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總區,O記會議室內。
“靚仔文,你瘋了?你什麼身份,也想讓蔣先生親自跟你談?”
陸耀文的聲音剛剛落下,大佬B就忍不住開口喝道。
站在會議室門口的莊仕文也皺眉道:“靚仔文,讓你提條件,沒讓你許願望,你如果沒誠意,那就彆怪我們警隊不客氣!”
麵對大佬B與莊仕文的冷言威脅,陸耀文臉色平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閉口不言。
他當然知道蔣天生不可能親自來和他這個地區話事人談,今晚,他壓根就沒打算談。
高晉與李長江聯手,已經搶了大佬B在京士頓街上的四家場子,隻要把大佬B困死在警局,不讓他和外界聯係,他手下那幫人群龍無首,時間長了之後,隻要有人帶頭,一定會忍不住出手。
至於誰會帶頭?古惑仔沒腦子的很多,用小頭代替大頭思考的更多,就比如山雞……
等到大佬B的人動手之後,那才是陸耀文真正動手的時候。
“哼!”
見陸耀文不搭理自己,莊仕文冷哼一聲,擰開了會議室大門離開。
幾分鐘後,莊仕文辦公室內。
“陳警司,是我,莊仕文。”
莊仕文撥通了陳文展的手機號碼。
“莊r,是不是我拜托你幫忙的那件事搞定了?”
電話那頭,陳文展微笑道。
“媽的,碰到個愣頭青,靚仔文那個撲街,說什麼讓蔣天生來和他談,**他老母,老子這個總督察想要見蔣天生一麵都得找個好理由,他一個和聯勝地區話事人,裝什麼大人物?彆說他隻是代表吹雞,就算是吹雞本人,蔣天生也不一定給麵子!”
莊仕文一通吐槽。
警隊與社團之間也有一些‘小小’的默契,像蔣天生這樣五大社團的實權龍頭,一般O記與他對接的,至少也是警司,像他這樣的總督察,平時能和蔣天生打交道的機會很少。
“……”
電話那頭的陳文展也是有些無語,沉默了幾秒鐘後,才開口說道:“莊r,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如就和蔣天生通個電話,看看這些矮騾子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雖然不知道陸耀文目的是什麼,但陳文展最終還是選擇再幫他一次。
他當然知道陸耀文在利用自己,但那又如何?人與人之間不都是互相利用?
陸耀文太有潛力了,如果能捧他當上和聯勝的龍頭,陳文展有信心,從陸耀文身上把自己付出的東西連本帶利撈回來。
“陳警司,我聽說你和刑事處卓景全處長走的很近,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莊仕文顯然也很懂,人與人之間都是互相利用這個道理。
“沒問題,明天我就和卓r約個時間,到時候大家一起出來打高爾夫。”
對於莊仕文的這個要求,陳文展甚至都沒有猶豫,直接就一口答應下來。
他和卓景全同處一個小圈子,那個小圈子由心理教授霍天任創建,裡麵的成員無一例外,全都是華人高級警官,而霍天任也很歡迎有新的華人高級警官加入。
“那就多謝陳警司了。”
莊仕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拿起辦公桌上的通訊本翻閱了一番後,撥下了另一個號碼……
另一邊,蔣天生彆墅內。
“親愛的,去睡覺嗎?”
方婷雙手環抱住蔣天生,緊緊的貼在蔣天生的身上,試圖激起這個男人的激情。
“我還有點事,你先去睡。”
蔣天生拍了拍方婷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笑著說道。
“哦!彆忙到太晚。”
方婷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落,強忍住自己的情緒,關心了一句後,轉身向著樓梯處走去。
“之前你不是說看中了幾款鑽石戒指嗎?明天我陪你去中環逛一逛。”
蔣天生看著方婷的背影,淡淡說道。
“謝謝親愛的。”
方婷眼神中的失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笑容都甜了三分。
顯然,蔣天生對於怎麼拿捏方婷這樣的金絲雀女人,非常有心得。
‘鈴鈴鈴~’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哪位?”
蔣天生按下接聽鍵後,開口問道。
“蔣先生,是我,陳耀。”
陳耀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阿耀啊,什麼事?”
蔣天生淡淡說道。
“剛剛O記的人和我通電話,說銅鑼灣那件事,和聯勝的靚仔文開口讓蔣先生你去和他談。”
陳耀立刻回答道。
“告訴那位阿r,細B可以代表我,另外,銅鑼灣那邊,你盯緊一點,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蔣天生眼神微閃,淡淡說道。
“好的,蔣先生,我馬上安排。”
陳耀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聽筒裡傳出的忙音,蔣天生沉吟片刻後,撥下了一個號碼。
“鄧伯,是我,阿生。”
電話接通後,蔣天生原本平靜的臉上浮出笑容,語氣也親切了許多。
“蔣先生,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鄧威在聽見蔣天生的聲音後,眼神微微一動,‘明知故問’道。
“鄧伯,吹雞與我們洪興社的人起了一點衝突,剛剛我接到差佬的通知,你們和聯勝的靚仔文讓我去找他談。”
蔣天生臉上的笑容不變,就好像在說一個笑話。
“阿文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地區話事人,心裡有些傲氣,亂了規矩,我代他向你道歉。”
鄧威嗬嗬笑道,他可以在社團內部對陸耀文不客氣,但在外麵,裝也要裝一幅慈善長輩的模樣出來。
“鄧伯,是我們洪興的人誤傷了吹雞,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我蔣天生在這裡向你承諾,一定會給你們和聯勝、給吹雞一個交代,不過也要請你們和聯勝的兄弟稍安勿躁,給我一點時間,彆把差佬招惹進來,萬一搞出什麼意外,大家臉上都難看。”
蔣天生的語氣很客氣,全是真誠。
“蔣先生,你這麼客氣,我一定給你麵子,等會我會和吹雞通電話。”
鄧威嗬嗬笑道。
“好,那就勞煩鄧伯了,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飲茶。”
蔣天生笑著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鄧威也撥下了吹雞的號碼。
“吹雞,你在搞什麼鬼,怎麼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電話一接通,鄧威就是一句質問。
‘**你老母,老子被人打,還怪我把事情鬨大?’吹雞一邊在心裡瘋狂問候鄧威老母,嘴上卻說道:“鄧伯,阿文聽說我這個龍頭被打,馬上就帶人過海來幫我出頭,我總不能不讓他幫我出頭吧?”
麵對鄧威,吹雞還是虛,哪怕心裡再不爽,也不敢說硬氣話。
“剛剛蔣天生和我通電話,說這件事他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打電話告訴靚仔文,讓他彆鬨了,彆讓警隊的人鑽了空子。”
鄧威淡淡說道。
“鄧伯,阿文畢竟是幫我出頭,現在他被請去了警局,我怎麼好意思開口讓他算了。”
吹雞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知道陸耀文的人已經搶下了京士頓街的四個場子,那可是真正的油水地,鄧威一句話就要自己算了?那比殺了他吹雞還難受。
“你不好意思?我就問你一句,如果事情鬨大,你吹雞能不能站出來擺平!”
鄧威的語調抬高了幾分,似警告,也似威脅。
電話那頭,吹雞的臉色瞬間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剛剛鄧威的話,已經是明著在打他吹雞的臉,自己這哪裡是和聯勝龍頭,簡直就是鄧威的跟班馬仔。
旋即,吹雞又想起陸耀文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及那四塊油水地,忍不住說道:“鄧伯,我是和聯勝的龍頭,和聯勝五萬兄弟的麵子都掛在我臉上,我被打,彆人輕飄飄一句給個交代就算了?這件事傳出去,外麵的人怎麼看我吹雞,怎麼看我們和聯勝?”
“吹雞,你是不是吃錯了藥,腦子發瘟了?你馬上去洗把臉,等腦子清醒了,在我和通電話!”
聽到吹雞反駁自己,鄧威先是一愣,隨後就是勃然大怒,連吹雞都敢忤逆自己,這還了得?
“我腦子清醒的很,肥鄧,你聽好了,電話我不會打,陸耀文,我吹雞一定挺到底!”
吹雞大聲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鄧威麵沉如水,聽著聽筒裡‘嘟嘟嘟’的忙音,冷冷自語道:“好,吹雞,我看你這個廢材怎麼挺到底!”
……
PS:霍天任、卓景全,出自電影《變節·潛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