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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針鋒相對,逃生之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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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若說最難受的。

那自然是幽冥聖宗門前,那兩個負責守門的弟子。

此刻自家宗主和那青玄至尊,雖然未曾動手,可她們身上帶起來的氣息,卻也讓兩名弟子心驚不已。

“幽冥,你當真不願交還?”關雪嵐冷冷開口,自身的至尊界冰雪界在頃刻間展開,周遭寒風呼嘯,好似能夠凍結周遭一切。

不得不承認。

關雪嵐雖然屢戰屢敗,戰績尷尬,但至少這強大的氣息,倒也確實稱得上唬人。

哪怕是幽冥女帝,感受著那壓製力極強的冰雪界,也忍不住眉頭狂跳。

她神魂遭受重創,雖然剛剛穩定。

但傷勢不輕。

若是現在出手,說實話幽冥女帝自己心裡也沒數。

但……

身為至尊,在自家門前,若是真的被逼的交出秦墨染,那她這幽冥至尊的赫赫凶名,可就真要成為笑談了,念及此處,幽冥女帝最終還是搖頭:

“本尊憑本事帶回來的,憑什麼要交出去?”

“青玄至尊若想搶……”

“大可一試!”

看她如此態度,關雪嵐倒也陷入了沉默。

她心裡可比穆南歌還要惱怒。

沒辦法。

苦啊!

她堂堂青玄至尊,之前卻被那佛像一路追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打算用焱翎妖帝之死來嫁禍佛門脫困,結果沒想到焱翎妖帝關鍵時刻還不見了。

當時的她,心中絕望無比。

隻能再次逃遁。

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好在。

天道垂憐,再次連逃數日,眼看著就要被佛門生擒的時候,那西漠佛國卻出現異變,疑似是佛門內部出現問題,就連之前之後那難纏的佛像,竟然像是收到命令一般,突然放棄了對關雪嵐的追殺。

轉身直接離開了。

那一刻的關雪嵐,劫後餘生,喜不自勝。

當時就想要返回青玄。

可沒想到。

稍稍打探一番才知道。

青玄沒了。

自己好不容易,一手拉扯起來的聖地,竟然就這麼一朝之間毀於一旦。

弟子死的死,退宗的退宗。

甚至就連自己的幾個親傳峰主,也失蹤的失蹤,被抓的被抓。

而她這個至尊。

在外界的傳言之中,更是淪為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在那些傳言之中,她已經成了一個被打的抬不起頭,隻能屁滾尿流倉惶而逃的喪家之犬。

這種事。

讓關雪嵐如何能忍?

她要回來,要把自己失去的一切儘數奪回來!

她。

要重建青玄!

讓青玄聖地的威名,再次響徹這片天地!

讓當初攻入青玄的人,儘數付出代價!

身為至尊,她還活著,自然有重建聖地的自信,不過在重建青玄之前,她需要做的,是先將自己的弟子帶回。

至少那三個被人瓜分的親傳弟子。

說什麼都不能就這麼放棄。

倒也不是她多愛自己的幾個弟子,而是她想要重建青玄,就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弟子被幾個至尊瓜分,卻還始終不聞不問。

事關她關雪嵐的顏麵!

這事不解決。

她就算是重新建立青玄聖地,怕是也會讓所有人都看了笑話。

所以……

看著眼前那不依不饒,態度強硬的幽冥女帝,關雪嵐在一陣咬牙切齒之後。

終於還是……

“本尊為了弟子安危,可以和你交易。說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秦墨染?”

她降低了語調,盛氣淩人的氣勢稍稍收斂了幾分。

當然不是怕!

她堂堂青玄至尊,曾經也是有至尊源的至尊,這幽冥女帝雖然狠辣歹毒、錙銖必較的名聲在外。

但她關雪嵐也不應該怕!

她隻是……

隻是……

以和為貴,沒必要大動乾戈。

嗯。

是的,就是這樣!

僅此而已!

自己畢竟是要重建青玄,要吸取以前青玄的一些教訓,不能動不動就打啊殺啊的。

沒必要!

絕對不是打不過!

不過,儘管關雪嵐安慰自己安慰的氣勢十足,理由充分,但幽冥女帝卻還是第一時間,瞧出了她那一丟丟的慫,心中當即有數:

“關至尊可真有本事,秦墨染的珍貴程度,可不是什麼東西就能換到的。”

“不過你若真心想要交換的話……”

“倒也不是不行。”

“哦?”關雪嵐眼前一亮:“你要什麼?”

幽冥女帝開口:“很簡單,我要關至尊把你青玄棄徒顧修,帶到我這裡來交換。”

這話一出,關雪嵐的麵色瞬間一寒。

提起顧修她就想發火。

她可還記得,當日在青玄聖地的時候,顧修朝著自己斬了一劍的事情!

那一劍。

可算是讓關雪嵐徹底看透了顧修的真麵目。

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逆徒,實打實的白眼狼!

“若是有機會,那個逆徒,本尊自然會親自緝拿,親自將他斬殺!”

“但……”

“他如今銷聲匿跡,本尊也尋之不……”

關雪嵐的話還沒說完,幽冥女帝卻已經撇撇嘴:“尋不到,那就等尋到了再來吧。”

“你!”關雪嵐暴怒,怒聲道:“你當真不願交人?”

這一次,幽冥女帝沒說話,隻是氣勢依舊維持巔峰,用自己的行動作出回答。

“有膽子,你就跟我一戰!”

“我。”

“幽冥。”

“不怯!”

這態度,確實霸道。

哪怕是關雪嵐咬牙切齒了,心中憤恨到恨不得當場出手,和這個該死的賤人大戰一場。

可最終。

關雪嵐還是隻能狠狠的丟下狠話:

“幽冥,本尊給過你機會,但你不願抓住。”

“本尊總有一天,會再來你幽冥宗!”

“讓你明白,你今日的選擇,有多麼錯誤!”

撂下狠話,關雪嵐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出手,而是轉身快速離去。

幾次至尊之戰。

讓關雪嵐大概知道自己的實力。

哪怕是憤怒。

她還是不願輕易和同階之敵動手。

沒有十足的把握,她現在出手,風險太大了。

從長計議吧。

隻是。

此刻離去的關雪嵐卻不知道,在她剛剛離開的瞬間,那本來還氣勢強盛無比的幽冥女帝,此刻卻也悄悄的鬆了口氣。

她背後都被冷汗打濕了。

這場交鋒,她贏了。

但也是險勝。

自己的情況自己明白。

幽冥女帝現在神魂遭受重創,雖說一身修為依舊沒有任何問題,但和同階至尊交手,她的神魂之傷卻也將會成為最大的短板。

彆說關雪嵐實力如何,哪怕她實力墊底的至尊,但其實也可以輕易將自己擊敗。

好在。

幽冥女帝最終,還是賭贏了。

這關雪嵐,終究還是因為青玄覆滅,徹底沒了膽子了。

不過……

眼看關雪嵐離開,幽冥女帝卻也不敢放鬆絲毫。

看著旁邊兩個已經癱倒在地,無力爬起的守門弟子,幽冥女帝隨手一揮,靈氣入體,兩名弟子當即恢複了一些。

就聽幽冥女帝開口下令:

“從今日起,激活所有防禦大陣,全宗弟子非必要不得外出!”

“外出弟子,也儘快召回!”

丟下這話,幽冥女帝轉身進入宗門內部。

一路上,手中法訣卻在不斷掐動,一層又一層幽冥聖宗的防禦法陣,被她儘數開啟激活。

關雪嵐肯定不會甘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卷土重來。

她必須要早做準備。

畢竟,這是一尊至尊,而且還是一個宗門覆滅,其實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的至尊。

若是真的發起狂來。

這世上任何一個聖地神朝,都會害怕。

而等幽冥女帝把所有大陣全部激活,並且順手加固了一番之後。

正打算返回密室,完成將秦墨染斬殺的時候。

她卻突然皺起眉頭。

目光,猛然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那地方,有一股特殊的氣息衝天而起,而那股氣息是……

“瓶中秘境!”

“要關閉了!”

……

而幽冥女帝察覺到秘境要關閉的時候。

此時此刻,昭平村的那一座大陣之中,一群外鄉人們,正毫無形象的各自癱坐在地。

他們的苦頭終於熬過去了。

兩個時辰時間已到,而那不斷被放進來,不斷消耗所有人靈氣的狩魂使。

在最後,終究還是化作一陣黑煙。

消散無蹤。

這一刻的所有人,隻有一個想法。

累!

太累了!

他們從進入瓶中秘境,或者說進入這山洞之中開始,就沒有輕鬆過一刻。

先是對著一堆血龍殘骸狂轟濫炸。

然後又對著狩魂使狂轟濫炸。

從始至終,他們就跟發條擰到極限一樣,一刻不停的哐哐哐付出。

“我怎麼感覺……”

“我不是來尋寶撈機緣的,我們是來當黑奴的啊?”

有人忍不住喃喃開口。

悲憤莫名。

這話,讓本來還因為狩魂使徹底離去而陷入興奮的眾人,瞬間被潑上了一盆涼水。

仔細想想……

還真是啊!

屁都沒撈到,儘趕著付出了!

簡直氣死個人!

不過很快,這一群外鄉人中,不少人突然將目光看向了那邊,同樣正在大口大口喘息,看上去已經虧空到了極致的隨雨安。

這一次瓶中秘境最大的機緣。

明擺著是被這個土著小子拿走了!

若是……

將這小子身上的機緣搶過來,那這一次,不就不會一無所獲了嗎?

不過這小子實力強的可怕,必須要小心謹慎!

而在他們這些念頭還是閃過的時候。

此刻的顧修,喘的更用力了。

一副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已經被榨乾到一絲靈氣都沒有了的樣子。

引得其他人越發蠢蠢欲動。

但就在雙方各懷心思,彼此都想要當那一頭吃羊的狼時。

大地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而周圍已經穩固的器鎖金門陣,也在這一刻開始劇烈波動起來,好似有什麼恐怖的力量正在席卷而來一般。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又有什麼變故了嗎?”

“項萱萱,你這個魔女,你到底做了什麼?”

眾人驚慌不已,目光又齊刷刷的看向了項萱萱,高聲質問起來。

又挨罵了,項萱萱隻能一臉茫然應對。

真的冤啊。

偏偏她自己也不確定,這一切到底是不是跟自己有關。

恰在此時,顧修耳畔傳來了碎星的傳音:“顧小子,這地方要關閉了,那毒瘴又要來了,我現在把陣法撤了,你想辦法跟這群人混出去!”

哦?

要出去了?

聽到碎星的話,顧修當即眼前一亮。

而也就在此時,器鎖金門陣徹底散去,籠罩在周圍眾人的血霧,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眾人身處的環境,同樣也重新變成了,之前那個平平無奇的山洞。

被困這大陣這麼久,如今大陣散去,壓力瞬間消失了不少,讓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隻是……

這份喜色還沒有徹底綻放呢,眾人卻突然盯著山洞外的某處,驚呼起來:

“這秘境要關了!”

“瘴氣,是瘴氣,瘴氣要來了!”

“快,快撤!”

“我們趕緊走,再不走就完了!”

瓶中秘境,十五年才開放一次,他們若是不能趕在那瘴氣封山之前離開。

接下來所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裡。

沒有任何猶豫。

一眾修士,當即亡命一般的快速奔逃。

不過,有人開始快速奔逃,卻也有人將目光盯向了顧修:“隨雨安,你想不想去鐘山府呀?”

都這種時候,顧修哪裡還不知道那所謂的鐘山府,其實根本不存在。

不過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即點頭,雙眼放光:“想啊,我做夢都想去鐘山府看看!”

那人頓時一笑,滿臉和善:“那感情好,你跟我一起,我帶你去鐘山府,你看如何?”

“我……”

“段瑞豐,這人是我帶來的,你想要搶我的人?”顧修剛要回答的時候,旁邊的項萱萱此刻卻已經冷聲嗬斥起來。

眼看她從中作梗,那叫段瑞豐的修士麵色頓時一冷:“項萱萱,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能不能活著逃出去都不一定,你還想要和我搶人?”

“我現在確實重傷,但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手段將你斬殺?”項萱萱不甘示弱,麵容冷厲。

其實顧修能聽出來,項萱萱此刻心裡慌的不行。

但眼前的段瑞豐可不知道。

事實上。

之前的一眾修士,雖然對項萱萱恨的咬牙切齒,卻也沒有人敢貿然對項萱萱出手,畢竟這個小魔女也算是凶名赫赫,師從的還是幽冥女帝。

誰知道她還有什麼手段?

死死的盯著項萱萱看了一陣,那段瑞豐最終還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不過眸中。

卻也已經帶起了殺意。

項萱萱又如何不知道,她此刻這做法已經得罪了人。

但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著遠處的瘴氣越來越近,當即強撐著站起身子,對顧修和秦紫依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你們倆能僥幸逃過一命,已經算是幸運,眼下瘴氣到來在即,你們倆速速回去吧。”

說著,她還拿出了兩張符籙遞來:“這是神行符,貼在身上跑回去,應該不會被瘴氣追上。”

“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出去,帶我們去鐘山府嗎?”秦紫依不解:“你要食言嗎?”

直到現在。

秦紫依依舊對外界充滿期待,項萱萱卻直接搖頭,打破了她的美好期待:

“外麵沒你們想的那麼好,待在昭平村,一輩子不出去,其實反而是最安全的。”

“你們若是去了外麵。”

“必死無疑!”

這話,讓本就虛弱到臉色慘白的秦紫依,頓時慘白了起來,但還是心有不甘:“為什麼?”

“外麵沒有什麼鐘山府,你們聽到的那些都是假的,而且你們昭平村的人出去,都活不過半年便會死去,甚至死掉之後,還會淪為他人眼中的至寶。”

“呆在這裡,或許永生永世無法離開,但至少你們能活的久一點。”

“但若是出去了外麵。”

“莫說是你隻是一個身受重傷,虛弱不堪的凡人,哪怕是你……”

“也一樣會受製於人。”

最後一句話,項萱萱是對著顧修說的。

很顯然。

這個被稱為小魔女的魔門弟子,在這最後時刻,卻還是不願看著隨雨安和秦紫依送死。

她知道外麵有什麼。

也知道昭平村的人出去之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隻是可惜……

“你騙人!”

“外麵是鐘山府,有我們秦家的家族,我秦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會去鐘山府!”

“而且……”

“而且就算你沒騙人,我也要出去看看,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個窮鄉僻壤的鬼地方!”

秦紫依依舊還在堅持。

而看她如此堅持,項萱萱已經眉頭緊皺起來,冷厲的問道:“哪怕是出去之後,被人當做牲畜一般囚禁起來,最終在半年內死去,你也要走?”

“這……”秦紫依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咬牙點頭:“哪怕是這樣,我也願意!”

之前被那蛋殼中的魔手抓進去之後,秦紫依便陷入了昏迷,之後除了做了一場夢之外,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不知道鬼不知道,她又不是白癡。

隱隱也能猜到,自己好像闖了天大的禍事,而且秦家祖祖輩輩一直以來所說的。

留下孩子,前往鐘山府的事……

怕是也有問題。

說白了,她不敢回去。

她甚至不敢想象回去之後,秦家的老祖宗會如何收拾自己。

她隻能出去。

哪怕外麵情況難料,哪怕真的有問題。

但……

要死。

也要死在外麵!

至少去了外麵,說不定還有機會!

而看她如此堅持,項萱萱也忍不住一陣皺眉,她是修士,更是魔門的魔女,能夠開口提醒一句,告知一些真相便已經算是不錯。

既然有人硬要送死……

那就該尊重他人命運。

轉過頭,項萱萱看向顧修:“你也要跟我出去?”

“出去!”顧修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外麵可能很危險。”

“我知道。”

“你可能會死。”

“我知道。”

“你不怕嗎?”

“怕,但也想出去看看。”

對他,項萱萱倒也沒有阻攔什麼,事實上以她現在的狀況也阻止不了什麼,當即點頭:

“你也確實應該出去,你的情況很特殊,甚至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不過你出去之後,必然也會遭遇許多紛爭……”

“算了,這些待會再說。”

“我們現在出發吧!”

這麼會功夫,瘴氣已經擴散到眼前了,不能再繼續等待。

當即。

三人一行,朝著那條通道衝去。

那瘴氣來的很快,項萱萱身受重傷,秦紫依更是凡人,哪怕是貼了神行符,也依舊艱難無比。

好在,有顧修在旁,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那瘴氣封山之前,來到了那出去的山穀處。

隻是……

剛到此地,卻見之前已經早早離去的修士們,此刻正齊刷刷的,被阻攔在最後一條山穀窄道之中。

顧修朝裡看去,頓時忍不住麵色古怪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

在人群前方,一道黑壓壓的身影,正把眾人去路死死擋住,其中有一個穿著黑袍,但卻依舊讓顧修感覺熟悉無比的身影,正搖頭晃腦的說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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