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村人議論讓人清醒
屈香火覺得大家的心都熱起來了，便說：“要不，我們來個合作開發桶子村，蔡大哥負責營銷、莊大哥負責建造、莊大哥負責電器、我們村負責生產。大家看如何？現在大家到我家吃晚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討論，最後我們草簽個協議，旅遊美食基地村就可以建立起來了。”
蔡好、莊田軍，轉了一圈看了看桶壁山，又看了看六個頭山，互相看了看苦笑了起來。而後蔡好對屈香火說：“這裡，我們大體考察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吃晚飯？”
莊田軍也讚同地說：“看看這裡的吃食和居住環境，對開發旅遊業也是很重要的。”
方太和陳二狗也開心地說：“好好好！出發！”
於是，在董興發的帶領下，大家西邊下山穀底，便從東邊山穀底回來，再從六頭山腳下繞到西邊上來。這一個來回，大家都跟健練一般小跑著前進，加上考察，總共用了一個半小時。這時天都已經暗下來了，雖然依然可以見到路，但已經是夜路了。
奇怪的是，村口有很多人，大家都在看六輛摩托車：
“這好像是書上說的汽車呀！”
“是屬於用汽油的車，這應該叫小汽車！”
“不對，有次我看到包鹽巴的報紙上說，這個叫摩托車！”
“摩托車也是小汽車嘛！”
“這小汽車會飛嗎？一線天都是亂石堆，它也能飛到我們村來？”
“你怎麼知道的？除了安建義外，好像沒有出過村呀！”
“你傻呀？安建義出過村，走進一線天又回來的人還是有的呀！”
“聽說來了四個外麵的人？”
“不對呀，六部車應該是六個人才對呀？”
“不知道外麵的人長得跟我們村的人一樣嗎？”
“你傻呀，書上說的和圖片上可以看到的，他們跟我們是一樣的呀，隻是衣服和裝飾不一樣。”
……
反正，議論紛紛。
蔡好、莊田軍、方太、陳二狗聽到了，互相看來看去，都笑了起來，不停地搖搖頭！
大家在屈香火的帶領下，上來了。
屈香火趕快對村人說：“鄉親們，你們說的外麵人就是他們。”
蔡好穿的是一套休閒裝，是他賣水果時候穿的，鞋子倒是半舊白漢堡鞋。而莊田軍則是白襯衫、藍西褲、白漢堡鞋，給人有點事業的感覺。方太和陳二狗純粹是休閒裝加涼鞋，跟跑腿的差不多。
“哇，外麵人是這樣的呀！”大家主要是針對莊田軍和蔡好叫，又更多的是對莊田軍叫。
很多人向外麵人招招手，以示歡迎和友好。
“這外人是屈惡霸帶進來的呀？”
“謝校長不就是外麵人的孩子，跟我們也是一樣的呀！”
“合作化動動結束了沒有？”
“**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書上說大家都是坐火車去看**的，你們去了沒有？”
……
許多老人家很好奇地問，問得四個外麵人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但是蔡好和莊田軍很敏感地知道，桶子村與外界沒有什麼聯係。他們腦中對外界的認識，還停留在屈香火說的第二批進村的人送來的課本的知識上。他們提出的問題，他們也不知怎麼回答，蔡好隻好開玩笑地說：“外麵的火車票很不好買，我們還沒有去首都，我們一定努力爭取去。”
“你們也還沒有去呀！我們這輩子是去不了了！”幾個年長的村人很歎息地說。
年輕人和小孩子對摩托車更感興趣，圍觀個摸個沒完。
屈香火趕快說：“這四個外麵的客人都還沒有吃晚飯呢？大家讓一下。”
有幾十個村人，仍然圍著，還想看摩托車，還想問什麼話。
董興發急了，大聲地說：“鄉親們，這幾個城裡人，要到屈香火家裝電燈了，我們一起到屈香火家看電燈去！”
“電燈？是書上說的電燈嗎？”
“為什麼裝在屈惡霸家？我們家也可以裝呀？！”
“走，我們先到屈香火家！”
“電燈！電燈！……”
終於人群移動了，向屈香火家移動。四個城裡推著四部摩托車，屈香火和董興發也各推一輛摩托車，向屈香火家進發。
桶子村比過年還熱鬨，外麵來人了！要到屈香火家。
安希蓉也擠過來了：“小火子，我和小雙子今天都幫你們六家采集了，都送到你們家去了！”
“小蓉子，你們太利害了！太謝謝你們了！”屈香火趕快誇安希蓉兩句。
安希蓉才十三歲，很需要誇獎的，聽到屈香火的誇獎，簡直心花怒放，開心得不得了，一路手扶著屈香火的摩托車，開開心心地跟著，又不時地說：“這是報紙上說的摩托車呀？你怎麼也有摩托車呀？怎麼弄來的？你會騎嗎？我可不可以也騎騎？……”
反正，安希蓉很開心，話很多。屈香火卻問了：“那小雙子在哪裡呢？”
安希蓉先是臉上的表情滯了一下，又馬上淡淡地說：“在後麵，幫小發子推車。”
經過這一番折騰，蔡好和莊田軍證實了腦中的一個猜疑：“桶子村沒有農業工人，連農民都沒有。”他們看到村人們的穿著跟屈香火一樣，全村他們所看到的隻有安希蓉穿著外麵人的裙子，而且還粗質花布。
很快，大家來到了屈香火家。沒有電燈就不用說了。
屈香火家前麵是一個百八十平米的大石埕，不是很平，但是是一個很不錯的大石埕，由於靠山南，有一定的晚風。屈香火的家就嵌入大石埕邊上的小懸崖裡麵，小懸崖外麵有石頭壘砌起來的牆壁，上麵有東西遮蓋。有窗有門都開著。門口燒著一堆火作照明。
安希蓉開心地對屈香火說：“我從家裡拿了一根蠟燭給你媽點著，所以廳上亮了許多。”
“太謝謝你，小蓉子！”這下說得很親切，安希蓉很是開心，滿臉都是笑。
“電燈呢？沒有電燈呀？”大家圍觀來屈香火家，就是為了看董興發說的屈香火家有電燈呀：“沒有呀？！”
蔡好和莊田軍看到眼下情況，趕快都對方太說：“你趕快裝電燈呀！你看那麼多村人等著呀，而且也實在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