事不妥善處理,恐怕來日會生禍端!
可是要怎麼處理呢?
皇上猶豫了兩秒,接著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抬手在桌上用力拍了下。
接著,她緩緩起身,從書桌後走出,來到皇後身邊,溫柔的將皇後從地上扶了起來,口中更是說道。
“皇後,此地乃是朕的書房,不適合做些出格的事情。”
“這樣吧,你先去偏殿等朕,等朕把手裡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去尋你!”
皇後聽了這話,臉色不禁一喜!
於是被扶起來後,她急忙滿懷歉意的向皇上一躬身,開口道。
“啊,是臣妾剛剛孟浪了,書香之地是得守些規矩,還望聖上恕罪!那,那臣妾就去偏殿候著了,皇上夜裡一定要來呀!”
說到最後,皇後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些哀求的意味。
女皇帝看著她的俏臉,心裡微微一歎。
她知道,皇後不是那種守不住寂寞的女人,她之所以如此急著和自己發生些什麼,無非是為了早日懷上龍子,從而坐穩自己皇後的位置。
其實不隻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也是女皇帝這幾日最煩悶的問題,要是登基後始終沒有誕下龍子,自己的皇位怕也是坐不穩的。
可是生孩子從來都是一男一女的事情,虛龍假鳳的,怎麼生孩子?
今夜之前,這個問題對於女皇帝是無解的。
不過就在剛剛,她卻是想出了一個兩難自解的法子!
皇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但今夜注定不可能寧靜。
女皇帝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
片刻後,劉風也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畏懼與擔心。
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女皇帝不想殺他,或者可以說,女皇帝不想現在殺他。
否則的話,剛剛皇後離開的時候,女皇帝大可以與皇後一起離開,然後安排兩個刀斧手解決了自己。
不管怎麼說,眼下命是保住了。
但皇宮眼下對於劉風而言,可謂是絕對的是非之地,呆在這裡凶險至極,還不如趁早離開。
想到這裡,劉風嗬嗬一笑,向女皇帝拱手說道。
“聖上,今日在下多有衝撞,還望您海涵,那個,如果您肯高抬貴手放在下一馬,在下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出賣您的秘密!告辭!”
扔下這句話後,劉風便就頭也不回的向著宮門外走去。
可就在他抬起腳,即將踏出宮門之時,隻聽身後傳來了女皇帝冷冷的聲音。
“站住!”
劉風身體一顫,扭頭看向了女皇帝。
隻見女皇帝麵色冰冷,雙手背在身後,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久居高位者,身上往往會涵養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更彆說女皇帝這樣的人物。
劉風心裡暗驚,生怕她會忽然改主意殺了自己,於是苦笑道。
“聖上,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您是貴人,實在沒必要跟我一個奴才計較什麼,您抬抬手把我放了,我劉風今後混好了,絕對在家裡立你的生祠,日日夜夜為您祈福!”
“嗬。”女皇帝冷笑一聲,開口道:“你先是假扮太監進宮,又擅闖禦書房,更是輕薄與我!即便我不是當朝皇上,這三樁罪名也夠你死上十次了!”
“如果就讓你這樣走出皇宮,朝廷顏麵何在?我皇家體麵何在?!”
劉風無奈了,他一攤手,看著女皇帝,沉聲道。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真的就要鬥個兩敗俱傷嗎?難道聖上沒有聽過,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女皇帝對劉風的威脅不以為意,開口道。
“我剛剛是一時不慎,被你擒住的,正動起手來,你雖是男子,可我打小便練著拳腳功夫,未必會輸給你。”
“況且即便你殺了我,你自己就能活下去了嗎?告訴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個假太監,能跑到哪裡去?”
不得不說,女皇帝此言,倒也的確是事實。
劉風聞言沉默片刻,緩緩吐出一口氣,垂下了腦袋,無力道。
“那你想怎麼辦?”
女皇帝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秋水美眸裡,閃過了道陰謀的光芒,接著,她抬腳來到劉風麵前。
二人距離之近,劉風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接著,隻聽女皇帝吐氣如蘭的向劉風開口道。
“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
夜涼如水,月殘如鉤。
禦書房的偏殿裡,皇後蕭媚兒半臥在繡床之上,半夢半醒。
嘎吱,殿門被輕輕推開。
蕭媚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款款走了進來。
偏殿之中,燈火昏暗,蕭媚兒不太能看清來人的臉,可這皇宮之中,除了皇帝,誰又能穿龍袍呢?
蕭媚兒想到不想,便從口中吐出一聲呢喃。
“皇上……”
來人沒有說話,隻是走到床邊,一雙大手溫柔的撫上了蕭媚兒的嬌軀。
蕭媚兒身子一顫,欲拒還迎的開口道。
“皇上可真是,把人家一晾就那麼多天,現在卻又這般猴急。”
但皇上似乎沒什麼和她**的心思,一心隻想提槍上馬,一陣衣服的拉扯聲響起,偏殿裡的空氣都曖昧了幾分……
“愛妃,彆回頭,朕喜歡從後麵……”
終於,“皇上”說了今晚第一句話。
可初經人事的蕭媚兒卻已經迷亂在了醉人的春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