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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祖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口氣盤旋而上,團聚到洛祖頭頂。
而他的頭頂上此刻正有一縷一縷如同小小的遊龍一般的氣在盤踞,它們互相纏繞,卻又快速遊走,每一縷氣的遊動都懷著某種讓人看不清的規律。
而細細一數,足有遊龍氣息八十一條。
而這八十一條氣息在最後一條氣息的彙入後便開始高速流轉起來,速度極快,肉眼隻能看到一個球狀的光在洛祖頭頂浮現。
但隻有洛祖自己清楚,這些都是洛祖的真炁與自身的法術的結合。
體內真炁不少,但法術隻有八十一道,這已經是煉氣化神後的陰神承載極限。
畢竟八十一,九九之數,雖然洛祖練法不必這麼講究,但限度就在那裡,洛祖還能更易不成,又不是熱血少年,哪來的天天破限……
當然,這八十一道法術外的其餘法術也不是不能用,隻不過得結合相應的口訣和真炁數額配比來使用。
洛祖所學的法術的根子在人族的天賦神通上,而洛祖掌握的八十一道法術已經和天賦神通差不多,隻要有足夠的真炁便可使用,且可以隨意調整真炁的數額來調整法術的威力,可謂如臂使指,輕易為之。
而沒有將這些法術掌握在靈魂和肉身上,便得依靠口訣和手勢、真炁來使用。
另外一門法術的每一個等級所需要的口訣手勢也會有差彆,增添或減少就看個人在使用法術時的推演計算了。
也不必太精準,隻要有個約莫的印象就行。
“彆人的洪荒毀天滅地,采石補天,俺的洪荒扣扣搜搜,掐指頭過日子。”洛祖在對法術進行記錄時,如此吐槽了一句。
而此時,洛祖八十一道法術均勻地取得洛祖的真炁,而後它們就隨著洛祖的運轉三魂七魄陰神法的進階法門——三魂七魄陽神法,在此大白日裡慢慢組成一道嬰孩人形出來。
此嬰孩在日光的照耀下,皮肉豐盈,白白嫩嫩,不似個法術與真炁組成的氣態物,反而像是有血有肉的剛出生的孩子。
而嬰孩出世的那一刻,洛祖肉身的雙眼便隨之暗淡無神下來,肉身也漸漸枯敗,就好似渾身的鮮血都被抽走了一樣。
可下一刻嬰孩的雙眼也已睜開,這雙眼睛並無童真無邪,其中充滿了成年人的情緒。
“有預想中的元神的些許感覺了。”嬰孩未曾牙牙學語,而是直接說出不符合他年紀的清脆話語。
這就是洛祖推演“三十年”後,最終完成的煉成陽神的方法。
成效頗不錯,洛祖此刻很滿意。
以諸般法術填入陰神,如此法術韻陽,使陰神漸漸生出陽質,最後到達如今,便使陰神重構,化為陽神。
此法最穩妥,而且按照洛祖的推演,已經在這幾日被他煉成九階的法術也能隨之即可升入一階道術的層次。
現在正如洛祖所推演的那般,八十一道法術也隨之升入一階道術,如今構成這具小小的陽神的皆為道術。
如此反哺也讓洛祖歡喜許多。
另外如今陽神視角去看世界也有了大不同。
那花草樹木,那山山水水,那翠鳥走獸,那蟲豸微生物,皆為靈氣團團包圍,且花花綠綠,天地間的顏色更是豐富了。
此即看山不是山矣。
洛祖由此想到上輩子的一句流傳挺久的哲理之言。
靈氣再非他原本眼中的一種無色無味無形無質之物。
是如此姹紫嫣紅,晃人雙眼,且各類靈氣吞入陽神後,自有不同風味。
陽神的雙眼能有如此奇效實在是洛祖也想不到的,或許這是那八十一門道術所致。
但不管如何,洛祖還是將之記了下來。
得了這副陽神後,洛祖便騰空禦風而去,肉身則留在原地。
他此行也不是彆的地方,就是那片埋葬了大多數的吸血紫藤的河穀。
洛祖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想回一趟家鄉,卻能有如此多的波折。
之前已經將吸血紫藤都給燒光了,而後又引來一批夜裡的行屍走肉去那地刨食清除隱患,可這麼一搞,竟又害得那河穀多了一群到了白日就會自行埋入河穀土地下的僵屍。
它們竟就在此地安家,哪也不去了,也不再遷移他地,仿佛這河穀就能做它們的第二故鄉一樣。當然,洛祖也保不齊這是它們的第幾故鄉了。
可不管如何,洛祖和“山頂洞人”都不會允許這群行屍走肉如此禍禍他們的老家。
因此他們在白日,就會來此地“耕耘”,把這些行屍走肉挖出,然後當場就燒成碳渣,最後掃入穀中小河,順流就往下遊而去。
而如此插曲後,便是洛祖他們拋出第一罐膏油到這片土地後的第三個月。
會拖這麼久也不是“山頂洞人”們拖遝,而是前頭那三月間,來自龍伯神湖的雨一直在下,也沒個停歇,他們想在投一把火都不成。
而前日,雨總算是停了,然後他們趕緊就在白日去將那片土地翻了一遍,把那群行屍走肉都給挖出來,在山穀中堆成山,然後一把火燒成碳,之後又在洛祖的親自指導下,將這些碳又碾成渣。
如此挫骨揚灰後,洛祖就不信它們還能活。
很不幸,它們還能活……
不對,是它們的殘魂餘念寄存在這片土地上。
在挫骨揚灰後的第二夜便出來遊蕩,在河穀邊的山巒中尋找食物,也會潛入山中,把那些生活在土壤岩石中的動物也給抓出來。
萬幸,它們不記得“山頂洞人”對它們的殘忍,再加上“山頂洞人”部落中的篝火,使得它們不敢靠近,每每路過都會忽視。
可它們每晚都會造成不小的動靜,攪得“山頂洞人”難有個好夜睡眠。
洛祖自知這樣下去不行,所以他決定在今日煉成陽神後,先去探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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