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趙振國家中餐桌上一片熱鬨。
趙振國大口吃著肉,小老虎則津津有味地啃著骨頭,興奮地“嗷嗚”了一聲,引得笑聲連連。
宋婉清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這一幕,也拿起筷子,默默地將桌上的青菜一掃而光。她這些天確實有些上火,需要多吃點清淡的。
飯後,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為了消食也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趙振國拎個籃子,帶著小老虎在家周圍的鬆樹林裡撿拾乾樹枝和鬆塔。
小老虎在樹林裡歡快地跑來跑去。
宋婉清在廚房裡洗碗,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麵忙碌的趙振國,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撿這些乾樹枝和鬆塔做什麼?”
趙振國撿了滿滿一籃子的枯枝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平靜地回答道:“今晚我不回家了,打算在村裡守夜。”
宋婉清一聽,立刻明白了趙振國的用意。村裡為了提防野豬的侵擾,每晚都會有人守夜。而趙振國作為村裡的一員,自然也承擔起了這份責任。守夜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是要連續守上好幾晚,對身體的消耗極大。
她摞好碗筷,抬起頭來看向趙振國,關切地說道:“守夜很辛苦,晚上我給你送點宵夜過去吧。”
趙振國聞言,心中一暖,“不用,我走的時候帶點就行,你鎖好門,哄著女兒睡,小老虎留家裡跟著你。”
——
周圍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四麵八方湧來的人群和趙振國手中的槍聲已經驚動了野豬。它們驚慌失措,撒開蹄子拚命往山裡逃竄。
趙振國目光凝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手中的槍穩穩地舉起,瞄準目標,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
他一邊快速扣動扳機,一邊調整著瞄準的角度,直到樹林中野豬的慘叫聲逐漸停了下來,他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槍。
王大海轉過身,臉上興奮後的潮紅還未消退。他瞪著一雙明亮得能灼進人心裡的眼睛,看著趙振國,滿是誇讚地說:“四哥,你太厲害了!我都沒看到野豬在哪兒,你就都解決完了。”
如果不是趙振國第一槍打出了野豬的慘叫聲,他根本就不知道野豬已經下山了。而且,他還被趙振國帶著體驗了一次真正的打獵,這種感覺讓他激動不已。
趙振國收好槍,對上王大海興奮的目光,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不疾不徐地說:“還行。”
王大海的眼睛又亮了亮,止不住興奮地追問了一句:“那我呢?你覺得我學得好不好?在這方麵有沒有什麼天賦?”
趙振國舉著手電筒,準備進樹林查看野豬的情況。他偏頭看向在一旁等著誇獎的王大海,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小子,槍不適合你。”
雖然王大海在裝彈和瞄準上還算不錯,但他的臂力和穩定性都不夠,射擊時心浮氣躁,眼中沒有明確的目標。如果不是趙振國在一旁指導,他的子彈多半會偏離目標。
“走了。”趙振國像是沒看到王大海的鬱悶一樣,拍拍他的肩膀,朝樹林裡走去。
王大海腮幫子鼓得像個鬆鼠,惡狠狠地盯著趙振國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樹林中。他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練好槍法,讓趙振國刮目相看。
趙振國舉著手電筒進了樹林,發現地上躺著六隻還在抽搐的野豬。它們看到趙振國也隻是無力地掀了掀眼皮,無法再掙紮了。
每隻野豬身上都帶著兩三處槍傷,這是趙振國為了確保它們無法逃脫而多補的幾槍。
趙振國剛到,村民們就從四麵八方趕到了。他們看到樹林裡的六隻野豬,紛紛愣住了。要知道,這群野豬個個長得體壯肥碩,獠牙外翻,非常凶猛。而趙振國一個人竟然解決了六隻!
村民們看著趙振國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之前知道這人是個混子,現在覺得這個人更可怕了。
最後,還是遲遲趕來的村長王栓住開口打破了沉寂:“既然野豬都打死了,大家夥也彆在這裡杵著了。趕緊幫忙抬回去,讓守夜的人回去休息休息。”
村民們齊心協力地將八隻野豬抬回了村裡的曬壩上。
路上,王栓住問趙振國:“振國,這野豬你想怎麼處理?”
趙振國與王栓住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反問道:“你想怎麼處理?”
王栓住沒有遲疑地說:“先問問村裡人,看他們是要錢還是要肉。要肉就殺豬分肉,要錢就把野豬運到鎮上賣了,大家一起分錢。”
趙振國明白了,想了想說道:“留下兩隻,剩下都賣了吧。”
“好。”王栓住聽他這樣安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走到曬壩上,挨家挨戶地與村民們商議打死野豬的處理方式。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賣一隻野豬,留一隻下來分肉。
馬上就要秋收了,正是需要力氣的時候,大家夥都需要吃點肉補補體力。有了這野豬,正好可以省下他們買肉的錢。但留兩隻又太多了,村裡人分不完,剩下一隻還是賣了穩妥。
既能得錢又能得肉,還解決了野豬的隱患,一夜沒睡的村民們興致都很高。王栓住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了,便趁天還沒亮,找了三兩輛牛車運著五隻野豬去鎮上售賣。
趙振國留下兩隻野豬後,問過他的意見後,也找人給送去了趙振國家。
趙家院子裡,宋婉清和小老虎兩個蹲在兩頭壯碩的野豬麵前,大眼瞪著小眼。小老虎之前條件反射地衝進了樹林裡想要叼出獵物,可跑進樹林一看就傻眼了——這麼多野豬!它嚇得趕緊跑回來找宋婉清。
現在看到這兩頭野豬被送到自家院子裡來,小老虎又興奮又害怕地圍著它們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