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朱厚照笑容滿麵的道:“兩位舅舅,我最近在做生意,入股不?一本萬利的那種。”
張延齡瞬間激動,道:“好!”
張鶴齡畢竟是老大,淡定的問道:“敢問什麼生意?”
朱厚照神秘兮兮的道:“不可說,隻要入股,必會賺一筆。”
什麼?
你仿佛在逗我?親舅舅都要這樣戲耍嗎?
你就給我個概念,然後讓我入股,告訴我一本萬利?你這是把我當傻子啊?
幸虧我多嘴問了一句,要是我這傻子弟弟,估計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張鶴齡又問道:“要入股多少啊?三五十兩銀子我們還是出得起的。”
朱厚照伸出五個手指,道:“不多不多,五千兩而已。”
五千兩?而已?
伱還不告訴我做什麼生意?糊弄傻子也不是這麼糊弄的吧?
你怎麼不去搶?
張鶴齡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大外甥,沒興趣。”
朱厚照循循善誘道:“舅舅,我們是親戚啊,親的,我會坑你們嗎?有好處我可是第一個想著你們,你們怎麼還不信任我呢?”
“真會一本萬利的啊!”
張鶴齡義正言辭的道:“太子殿下啊,我們雖是皇親國戚,但就是因為我們是皇親國戚,更要以身作者。”
“我和你二舅兩個人,最是兩袖清風,不是不想入股,是我們實在沒這麼多錢。”
朱厚照道:“一千兩也行,五百兩意思一下也可。”
張鶴齡微笑道:“還是那句話,我們乃大明最清廉的外戚!不貪不腐,實在沒錢,這一本萬利的好處,我們恐怕無福享受了,可惜,可惜啊!”
“還有事嗎?”
“哦,沒事我們走了。”
張鶴齡拉著自己弟弟趕緊逃也似的跑路了。
呼呼呼。
張延齡體弱,才跑一半就滿頭大汗。
“早說了給你尋個媳婦兒,你說媳婦兒沒自己手藝活兒好,天天抱著一本破書,每天浪費那麼多紙!”
“現在身體虛成這樣,你……張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廢物啊!”
張鶴齡訓斥著自己的弟弟。
張延齡反駁道:“大,大哥,說事就說事,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啊?”
“你乾啥不答應太子?一本萬利啊!太子最後隻讓咱們出五百兩銀子,又不多。”
張鶴齡捂額,這話……太逆天了!
他惆悵的望著天空,拍了拍張延齡的肩膀,和顏悅色的商量道:“延齡,大哥可以打你一拳嗎?”
“就一拳,我真的很有種想打你的衝動。”
張延齡縮著腦袋:“大哥莫鬨。”
張鶴齡重重哼了一聲,道:“五百兩銀子不是錢嗎?這還不多?你可知道五百兩銀子夠普通百姓省吃儉用一輩子啦?”
“這麼多錢,白白送給太子?他是我爹啊?”
張延齡忙不迭道:“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外甥啊,大哥,你糊塗了啊!”
臥槽!
我踏馬不知道?這用你提醒?你把我當智障?
“我忍不住了!”
砰砰砰!
張鶴齡逮著自己弟弟猛捶一頓,不行,厭蠢症犯了!
……
朱厚照去坤寧宮找到了張皇後,這個時候弘治皇帝也氣咻咻抵達坤寧宮,劈頭蓋臉的指著朱厚照就厲聲道:“誰讓你去搗亂的?”
張皇後將朱厚照攔在身後,護犢子一般道:“好啦好啦,不就要五百兩銀子嘛?”
“你不給,我給還不行麼?我不用內帑的錢,陪嫁的時候還有點首飾,我拿去賣了。”
什麼?他居然還過來要錢了?
弘治皇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朱厚照道:“你,朱厚照!你還要臉不要?!”
“你這麼大人了,讓你娘賣首飾給你零花錢?”
“你要五百兩銀子做什麼?”
朱厚照嘟囔嘴道:“我做生意去。”
哈哈。
弘治皇帝氣笑了,自己的麒麟子,大明未來的天子,要經商了。
好大的出息!
“我讓下麵人去經商。”朱厚照不甘示弱。
弘治皇帝抬眸盯著他,仰天大笑:“有本事不要用你父母的錢啊!”
“你去乞討朕都不管你。”
朱厚照一臉無所謂:“我借的,又沒問你借,賺錢了我還。”
弘治皇帝麵皮狠狠抽搐,憤怒的一字一頓道:“朱!厚!照!”
“懶得理你,遲早要被那些大奸臣害死。”
說完後,朱厚照拿著張皇後偷偷遞給自己的五百兩銀子跑路了。
弘治皇帝怒著怒著,就迷茫了。
這小子,為什麼時而好,時而糊塗啊!
張皇後忙不迭勸弘治皇帝道:“皇上,厚照最起碼還在想著賺錢,也,也算好事吧?”
“他能賺錢?”
“他在騙你的錢!”
“慈母多敗兒啊!慈母多敗兒!他要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朕隨便他怎麼敗家,隨便你怎麼縱容他。”
“可他是未來大明的皇帝啊!”
張皇後道:“是啊,就因為他是未來的皇帝。厚照還小,多經曆點社會的殘酷,多失敗,這難道不是一種人生的閱曆嗎?”
“如果成長道路上總是一帆風順的,那皇上你還能教他什麼呢?”
張皇後的一番話,讓弘治皇帝陷入深思,啞口無言。
不無道理!
……
槐花胡同。
朱厚照抬頭挺胸的找到陳策,啪的一下,將五百兩銀子拍在桌子上,淡淡的道:“五百兩銀子而已。”
“我說什麼來著?”
“說下午給你送來,就給你送來,小錢而已。”
陳策狐疑的看了一眼朱厚照,道:“沒有為難你吧?”
朱厚照冷笑一下:“笑話!五百兩銀子而已,為難什麼為難?信手拈來而已!”
陳策點點頭,又問道:“哈密那邊的事如何?”
朱厚照聽到這話,無奈的歎口氣,道:“不咋樣。”
“世人皆醉,你我獨醒,可悲,可憐!”
這在陳策的意料之內,朱厚照畢竟不是皇帝,無法左右皇帝和諸臣僚的意誌,這也不是陳策可控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問心無愧就好。”
“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三百年來傷國步,八千裡外吊民殘。”
王越活著的時候,哈密或可高枕無憂,現在王越死了,經營這麼久的哈密,朝中卻給不到該有的重視。
陳策不免有些感慨。
不過,朱厚照卻是雙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