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一段時間後,林聽開始在車上彈了又彈,跟蹦床一樣。
她被眼前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路,震驚了雙眼。
最讓她感到意外的還是,這麼難走的路,竟然還出現交通擁堵的現象。
林聽本想讓司機掉頭,但後方又有其他車輛駛來。
他們被堵在中間,寸步難行。
就連出租車司機也納悶:“這路一般是用來趕路程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全都趕時間了?”
“我下去看看情況。”林聽打開車門,沿著車縫往前方擠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有好幾個人圍著一輛黑色轎車。
其中有一位身材肥胖的男子,他的肚子幾乎要將白色西裝裡的襯衫撐破,看起來就跟個胖桶似的。
他敲了敲黑色轎車的車窗,笑得一臉欠揍:“堂哥,你怎麼躲在裡麵不出來。”
接著,他又繼續說道:“你看看,回帝都也不說一聲,我隻能親自來接你回家了。”
“出來讓我看看啊,看看你在澳區當狗有沒有比在寒家過得好啊。”
寒家?林聽不禁一愣,車裡麵的人不會是寒硯吧?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她自己都想笑,姓寒的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寒硯。
要真是寒硯,這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敢這麼猖狂?恐怕怎麼被抬走的都不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就會出意外。
就在她要轉身擠回去時,車窗玻璃卻被一位保鏢模樣的人手持工具破開,寒硯從容不迫地從車中走出,輕輕拂去身上的玻璃渣。
那個胖桶男子見到他,先是愣神數秒,隨後放聲大笑:“還是這麼一副欠剮的模樣。”
他用手背拍了拍寒硯的胸膛:“我說你怎麼還有臉去寒家墓園啊?你忘了,你是怎麼把你爸氣死的?”
“聽說你在澳區混得風生水起,你老板還是位名副其實的大美女。”胖桶男子身子往前一傾,用不懷好意的聲音:“怎麼混的?是跟你媽一樣是用身體上位的嗎?看來寒家給你這張臉比你媽還有用,她生了你,連個名分都沒有,你倒是還混上副總裁了。”
胖桶男子接過保鏢遞來的一支雪茄,繼續說道:“既然來了帝都,你的本職技能可不能懈怠啊,需不需要弟弟給你介紹幾個客戶?財力方麵絕對不比你老板......”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襲擊了。
一瓶隻喝了兩三口的礦泉水,十分精準的砸在他臉上。
在場的人,除了寒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你大爺的!欺人太甚!”這還是林聽第一次對人爆粗話。
“寒硯,你是啞巴嗎!人都騎你頭上撒野了,不蒸饅頭爭口氣,掄他啊!”她彎下腰,又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正要扔出去時候,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抓住了她。
胖桶男子捂著不停流血的鼻子,喉嚨都快噴出火了:“你是哪冒出來的東西,竟敢打我!你們還愣著乾嘛,都給我搞死她!”
林聽的瞳孔驟然擴大,隻見那些車輛裡瞬間衝出無數人影。
正當她以為死定了的時候,那些人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了胖桶男子身上。
寒硯終於開口了,他帶著幾分興趣盎然,問了三個字:“搞死誰?”
胖桶男子腿一軟,幸虧身旁的兩名保鏢及時攙扶住他,他指向那些人:“你們,你們這些叛徒!”
她的眼睛突然被人捂住,那人低聲說道:“彆看。”
她隻看到人群如同潮水般向胖桶男人湧去,根本沒看清寒硯是怎麼來到自己麵前的。
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有點置身電影的感覺,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她才恍然驚覺。
她心中一片混亂,抬起雙手緊握住寒硯的手腕:“彆,彆真出事了,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