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抱著孩子,帶著擔心,望著他走遠的高大挺拔背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要上山,還帶了火把,說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一個人在山上過夜,也不安全,現在家裡的錢,即便是建了新房也是夠用的,打心底不想他這麼拚!
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可麵對他的堅持,隻能壓下心頭的擔心,選擇妥協,相信他。
這邊的趙振國,離家後,片刻沒停,一口氣上了山,憑借著記憶,找到了最深處的那顆石斛,掏出水壺,喝了幾大口水。
稍作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專注地忙了起來。
他這一忙,就是到了下午夕陽落下時,費了很大番功夫,才把那顆石斛帶著須根挖了出來。
望著完整的粗壯根係,覺得這幾個小時總算是沒白忙活!
收拾好東西,扔進空間,並沒有下山,而是沿著雜草叢林,去了另外一個方向,期間,留意觀察著周圍,是否有枯木。
這個山上,就像是個從未被人發現的寶藏似的,總能給自己不同的驚喜。
拿著棍子,撥動著雜草,走了沒多遠,見左前方有幾顆碩大的枯木,朝著走了過去。
四處觀望了一下,果然,在其中一顆枯木上麵,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抽出腰間鋒利的刀,走上前,把靈芝沿著根部,割了下來。
原本還以為就一個,收起靈芝裝入籮筐時,彎腰看到下方,還有三個海碗大小的靈芝,看到這裡,感歎自己運氣真的是好到爆棚。
割下靈芝,一層層鋪好草,裝入籮筐,檢查了四周,確定沒有遺漏後,這才把東西扔進空間,朝著另外一個目的地走去。
要是給那群人上山,這些個東西,早晚都會被他們搜刮完,連渣都不剩。
隻是,重活一世,看著他們那些人的行頭,總覺得不像是行走的販賣藥材商人,倒像是挖鬥盜墓的地老鼠。
若真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周圍有大墓?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京市確實熱門了一段時間文物古跡,隻是當時政策還沒有那麼完善,讓不少人鑽了空子,倒賣了一批古玩出售販賣到國外。
至於這些東西的來源,那自然是放不到台麵,所以,今天那些人,或許誌不在草藥也有可能。
邊走邊思索,天擦黑時,找到了另外一個好東西。
卸下背簍,摸出口袋裡的火柴,點燃了火把,插在地上。
拿出自己的家夥事,開始又忙了起來。
家裡這邊,因為趙振國交代過,今天晚上不回來。
宋婉清老早插上院子的門,早早吃了飯,就拴上了堂屋的房門,抱著孩子在屋內逗她玩。
臨近睡覺時,聽到院子外麵鬨哄哄的,有男人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
因太晚,加上自己男人也不在家,她壓根不敢出去開門查看情況。
熄了燈,站在窗戶邊,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確定沒人偷摸翻入院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也沒想著再睡覺了,把小床上的孩子,抱到大床上躺著。
這一宿,因為自己男人沒在,她一個女人在家,也沒敢再睡覺,隻是稍微眯了一會兒,夜裡女兒醒來鬨,燈都沒敢開,摸黑點了煤油燈,給女兒換尿布,喂奶。
這段時間,這些事情都是趙振國在做,夜裡但凡女兒剛一哭,他就利索地翻身下了床,從來都不帶任何遲疑的!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趙振國才回來。
家裡的院牆,對他的身高來說,就是擺設,利索地翻進院子。
從空間裡掏了塊鹿肉放進廚房,等天亮了給媳婦補補身子。
擔心媳婦還沒醒,怕吵到她,進來後,也沒敢叫門,躡手躡腳地打了桶井水,先洗了把冷水臉。
夜裡山上露水重,衣服潮濕地黏在身上,有些難受。
接著又把身上的灰色襯衫脫了,扔在石桌上,露出勻稱肌rou線條分明的臂膀,拿濕毛巾擦拭了一下身體,這才褪去身上的粘膩感。
屋內的宋婉清,因著一宿沒睡,眼看天快亮了,她才敢放心睡下,但也隻是淺眠。
當聽見院子裡傳來細微動靜,立即就驚醒了。
掀開被子下了床,隨手拿起趙振國的寬大的外套,披在身上,來到窗戶邊,撩開一點點窗簾,朝著外麵看去。
因天還沒亮,視線受阻,昏暗的光線下,隻看到了光著膀子的高大背影。
隻是通過背影,宋婉清就判斷出是趙振國回來了,頓時欣喜萬分,連忙撩開簾子出了屋。
打開門栓,走了出來。
聽見開門聲,趙振國扭頭看了過去,見媳婦穿著單薄的短袖,短褲,僅披著件外套就出來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毛巾扔入水盆,朝她迎了過去到。
抬手掌心撫摸上她臉頰,透過昏暗微弱的光線,看著近在咫尺的媳婦,一雙漂亮的眸子,帶著熬夜後的紅絲。
明顯是沒休息好,攏了攏她身上披著的外套,礙於另外一邊手上還帶著水漬,怕身上太多涼氣過給她,隻能單手將她抗在肩上,邁步進了屋。
來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隨後拉開屋內的燈問道。
“怎麼回事?昨晚沒睡?”說著給她拉上被子蓋身上。
被放在床上的宋婉清,後背靠在床頭,目光對視上自己男人視線,開口說道:“昨晚上,門口外麵有吵鬨聲。”
聽到媳婦的這番話,趙振國瞬間明白了,媳婦因為害怕,所以一宿也沒睡,心疼地把人摟在懷裡,確實忽略了這點。
低頭在她發頂落了個吻說道:“好了,以後晚上我再也不出去了,都在家陪你跟孩子。”
宋婉清臉頰貼在那熾熱結實的胸膛,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此時此刻,心裡異常的安心。
隨後反應過來,這人在山上忙了一宿,從他懷裡抬起頭,仰臉看向他好看的下顎問道:“你要不要躺下來睡會兒?”說著鬆開摟著他的腰。
身體往床裡挪了挪,給他騰出位子。
本來就沒打算休息的趙振國,看到媳婦這一舉動,瞬間覺得,不能浪費媳婦的一番好意。
脫掉褲子,邁腿上了床。
躺下後,伸手直接把媳婦帶入懷中,下顎墊在她發頂,閉上疲倦的眼眸,帶著低沉暗啞的嗓音說道:“好了,你也再睡一會兒。”
被他摟在懷裡的宋婉清,因著一宿沒睡,此時此刻靠在那熾熱的懷裡,困意像潮水般襲來,很快陷入了沉睡。
原本閉著眼眸的趙振國,聽著媳婦細吐氣如蘭,細微的均勻呼吸聲,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微微後仰了一下脖頸,看著把臉埋在自己懷裡的媳婦,唇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意。
低頭輕輕在她發頂落了個吻,小心翼翼抽出她脖頸下枕著的手臂,攆好被子,又看了看睡在最裡麵的孩子,這才下了床。
來到院子外麵,透過一人高的院牆,看到隔壁張桂蘭已經在打掃院子了,來到牆邊,看著正打掃院子的人詢問道。
“昨天誰在我家門口鬨事?”
正掃地的張桂蘭,冷不丁聽到他磁性沒有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直起腰身看向趙振國。
“聽著像是那個舉報你的知青,至於男人的聲音聽不真切、“說著低眉順眼地看了一眼趙振國臉色,試探性地說道。
”有點…像是狗剩他們的聲音。”
清楚狗剩他們幾個,對趙振國馬首是瞻,昨晚出了那種事,難道不是他吩咐的?就算不是他吩咐的,那幾個地痞,敢這麼囂張,也有他老四的原因。
想想昨晚動靜鬨得那麼大,愣是沒有一家敢開門!
估計那個知青也是知道,沒人敢幫她,這才跑到了趙振國家門口。
最後還是被狗剩他們幾個拉走了……
趙振國大致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廚房,開始做起來早飯。
張桂蘭踮起腳,趴在牆頭,朝著趙振國家廚房看著。
瞧著趙振國身高腿長的,裸著一身腱子rou,禁不住感歎,同為男人,怎麼就差距那麼大!
宋婉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晌午。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床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孩子也沒在身邊了。
找到衣服就趕緊穿在了身上,收拾好後,撩開簾子走了出去,來到外麵,看到院子裡有幾個陌生男人的麵孔。
頓時想起來,今天家裡新房動工。
人群中看到自己男人,單手抱著孩子,正跟人聊著什麼,這人怎麼也不叫自己,害自己睡到現在。
邁步朝他走了過去說道。
“給我吧。”說著伸手就想接過孩子。
單手抱著孩子的趙振國,伸手握住媳婦伸過來的手,掌心包裹著她的手,目光注視著她白淨漂亮的臉說道。
“廚房鍋裡有玉米糊糊還有小炒肉,你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