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料到大哥,二哥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看來這件事,整個村子估計早就傳得人人皆知了,恐怕也就自己跟大嫂蒙在鼓裡,或許二嫂也不知道。
不然,依照她不安分的性子,估計早背著二哥偷人了!
難怪最近每次提到大哥,都感覺媳婦表情怪怪的,像是很抗拒,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好了,你去看看孩子,我去做飯。”說著伸手解開她腰間的圍裙。
宋婉清見他邁著兩隻大長腿,彎腰進了廚房,這人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了自己說的,似乎更沒質疑自己說的是否真實。
他就不怕自己惡意的造謠他大哥?還有,剛還說什麼,以後儘量不去山上了嗎?他這是擔心,自己一個女人呆在家裡不安嗎?
想到這些,來到廚房門口,直勾勾地看著忙碌的高大身影說道。
“我一個人在家帶著孩子,沒事的。”
聽到媳婦的話,趙振國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咧嘴衝她笑著說道。
“最近天冷了,我也不想山上跑了,正好借著建房子的事情,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果然,這話剛一出口,就見媳婦臉上露出難得見的笑容,那笑容乾淨純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天啊,如果沒記錯,第一次見到媳婦這樣笑,還是結婚那天,跟她在院子裡拜完天地,她帶著羞澀開心的笑容,偷偷望了眼自己。
那會兒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嫁給什麼樣的一個男人,所以才會帶著開心和憧憬。
可等婚後,她發現自己嫁給了什麼樣的一個人,已經沒了回旋餘地,她認命地每天儘量過好日子,照顧好這個家。
因為家裡窮得都揭不開鍋了,大著肚子的她,隻能去地裡乾活,掙工分,賺些微薄的糧票。
想到這些,心裡跟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堵得難受。
帶著濕漉漉的手,來到門口,彎腰在她臉頰親了一口說道。
“好了,去歇會兒,待會兒飯好了叫你。”
這一幕,不偏不倚,正巧落入劉桂華眼裡,她扯著大嗓門嚷嚷到。
“哎呦喂,青天白日的,可臊死我了。”說著來到他們夫妻二人身邊。
心裡酸到不行,隻要看到老四,就能想到那晚偷窺的一幕
不是滋味地上下打量著宋婉清,瞧著她身上的新衣服,納悶,趙振國到底給她買了多少套新衣服。
在這山窪裡,穿這麼好的新衣服做什麼?給誰看呢!
趙振國看著麵前的劉桂華不善的目光,在媳婦身上來回打量,臉色沉了下來,這一年來,清楚她可沒少擠兌自家媳婦!
之前自己渾蛋,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二嫂有事?”
聽到他的話,劉桂華收起打量著宋婉清的目光,看向趙振國,故作愁眉苦臉說道。
“四兒,你大侄子最近長身體,加上家裡太久沒吃過肉了,他吵著鬨著想吃肉麵條,你看能不能借給二嫂一點肉跟白麵?”
趙振國高大的身軀,慵懶地依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目光直勾勾盯著劉桂華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說道。
“我記得前段時間我還給二哥送了兩斤肉,之前你還在我家這裡拿過一斤肉票,二兩油吧?先把那些還了吧!”
劉桂華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壓根沒想到趙振國張嘴會讓自己還東西。
“四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是不是誰在你麵前亂嚼舌頭根子了?離間咱們兩家關係?”說話間,狠狠瞪了一眼宋婉清。
宋婉清自然聽出二嫂的話,是在說自己,懶得跟她扯,看著自己男人說了句。
“我先進屋了。”說著轉身去了堂屋。
劉桂華有些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她進屋了,難道是老四在廚房做飯?
一時間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一掃眼,就飄到院子裡竹籠裡的兩隻肥碩的老母雞。
瞬間又打起了老母雞的注意。
“這雞能下蛋了吧?”
聽到她的話,宋婉清忍不住走了出來,怕趙振國忍不住再給她東西,衝著劉桂華說道。
“二嫂,你就彆惦記我家這點兒東西了!”
話音剛落,趙二哥拎著一個棍子,黑著走了進來。
劉桂華看到後,嚇得臉色瞬間就白了,連忙解釋道。
“老二,你聽我說,是大寶,大寶想吃肉,我就是過來借點肉。”說著嚇得立馬想往趙振國身後躲。
趙振國避開她的觸碰,走上前喊了聲。
“二哥。”說著看了一眼他握著棍子的手,青筋都爆了起來。
趙二哥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劉桂華,衝著自家兄弟說道。
“四兒,你讓開,我要打死這個偷人的貨。”
聽到偷人二字時,趙振國鬆開了握著二哥的手腕,側過身體,看向嚇破膽子的劉桂華。
劉桂華看著趙二哥越走越近,嚇得渾身直發抖,激動地大聲嚷嚷道。
“老二,我錯了,彆打我。”說著衝出廚房。
直接躲到宋婉清身後,拽著她衣服說道。
“老四媳婦,你快勸勸你二哥,彆讓他打我啊,會打死人的。”
趙振國見自己媳婦,被劉桂華跩得一個踉蹌,快步上前,把她拉入自己懷中護著。
另外,把劉桂華推到自己大哥身邊。
“二哥,有什麼事,你們回家,關上門再說。”
無處可以逃的劉桂華,被趙二哥拽著衣服領子,一路上朝著自家方向走去,途中,也不管鄰裡街坊伸長了脖子看笑話。
他趙二哥,這幾年下來,就已經是個笑話了!
做了幾年的烏龜王八蛋,現在又頂著一個綠帽子,在同村的男人麵前,壓根已經抬不起頭了。
這一路下來,劉桂華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可沒有一個街坊願意出來為她說句話,直到被趙二哥拉回家,她絕望地跪在地上。
抱著趙二哥的腿,哭著哀求到:“我真跟彆人沒什麼,都是外麵人亂說的啊,你怎麼能相信外麵的傳言?不相信我說的呢?”
趙老二緊緊拽著手裡的棍子,氣得渾身直發抖。
自家這個娘們是個什麼貨色,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況且,二麻子連媳婦屁股上有顆黑痣都說上來了,她還敢狡辯說是外麵人亂說。
揚起的棍子,久久沒打得下去手。
自家媳婦讓外麵的男人睡了,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窩囊的打媳婦
氣的把棍子扔在地上,走到一旁蹲下抽起了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