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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聽說過京都葉家,但那隻是在坊間傳聞。
對,坊間傳聞!
身為一個百億總裁,以她的消息能力,對這個神秘家族的了解程度,也僅限於大佬們吃瓜中的談資,真實度不高,模棱兩可。
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惹不起,乃至京都上層都無法拿捏的超級家族!
而從剛剛吳茂國的態度來看,他似乎知道什麼。
這家夥諱莫如深的模樣,說明了一點。
在葉家麵前,吳茂國就是一隻螻蟻,連上台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而恰恰是這麼一隻螻蟻,僅憑一句話,就能左右張橋的生死存亡!
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真的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
深深的無力感,遍布全身。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像一粒塵埃那般,仰望著這一切。
“我再問你一遍,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葉三諄將外套解開,周身的罡氣鼓動,氣機已然鎖定葉天。
麵前的這小子,確實有幾分古怪,年紀和葉輝少爺差不多大,就能達到武王境!
況且,還能擊敗位列葉家天驕榜單上的葉輝少爺!
這種逆天的天賦,哪怕是放到葉家內部,也是不可多得!
若是能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他的血脈,或者基因。
為家族的強大之路添上一份貢獻。
說不定那時候,他還有可能進入內門,成為正統的葉家族人!
想到這,葉三諄一陣激動,看向葉天的眼光也發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漠視,到現在看到獵物般的心動。
“我的耐心很有限,不想再多問一句。”
“煞筆。”
“完了,葉先生要完蛋了,這可是那個家族的人啊。”吳茂國不免一陣可惜。
他知道葉天敢這麼囂張,一定有自己的底氣在那,但麵對曾經的京都霸主之一的葉家,吳茂國知道,前者一點勝率都沒有。
即便相隔幾十丈,吳茂國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肚子正在發抖。
要知道,他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大宗師武者!
相隔這麼遠的距離,且隻是簡單的真氣外放,都能讓他恐懼到這個地步,那一定是傳說中的武王!
葉天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武王的對手!
完了,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就這麼沒了。
吳茂國心中惋惜,並且感到恐懼,他很害怕,那葉家的大佬們處理掉葉天之後,會把他當做同夥一起乾掉。
不同於吳茂國,張橋和李雯,眼中除了震撼之外,還有著茫然。
在普通人眼中,武者應該就是那種你一拳我一腳,打架比普通人厲害很多的存在。
而眼下,光是兩人對峙,周遭的氣流都變得激烈起來,小區的樹木搖擺不定,吱呀作響。
武者,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嗎?
“有種!”
被連續辱罵兩次,葉三諄也徹底放棄了勸說的打算,他的腳下忽然皸裂,地磚飛濺,炸裂的爆響仿佛引爆火藥。
遠處觀戰的人們,隻見到黑影一閃,兩人便接觸在一起。
轟轟轟!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碰撞聲傳來。
煙塵滾滾,狂風席卷,無數碎石飛濺,擊穿好幾棵碗口粗的小樹!
短暫的交鋒過後,風波止息。
“哎,葉先生,真是可惜了。”吳茂國甚至都不想去看一眼那淒慘的場景,他已經斷定,葉天現在不死也脫了一層皮。
那慘狀,一定是慘不忍睹。
“詩雨,叫人過來處理現場。”
平淡如水的低沉嗓音從身後傳來,葉天緩步走來,越過眾人。
簡單交代兩句之後,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外走去。
在一眾驚詫的目光中,煙塵散去。
方才還無比狂妄的葉三諄,已然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仰躺在地上。
而他的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赫然顯現!
不止如此,不遠處的物業辦公室門口,整整齊齊地躺著五具屍體,死狀如出一轍。
來自葉家的武王強者,在交手中,沒能活過十秒鐘!
吳茂國忍不住回頭,看向那瀟灑離去的背影。
身後,冷汗涔涔。
老天爺,我一定是在做夢!
他心裡說道。
“主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沒有任何人可以匹敵的強大!”王詩雨作捧心狀,忠實的執行自己作為迷妹的形象,隨後她立馬開始撥打電話,傳喚手下清理現場。
武者的爭鬥,隻要不傷及平民,官方一般不會插手。
因此,隻要清理好現場,官方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很快就會被壓下。
好半晌,李雯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扭頭看去,葉天已經走到大門前,正準備離開。
此時此刻,她心中很多疑惑都被徹底解開。
原來,他真的是那種隱藏的超級大佬!
那天歐陽小天伸出的援手,是因為他在飯店隨手打的一個電話,而不是所謂張橋的麵子。
而玉石展會隨手挑來的一塊原石,都能開出讓玉石大佬吳茂國為之瘋狂的極品。
而今天,他又帶著吳茂國,把他當小弟一樣甩在身後,一個照麵,又把那所謂的葉家高手當場誅殺,就像殺死幾條野狗。
“我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李雯低聲喃喃道。
這陣子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幸,隻因為葉天的到來,全都被悉數化解,而她,居然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吉人天相。
“那個。”李雯衝著背影喊道。
“不用謝。”葉天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對了,跟姓吳的說下,珠寶生意,得饒人處且饒人。”
撂下這句話,葉天一個轉彎,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而跪坐在地上的張橋,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難以壓抑的狂喜。
“他的意思是說?”
“算你走運,趕緊滾遠點,彆礙我眼睛。”吳茂國沒好氣地瞥了張橋一眼,他對這小子半分好感沒有。
“是是是,多謝吳先生,多謝……葉,葉少!”
張橋不顧小腹的劇痛,一連朝著葉天離去的方向鞠了好幾躬,這才心情複雜的起身。
這一刻,他五味雜陳,隻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小醜。
這些天的冷嘲熱諷,在人家眼裡算什麼?
連個屁都不是吧,甚至他還願意在離開之前,隨口為自己解圍。
摸了摸鼻子,張橋尷尬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