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這個字對於彭開山等華夏將士來說。近乎於絕望的代表詞語。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神之所以被稱之為神,就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已經遠遠超越凡人了。”裘劍懸空而立,緊握著暗金長劍的右手顯得有些無力。和墮明一樣,他們的確都屬於覺醒者的行列。但覺醒者亦是有等級之分!神級之下皆為螻蟻,可不是隨隨便便開玩笑的一句話。墮明自然也從這群人類士兵的臉上,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絕望。於他而言,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本將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在無儘星空之中,你們也是我見過最英勇的戰士。”墮明聲音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但很可惜,你們沒有珍惜星國給予你們臣服的機會,所以......”“死吧!”話音落下的瞬間。墮明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抬起右手在虛空中輕輕一劃。與此同時。數百米開外的彭開山眉頭猛然一皺,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這種本能使得他趕緊身形一動,往旁邊挪動了些許距離。下一秒。隻聽見一道血肉被劃破的聲音響起。“嗤啦——”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條黑線,由上至下穿透了彭開山的左邊肩膀處。“啊!”彭開山因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慘叫一聲,低頭一看,他的左手已然被斬下!“彭總!”“老將軍!”旁邊的裘劍等將領見狀,頓時神色一驚,趕緊衝了上去將其扶住。彭開山此時麵色蒼白,趕緊凝聚體內能量給自己的斷臂傷口處止血,他一臉忌憚地望著遠處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狼星國神級強者。“如果不是我躲閃了一步,恐怕被斬下的就不隻是左手了,而是半邊身體!”這就是神級覺醒者,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戰力差距太大了!...“現在,你們又當如何阻止本將的進攻呢?”墮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彭開山。此時的彭老將軍隻擔心一點。如果能把天狼星國的軍隊拖在這裡。哪怕他們全部戰死。都是值得的!因為彭開山、裘劍等人都相信臣風,他絕對能夠戰勝銀炎,然後趕過來再殲滅剩下的天狼星國大軍。但最怕的就是,墮明根本不理會他們。而是指揮大軍突破尚未完全完工的天穹防禦係統,進攻藍星本土。那樣的話......將會是整個人類文明的一場災難!不隻是西方諸國,就連華夏本土也將化作一片血海。這就是彭開山最擔心的問題。但墮明似乎是讀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那張臉上竟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隻見他微微揚手,往前一揮。身後的五艘天狼星國巨艦。有四艘巨艦開始動身,朝著華夏大軍身後的那顆蔚藍色星球飛去。見狀。彭開山與裘劍等華夏將領皆神色劇變。“該死,這群家夥識破了我們的計劃!”裘劍低罵一聲。顯然人家根本不打算將所有軍隊都留在這裡,和他們鏖戰。“後麵的天穹之網還沒建造完成,隻怕最多能擋下兩艘敵軍戰艦。”彭開山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已經沒辦法了。隻能希望後方能夠撐住。拖到臣風支援!“本土有赤烏坐鎮,他們不一定攻得下來,現在我們要注意的是...眼前的敵人!”彭開山厲聲道:“都打起精神來,準備迎戰!”縱然是麵對一尊神級強者,縱然是必死之局,他們也絕不退讓分毫!...此時,墮明一臉得意地看著華夏大軍。對付這幫螻蟻一般的人類。他又怎麼可能把所有軍隊都用上呢?“迎戰?恕本將直言,你們拿什麼......來與我戰!”墮明神色一冷,抬手猛然一揮。頓時!一股黑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彭開山率領的數千華夏戰士周圍升起。就像黑暗的壁壘,將他們圍攏在其中。“這是什麼?!”有不少華夏戰士在看到周圍升起的黑暗後,都是失聲喊道。隨著黑暗壁壘不斷升起擴大,他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正在逐漸流失,就連戰力都被壓製了不少。“暗虛空世界麼......”彭老將軍和裘劍互視一眼。作為這支華夏大軍裡最強的兩個人,他們自然見到過臣風使用這種暗能力。一旦陷入墮明的暗虛空世界當中。那他們可真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可惜。即使知道這一切,彭開山和裘劍也無能為力。他們不是神級,根本不知道怎麼去使用【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墮明創造的暗虛空世界。“大軍收攏戰陣,全部靠攏一起!”彭開山在暗虛空空間快要完成時,趕緊下達命令。或許隻有收攏所有戰力。才有可能多爭取一些時間了。隨著四麵八方的黑暗籠罩!短短數秒之間。數千名華夏戰士,都被困進了墮明創造出的暗虛空空間中。看著眼前已經靠攏在一起的幾千人。墮明的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狩獵...開始了!”......噠。與此同時。距離戰場不遠的九州號艦艙內。兩道身影正站在艙室的窗前,眼睛注視著剛剛華夏大軍所在的空域。“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君南天手裡緊緊攥著那枚天馬形狀的吊墜,眼裡滿是擔憂。眼睜睜看著臣風和彭開山等人接連陷入絕境,他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的離開。“說。”他的身後,一道清冷的女性聲音響起。這是一個穿著白色戰甲的女人,麵貌清冷,看上去不過二十六七,純白的發絲紮成一個高馬尾,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異常驚人,甚至比神級巔峰還要強!“救他們。”君南天同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冷冷道出三個字。但他的眼神裡卻滿是擔憂。這紮著高馬尾的白發女子聞言,眉頭微蹙,低頭看著手中的銀色長槍。她隻負責接人......“接引使參與文明之戰,這不合規矩。”女子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清冷,拒絕了君南天的請求。聞言。君南天那冷然的身體,腦袋又微微昂起些許,語氣同樣不帶任何感**彩:“那我不去了。”“(?ω?)!”白發女子呆愣了一下,那張清然冷傲的臉終於在這一刻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