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出現在中都葉家老宅內。
坐在沙發上的他,享受著來自李沐清的捏肩服務。
“出去這麼久,還是葉家老宅住的舒服,也多虧了你,這段時間把家裡打理地井井有條,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葉天不留痕跡地拍著李沐清馬屁。
李沐清一副不太受用的樣子。
她歎息說道:“不用這樣誇我,咱們葉氏醫藥公司,這段時間生產了那麼多青蓮仙丹,早就引起彆人覬覦了,如果不是傾城一直在幫我,我才真是不知道怎麼辦。”
此時的顧傾城,也已經達到了武王境界,她翹著大長腿坐在沙發另一側,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對二人說道:“旁人的覬覦算不了什麼,但現在的問題是,白蓮教在中都橫行,現在街麵上,都傳言白蓮教起事之後,將要定都中都!”
“小師弟,你打算怎麼辦?聽說你現在可是長老會裁決所的長老啊!”
顧傾城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不過很快她又補充說道:“你就算不為了長老會考慮,也得替葉氏醫藥集團考慮,白蓮教的人已經來過好幾次,打算吞並葉氏醫藥集團了。”
葉天聞言,收斂起玩味笑容。
他扭頭看了眼窗外天色,淡淡說道:“我正打算與王通天談一談,有關白蓮教在中都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談?”
“一是為了刺探對方虛實,二則是要試試看,或許可以用和平的手段,把白蓮教解決了。”
葉天並沒有定下一個章程。
具體的目標,肯定是把白蓮教鏟除,不管是中都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
但中都畢竟是自己老家。
葉天也不願意在此地大動乾戈,但要是萬不得已的話……
“你帶來了多少人?”
顧傾城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葉天起身,來到老宅窗戶處。
望著外麵看起來祥和一片的街道,他負著手說道:“三萬武者,包括裁決所以及青蓮會成員,昨夜就已經悄悄潛伏進入中都,以待動手時機。”
“三萬武者?”
就連顧傾城都嚇了一跳。
李沐清更是緊張說道:“要是對白蓮教動手的話,豈不是整個中都,都要淪為你們的戰場?”
“此事沒有餘地,哪怕是毀了中都,也在所不惜,長老會也是同樣的意思,就這兩天,公司的業務可以先行放下,你們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我會儘力的。”
顧傾城也難得正色起來。
葉天再看了眼天色,知道自己出發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已經與王通天約好,在白蓮洞天當中談判。
隨後,葉天出門離開。
林子清已經在外麵等候。
她的麵色十分凝重。
見葉天從宅院內走出,她低聲說道:“最新消息,王通天打算這兩天衝擊天人至尊境界,並且準備了上千活人進行血祭。”
“血祭?”
“聽說是他掌握了一門獻祭之術,把生人血肉獻祭給那位無生老母之後,就能獲得反哺回來的力量,助他衝擊天人至尊境界。”
葉天表情陰沉不已。
不過也自然,這白蓮教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教,都是以激發人的**為宗旨。
從上到下,都注定要爛到骨子裡的,王通天敢以活人祭祀,也實屬正常。
“說起來這白蓮教,也算是心善了,畢竟當初在南疆,不管是葉家還是朱殷,他們但凡成功一次,可就是整個南疆的淪喪。”
葉天自嘲般說道。
林子清與他一邊同行,一邊無奈道:“這估計還隻是一個開始,畢竟這次隻是王通天試圖突破,來日白蓮教的獻祭之法若是流行開來,彆說中都,隻怕整個龍國,都要淪為他們的屠宰場!”
葉天不動聲色,來到白蓮教總壇,也就是所謂白蓮洞天處,這地方位於中都城外山林中。
走過一片屏障。
葉天二人在幾名白蓮護法迎接下,走向了前方的大殿。
其中一名護法微笑著說道:“不知道葉先生,今日是以青蓮會會長身份前來,還是以裁決所長老身份前來?”
“有什麼區彆嗎?”
葉天扭頭詢問。
他看著那名穿著白袍的老者。
對方同樣也是地玄境界,不過跟之前打過交道的劉林望一樣,都是沒什麼底蘊,純靠白蓮氣堆積出來的實力。
真動起手來,也就一招的事。
但老人卻十分自傲,略微冷笑對葉天說道:“若是以青蓮會會長身份來,我們白蓮教可以與你合作,若是以裁決所長老身份來,恐怕你今日未必能走出這洞天。”
不等葉天回應。
前方大殿中走出一名白袍、冠冕中年人,居高臨下嗬斥道:“秦護法,不要胡言亂語!”
“見過教主!”
秦護法等人停下腳步。
葉天站在台階之下,望著大殿門口的那名中年人,對方麵上掛著和善笑容。
見到葉天後,主動走下台階。
“葉會長,久仰大名了,你旁邊這位,就是龍組組長林子清吧?也是大名鼎鼎!”
王通天說話十分客氣。
葉天與林子清一同觀察,察覺到此人身上不凡,具備無比濃鬱的變異靈氣。
跟其他人不同的是。
這人像是反向避塵一樣,身上除了變異靈氣,再無正常靈氣。
“或許白蓮氣的純度,也決定了這些白蓮教成員的實力,就是不知道葉尊所操控的那種靈氣,是否與白蓮氣一致?”
葉天心裡劃過這樣的想法。
表麵上,他拱手與王通天行禮,寒暄之後,被邀請入大殿。
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葉天微笑著對王通天說道:“王教主如今似乎已是地玄至尊巔峰之境,麾下更是有數萬白蓮教眾,理當受到長老會尊敬,不過我也有一句不中聽的話想說。”
“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王通天保持著微笑。
“不知道王教主,是否可以解散白蓮教,回收白蓮觀想法,來日不管是加入長老會,還是其他勢力,我們都絕不阻攔。”
王通天臉色陡然變得陰沉。
他突然咬牙,一拍椅子扶手,冷聲說道:“莫非你今日前來,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我不計較南疆那事,是賣你青蓮會麵子,莫非你覺得我王通天沒有脾氣?”
談判似乎已經破裂。
當即就開始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