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一打一比平,那贏了?”江子望道。
周斛珠垮下臉,“進球了,怎麼不能說贏。”
“我家公主說得對。”駙馬附和,“你少掃公主的興致。”
“駙馬出身寒門,這技術得多練練,彆拖公主的後腿才是。”江子望反譏。
“趙兄,咱們這馬球可不是駙馬玩的來的,你說是不是。”
趙瑜神色淡淡,沒接江子望的話,“好好打馬球,少說廢話。”
也不怕被公主記恨上。
駙馬臉色難看。
公主卻並沒聽出深意,隻是道,“駙馬是很少騎馬玩這些,但他聰明厲害,以後我多帶他練練,他肯定也能比得上你們的。”
她的駙馬很厲害的,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
江子望笑著道,“是是是。”說不出的敷衍。
駙馬捏緊馬韁,看著騎馬距離他有一米遠的公主,垂下的眼瞼流露出淬毒的寒光。
周斛珠這個蠢貨,是聽不出他們在嘲笑他不配她,是個窮酸寒門嗎?她怎麼不會幫他罵他們,砍他們的腦袋!
秦茵暖此時視線落在秦嫵的身上,眼神暗沉,“你進了一個球了,恭喜呀。”
“實力而已。”秦嫵明明淡然的口吻,愣是讓人聽出囂張。
秦茵暖心裡冷哼,她就是想要狠狠的搓搓秦嫵,讓她知道,她就算和她是同一個地方而來的,她也比不上她。
她看了一眼燃燒的香,笑著道,“一比一,時間可不多啦,你還要在贏一個球,才能贏哦。”
“嗯。”
這不冷不淡的態度令秦茵暖惱火,但想到等下她死的下場,她又道,“秦嫵,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願意和我合作,我還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的。”
“不需要。”
“好!”秦茵暖嗤笑,“那你可得努力贏最後一球了!”
鄭巧兒將球打了過來,秦茵暖和秦嫵雙方立刻搶球。
在場看馬球的人因為秦嫵進了一球,這變化不由讓他們擔心起來。
畢竟押秦茵暖贏,這要是輸了,可有的哭。
原本淡定的趙茜此時也緊張起來。
趙瑜擋住了周斛珠的進攻。
秦嫵被餘緋麗先一步攔住,馬球傳向秦茵暖。
林紀元和秦茵暖馬匹並肩,兩人的球杆糾纏住了球。
江子望趁機奪過來,秦嫵想要搶球的時候,餘緋麗的球杆像是不經意朝著秦嫵的馬腿砸去。
秦嫵眼神一冷,扯住馬韁,馬蹄高高抬起,避開餘緋麗的球杆。
搶奪鞠球的狀況十分的激烈。
江子望一騎絕塵,衝出重圍,用力一揮,馬球朝著秦嫵的球門飛奔進去。
觀看的眾人高聲興奮大呼,“進球……”
隻是讓大家失望了。
上次言十一沒碰過這玩意,也不知道怎麼攔球,導致失誤。
不過第二次他可不會再犯。
球距離球門還有兩米遠,言十一駕馬先衝,精準的擋住來勢洶洶滾入球門的鞠球,“姐姐!”
言十一一聲喊,將球打向秦嫵。
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秦嫵以最快的速度搶到了球。
避開攔截追擊她的人,秦嫵帶著球,一路朝著秦茵暖那方的球門衝去。
但還是被趙瑜給攔住了。
香即將燃儘,在場的眾人看的心驚肉跳。
他們可不希望秦嫵贏了,他們輸錢。
寧願秦嫵和秦茵暖打平,他們還能把下賭注的錢要回來。
宮羽端著小廝上上來的茶水,悠哉的看著,一點也不擔心秦嫵會輸,就算輸了又怎麼樣?她家會長都輸得起。
林紀元攔住了秦宿或。
“該死的,給我讓開!”秦宿或的手中的球杆朝朝林紀元擊過去。
雙方互相阻攔搶球,都往要害攻擊。
本來就鬨了矛盾,秦宿或對林紀元是恨的牙癢癢的。
林紀元攔著他和他作對也罷,還總是拿秦嫵來刺激他。
說秦嫵以前對他那麼好,他卻如此欺辱秦嫵,說什麼秦嫵就應該和他徹底斷絕關係,不要被他給拖累。
說他這種人就活該失去一個好妹妹。
句句刺激,他恨不得都將林紀元給剁了。
“我憑什麼要讓開。”林紀元擋住了他的球杆,反手球杆朝著他的馬身砸去。
秦宿或一向最寶貴他這匹馬的。
秦宿或料想不到林紀元球杆不往他身上抽,抽在了他踏雪上,疼的踏雪原地打轉。
眼睛都氣紅了,秦宿或控製住踏雪,追上林紀元,手中的球杆狠狠朝著他的身上揮去。
趴在馬背上,秦宿或的球杆貼著林紀元的身體而過。
林紀元趁機要去踢秦宿或的馬肚。
秦宿或快一步衝到林紀元馬頭前,球杆一把勾住了他的馬韁。
林紀元的馬被驚了。
他用力一扯馬韁,手中的球杆直接砸在了秦宿或的踏雪上。
這下,兩匹馬都驚了,而秦宿或扯住林紀元的馬韁的手被馬馬韁給纏住了,他直接被林紀元的馬往下扯。
下意識的,秦宿或扯住再次受驚踏雪的馬韁,想穩住馬匹。
卻不想,他要摔落地的時候,腳勾住了馬韁,馬韁將他的腳給纏住了。
這兩匹馬要是直接分散兩邊開來,秦宿或怕是會直接被扯成兩半。
而林紀元也從馬上摔下來,他的手也被馬韁給纏住了,身子半拖在地上。
“啊……”
救命!
林紀元驚恐的連救命的呼喊都喊不出來。
秦宿或更危險,但他還是保持幾分冷靜,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拽著林紀元的馬匹,儘量讓兩匹馬靠近並行。
兩匹馬橫衝直撞,朝著秦嫵這邊而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躲閃不及的駙馬。
駙馬慌了扯著馬韁避開,因為太緊張,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公主見狀,趕緊騎馬衝過去要救駙馬。
其他人紛紛扯開馬韁避開兩匹馬的衝撞。
“四哥!”秦茵暖見到如此危險的狀況,大喊,“救人啊……”
驚現這一幕,在場的人都被嚇著了。
齊修哲快速的從看賽台衝下來。
與此同時,暗處一道利箭朝著秦嫵射了過去。
秦嫵見時間已經不夠了,也沒去管秦宿或怎麼樣,更沒發現致命而來的危險,馬匹加速,秦嫵揮動手中的球杆將鞠球打入球門內。
鄭巧兒完全防守不了秦嫵入球的攻勢。
而在秦嫵將球擊入球門的那一刻,射向秦嫵身後的暗箭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