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睡覺了,明天演習呢。”
那個男人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剛剛感覺很疼的手指,此刻一點都不疼了。
司途生留手了。
“不是要警告他嗎?就這麼算了?”一個人問道。
“睡覺吧。”
那個男人重複了一遍,很多事情超出了他的認知。
軍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們隻是慕強,他們隻是想要一個合格的夥伴,他們想要贏彆的戰區。
他們隻是怕司途生拖後腿而已。
天還沒亮,一道迷煙,就放進了各個宿舍。
有的人被放倒了,有的人卻清醒著。
在外麵剛有動靜的時候,和衣而睡的司途生立刻站了起來,隨之站起來的烏鴉。
“起來了,有人放迷煙。”烏鴉捂著口鼻,大聲喊了一句,然後把幾個人都叫醒。
司途生已經走到窗子邊,把窗子給打開了。
本就不怎麼嗆人的迷煙,很快就被風給吹跑了。
“演習不是八點嗎?”一個人好奇地問了一句。
司途生看了他一眼,聲音冷冷的,眼神同樣很冷,沒有剛剛醒來的迷茫。
“戰爭前,彆人會通知你一聲?我要開始打你了?”
“就這點軍事素養,趕緊滾回家抱孩子吧!”
他的聲音冰冷,如同帶著冰碴。
“所有人聽我口令,準備,從窗子逃生。”
他的命令剛下,就傳來了幾個人的驚呼,“什麼?窗子?這可是三樓。”
司途生看了看那幾個人,“不然你們等著出去被突突死?”
“既然放了迷煙,外麵肯定布下了人。”
昨天被掰手指的男人,此刻站了出來,“聽司途生的。”
無論是昨天,還是今天的警醒,都得出一個結果,司途生不簡單。
“張建強,挪床,把門堵上。”
“其他人,準備床單,擰成繩子,準備迫降。”
他的命令剛下完,烏鴉立刻喊了一聲,“是。”
那個男人慢了一步,不過也快速地說道,“是。”
之前還猶豫不決的人,看著加入行動的人越來越多,紛紛都行動了起來。
“這個宿舍怎麼回事?人都睡死過去了嗎?”
“就這點警醒力,出去一個死一個,出去兩個死一雙,給我把門撞開,一個個脫光了扔出去!”
“讓他們長長記性!”
一個老兵大喊了一聲。
演習?
那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的!
“兄弟們,撞!”幾個人一起用力,可是門依舊完好無損。
“讓開,我就不信了,踹開。”
幾個人讓開了,那一腳下去了,門板被踹開一個洞,但是門卻沒有打開。
而他們看到了上下鋪的鐵架子床。
“報告,這屋的人跳窗跑了。”
那個踹門的人,從洞裡看進去,其他人都已經跳窗跑了,隻剩下了司途生和烏鴉。
司途生用腳一勾,地上的一個茶缸就被他的腳尖勾起來,然後往那個大洞打過去。
剛剛偷看的人,趕緊滾了一圈,這才躲開了茶缸的攻擊。
“臭小子,你等著,我饒不了你。”那個老兵也怒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刺頭的。
“等你?”
“我像是個傻子嗎?”
司途生說完之後,床單繞的繩子,在自己的左手繞了一圈,然後整個人快速迫降,那速度飛快,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下來了。
“等著乾嘛?等著被抓回去?進入演習區。”
“彆忘了,領導通知過,八點進入演習區,遲到的人取消演習資格。”
司途生看了看幾個人,然後一馬當先地演習區跑。
身後的人緊隨其後,一個人問向了身邊的人,“怎麼感覺,他和在東北軍區的時候不一樣?”
“可能是高手不屑於和我們過招?”有的人猜測說道。
烏鴉跑上來,看了看幾個人,無奈地回答,“彆猜了,他隻是單純的懶。”
懶得說話,懶得計較,懶得糾正。
僅此而已。
“嘿,不行,我一定要抓住那個小子。”
差點被茶缸攻擊到的老兵,剛要下樓,被隊長拉住了,“你負責的區域,隻有這層樓。”
“那就這麼算了?”那個老兵生氣啊,第一次這麼窩囊。
不過帶隊的人,卻笑了笑,“終於有幾個能看的了。”
“彆忘了,這隻是第一次交手,希望他們能支撐到最後吧。”
“對啊!我怎麼忘了。”那個老兵一臉的壞笑,希望那個臭小子彆淘汰那麼早,不然多無聊啊。
“報告,東北軍區司途生報道。”
司途生上前一步,然後站在了隊伍裡,其他人緊隨其後。
這次演習,涉及到了不少戰區,在宿舍樓裡就折損了三分之一的人,對於突發情況,以及警戒,給這些新兵,好好地上了一課。
指揮室裡,王新軍看著老搭檔,“你這有點狠啊。”
“不狠怎麼讓他們長教訓?”
“當年我們可是在槍林彈雨裡來回跑,這幫兵蛋子就是太安逸了。”
“我不給他們長教訓,以後彆國的戰槍,會給他們血一般的教訓,那個時候就晚了。”
司凱風厲聲的回答,隻有他高標準,高要求,這幫兵才能從戰場上,活著走下來。
從未有那麼一刻,薑微的內心充滿震撼。
“你做得對。”王新軍點了點頭,他們是幸運兒,從戰場上活了下來。
“薑微,準備測試。”
王新軍看向了一邊的薑微,然後下了命令。
“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部隊的感染,還是被現在氣氛感染了,薑微的內心,升起一種洶湧澎湃的感覺。
部隊,軍營,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人心向往之。
地震局的設備,已經開始運行,站在高處的塔樓,望遠鏡監控著區域。
“嘭!”
在演習的第三天,有人引發了一枚地雷,那巨大的波動,離著近距離的儀器,首先受到波動的影響。
薑微依照數據,快速進行換算,然後進行推斷。
一時之間,指揮部分成了兩個區域,一邊在觀察著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表現都被記錄在冊。
而另外一邊,隻有簡單的兩個人,可是王新軍和薑微都沒有停,紙張不斷地寫滿……
在這個年代,科技還不發達,憑借著一摞紙,一根筆,做著嚴密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