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遊戲,我玩的很緊張。我不想輸。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想喝酒。可是,我記得這種遊戲,慕北川很擅長,我們曾經一起玩過。他百戰百勝,從未輸過。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當看到安旭冬那隻修長的手掀起牌的時候,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意料之中的喪氣。還是輸了。安旭冬輕聲道:“抱歉,我不擅長這個……”我搖搖頭:“是我們運氣不好。”輸了就輸了。我認。“你們問吧。”陳畫摸著下巴沉吟著,看到她這個表情,我倒是鬆了口氣,以這姑娘的性子,應該不會為難我們。但我這口氣鬆的太早了。傅北川忽然開口:“上一段戀情,分手原因是什麼。”我和安旭冬都愣住了。我可不會認為傅北川是想要和我回味過去,恐怕隻是想讓我出醜。畢竟當初分手的原因,說好聽點,可以是某人見異思遷,變心移情,而我瀟灑放手。可說難聽點,就是我沒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當眾講出來,無異於在我傷口上撒鹽。慕北川,夠狠!其他看熱鬨的人發出陣陣歡呼,這個問題已經點燃了全場的氣氛。陳畫也有些驚訝,隨即滿臉八卦。他們似乎已經習慣,全然不顧會給當事人帶來多大的難堪和尷尬。安旭冬坦蕩而大方:“上一段……沒有。”眾人驚愕。“你是初戀?”“我靠,你這麼帥的大帥哥,竟然……”麵對眾人的調侃,安旭冬也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羞赧起來。接著,眾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我盯著眼前的牌,沒吭聲。慢慢的,場麵安靜下來。慕北川冷漠的聲音格外清晰,“怎麼,你的上一段感情,這麼見不得人嗎?”話裡的針對太明顯。眾人自然也察覺出來了。陳畫輕聲為我解圍:“要不就算了,何姐是第一次玩這種遊戲,不如我們就給她一次機會,免了懲罰,之後要是再輸掉,也可以再懲罰嘛。”“可是那樣對安旭冬不公平啊!”陳畫就看向安旭冬。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沒關係,我是男人,本身臉皮就比較厚,歡歡是女孩子,麵皮薄。”“哇,不愧是護花使者哦。”“你就說那廢話,你也不看看,要求免除懲罰的人是誰,是人家女朋友哎。”“就是,誰不護著自己的女朋友啊。”可以不用回答,我鬆了口氣。一抬頭,對上傅北川譏誚諷刺的眼神,頓時一僵,他的薄唇微微一動。“不回答也行。”他發話了,眾人又沒意見,我都以為可以躲過一劫了。誰知下一秒,他將酒杯放在我麵前。“喝酒。”全場寂靜。我的酒量不算差,隻是……我有胃病。是這麼多年在生意場上打拚,和人應酬落下的毛病。今日慕北川分明有意為難,這杯酒,怕是非喝不可。算了。不就是胃病嗎,回頭吃藥,疼一疼,也就過去了。下定決心,我反而不怵了。指尖觸碰到杯壁的一刹那,另一隻手搶先將杯子拿走。安旭冬對我說:“我替你喝。”我噶忙攔住,“彆,我自己來吧。”他堅定的將我的手拂開,不由分說,將一杯酒一飲而儘,又去拿第二杯。我看著都著急,那可是深水炸彈,不是普通的一杯紅酒。“剩下的我來。”可安旭冬根本不給我喝下去的機會。一連三杯。沒有一點猶豫,杯杯點滴不剩。三杯酒下肚,他的臉肉眼可見變紅,身上清淡的氣息也被濃烈的酒味掩蓋。我遞了一杯水過去:“快壓一壓。”他朝我笑笑。陳畫嘖嘖出聲:“何姐,好體貼哦,我怎麼覺得今天派對的空氣都是甜的呢。”“誰說不是呢,我覺得這酒都放糖了。”“戀愛的酸臭味啊!”砰的一聲。忽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眾人的感慨。是慕北川,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似帶了情緒,又似什麼都沒有,隻是在眾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轉身離去。我懶得管他,盯著安旭冬將水喝完,又關心的問。“沒事吧?”“沒事。”看他除了臉有些紅以外,的確沒有其他不妥,我才放心。之後陳畫提出繼續玩,但我沒什麼心情,以安旭冬喝了酒為由,任誰來邀約都給拒絕了。我送安旭冬去角落處的沙發上休息。宴會中的氣息讓我感到憋悶,轉身去了庭院。外麵的空氣很清新。驅散了宴會上的憋悶和揮之不去的酒味,我閉上眼,感受著徐徐微風。感覺身後有聲音響起,接著被人從身後抱住腰。一個陌生的聲音驟然響起。“美女,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我猛然掙脫開,往前跑了幾步,回頭看向那人,驚訝發現竟是在宴會上和我搭訕過的男人。當時被安旭冬打發。他貪婪好色的嘴臉,將這裡的美好空氣破壞的一乾二淨。我捏了捏手指。這是我緊張慌亂時的小動作。“我要回去了,我男友還在等我。”“回去乾嘛?他都那樣了,還能滿足你嗎?美女,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很喜歡你,不如,你跟我試試啊,我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男人扯開領帶,大步朝我而來。我轉身就跑。可還是被男人追上了。他拉著我的手腕,伸手來抱我,那陌生又滾燙的觸感讓我厭惡,差點生理本能的吐出來。“放開我!”我的聲音都被嚇得變了調。男人喘著粗氣握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捂住我的嘴,那一刻我絕望的發現。無法掙脫。縱然我已經用出了全部的力氣。他獰笑著,惡心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裝什麼裝,你個放蕩的小婊子,等著爺疼你!”“唔唔……”男人埋在我的脖頸間,胡亂的蹭著。我的眼角流下絕望的眼淚。後悔從宴會裡出來,後悔剛才沒有和安旭冬離開,後悔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參加這個破宴會!忽然,男人被人拉開。我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個忽然出現的人影,高大而修長,宛若天神。他輕而易舉將男人踹倒在地,居高臨下,冷冷的說了句:“滾。”男人倆滾帶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