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臉上帶著淡淡的表情,“不必客氣,畢竟秦茵暖也說了,他是我的隊員,我要救當然是先救他。”
“我也很感謝小公爺支持我從秦茵暖手裡拿回我送給齊世子的定情信物,選擇幫助我,小公爺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兩句話就徹底掃了秦茵暖和秦宿錦的所有顏麵。
百姓雖然聽一半,但對這件事也清楚的了解是非,這怎麼也不算是秦嫵的錯。
而眾人更是沒錯過秦嫵說,她送給齊世子的定情信物轉送給秦茵暖。
那這換做誰不生氣惱怒,這齊世子做的太過分了!
齊修哲也沒曾想秦嫵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將這事說出來,他臉色難看至極,低聲嗬道,“秦嫵,都說了這是誤會,暖暖隻是好奇,我讓她玩兩天罷了!”
秦嫵不回應他所謂的解釋,“你還將我的環戒給扔了不是?昨天,我可是整整找大半天,這麼寒冷天,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你和秦茵暖挨我的這頓打,難道不應該?”
“環戒我沒有丟。”齊修哲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道。
當時他氣急,是想要將環戒給扔了,但他也知道,真扔了這環戒,他和秦嫵就再無可能。
所以他扔出去的不過是碎銀子。
秦嫵冷冷的看他。
果真,東西還在他手裡!
被他這麼直視,齊修哲氣性軟了幾分,“我沒想你會找那麼久。”
“再者,誰讓你推倒暖暖的,你的妒忌心太強,我不這樣,你永遠也不會長記性。”
秦嫵,“……”
好個無恥,人渣。
這時,府尹派去的捕快回來了。
“繼續升堂。”府尹坐回案桌前。
“秦嫵,對於齊家縱火,放火燒婆母一事,你還有可說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大人英明神武,明鏡高堂,定然能斷秦嫵是不是被冤枉。”
“你有什麼冤?”齊侯見秦嫵竟還敢喊冤,氣的瞪眼,“你謀殺婆母,你還冤?”
“敢問我梨春院著火,公爹是親眼看到我放火燒了婆母的?”秦嫵紅了眼,委屈反駁質問。
“我沒有見,林嬤嬤可是瞧見了,還有,是哲兒將他的母親從火海裡救出來的,這都是事實!不是你謀殺婆母,殺害一百多護衛那會是誰?”
齊侯底氣十足的指責秦嫵。
要是之前沒聽秦嫵說出重重疑點,眾人肯定也認定了秦嫵有罪,惡毒心腸。
但經過先前秦嫵提出的疑點,以及方才齊侯就想要讓齊修哲休秦嫵,將她趕出家門。
所以,大家此刻隻覺得齊家不要太虛偽可恨。
隻覺齊家是要逼死秦嫵。
畢竟秦嫵已經不是秦家人,若是被休棄,那她就是棄婦,沒有生路了。
在加上剛剛秦宿錦和林氏的對話。
更認定秦齊兩家沆瀣一氣,都是虎豹豺狼,吃人不吐骨頭。
秦嫵明明無罪,還要被他們硬是頭上按個罪,可憐啊……
“對,老奴是伺候夫人身邊的嬤嬤,我親眼所見,秦嫵用鞭子打夫人,差點勒死她,放火要燒死夫人的……”
“你受傷了沒有?”秦嫵反問林嬤嬤。
“沒有……”對視上秦嫵的視線,林嬤嬤幾乎是脫口回答。
“那你這個老奴見到自己主子受傷,卻沒有上前去救她,連傷都沒有受,就跑了?這就是你對主子的忠心?”
秦嫵反唇譏笑,“那你說的話,能令人信服嗎?”
“我是怕你也殺了我,所以我趕緊的去找侯爺求救啊……”林嬤嬤慌張辯解,隻是語氣越來越慌張。
而聽在彆人的耳中,隻認為她是心虛撒謊。
他們的訴狀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啊。
更加認定林嬤嬤的話不可信,定然是他們做局要陷害秦嫵。
“好了,本官一切都了解清楚了。”府尹冷厲的聲音響起,他的視線落在齊侯身上。
“侯爺,等齊夫人醒來,我在派人從她哪了解一下事情的情況,在斷案情。”
這話當即讓齊侯不滿,厲聲質疑,“人證都在,怎麼不能現在就斷案?”
“而且我夫人受到傷害驚嚇,你們還要找人詢問刺激她,簡直豈有此理。”
府尹,“……”這件事疑點重重,漏洞都對齊侯不利,他已經是在給他麵子,要是立即斷案,這齊侯府的臉麵怕全不保!
“侯爺有權有勢,但本府也是要按照大周律法行事,如果你對我的決定不滿,可以上告大理寺。”
說完,好像又想到什麼,目光落在齊修哲身上。
齊修哲原本是大理寺卿,如今被革職,皇上這邊還沒找到人替選上去,怕是要直接捅皇上哪兒去了。
齊修哲臉色也難看至極,知道如今不少人還看著他笑話。
他上前對齊侯道,“父親,府尹說的是,辦案要有規章製度,您不能乾預。”
齊侯冷哼一聲,不在說是什麼,反正秦嫵闖出這麼大的禍,齊家可不會饒了她!
“齊家的案暫緩,那我秦家的案可以結案了嗎?”秦宿錦冷聲道,他見不得秦嫵這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齊家的情況她可以狡辯,但他妹妹被打,弟弟被她害殘,這是不爭的事實!
秦家的訴告府尹早就收到,他直接將秦家的訴狀念了一遍以後,問秦嫵,“你可有想說的,可認罪?”
“我不認罪!”秦嫵一臉正氣回應,“方才我就說了,秦宿或和林紀元鬨矛盾起爭執,在馬球場上發生意外,我隻能救一個,我選擇救林紀元。”
“彆說秦宿或隻是斷腿殘廢,就算是死,也與我無關。”
“至於我打了秦茵暖和齊修哲這件事,我承認,但這罪不至死吧?”
“秦嫵!”秦宿錦陰冷道,“老四的傷怎麼與你無關?當時馬球場上,你會醫術,你也選擇袖手旁觀,不救他,他變成這樣,你敢說不是你害的!”
太醫說了,若是當時有人會醫術直接給秦宿或的腿固定做急救,他還有望能站起來。
秦嫵都能救林紀元,為什麼不救秦宿或,她不是惡意的害他嗎?還敢狡辯!
對於這事,秦嫵是一點也不心虛,“當時不是有玄影神醫嗎?”目光落在秦茵暖身上,“而且大家也不相信我會醫術,我還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他可是你四哥!你為什麼不能先救他!”
“那也是曾經,如今我和他,和秦家所有人都沒有關係吧?我為什麼要一定先救他?”
“更何況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從道德理論上,誰也不能逼迫我想救誰……”
“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四受傷,你這是在報複他是不是!”秦宿錦目眥欲裂的盯著秦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