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們不斷的哀嚎,俘虜們狂暴著怒吼,親友跟隨著哀求,執法隊與護衛軍渾身狼藉,腳下卻又異常的匆忙。
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亞羅下意識巡視了一圈周圍的建築。
“神秘大殿就在不遠處,所以……自己的確到了戰鬥轉角街?”
有外敵入侵嗎?
不對!
無論俘虜還是傷員,都穿著貓頭鷹學院的學徒長袍,說明這是一次內部事件。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亞羅平靜的麵孔下,透亮的雙眸中沸騰著無形的火焰。
自己從不主動生事。
包括卻不限於比賽、探寶、集體任務、歌舞宴會……任何有可能引發彆人窺探的事情,全都不做參加。
就和坐牢差不多的蹲在學院裡,與一兩位好友,默默地過著清淨的日子。
結果呢?
天降**?
呸!
不過是,從未將學徒當做人看!
即便必須要血祭又如何?
哪個地方都不會缺少罪犯,這個世界又是那般的大,正式巫師又全都有著強大的力量與創造能力。
隨便煉製些東西,與一個一個國王交換死囚不行?
即便必須要和學徒一樣,強製要求需要是外圍大陸的人,辦法不還是一樣的辦法,隻是多了一個運回來的步驟?
亞羅不知道自己這些想法對不對。
有可能就像農耕之人無法理解遊牧之人的想法,或許還有其他難以言喻的困難。
可此時的亞羅,不是來理解對方的。
他心裡暴怒,卻又強行壓抑著自己——非常的窩火!
佛陀尚有金剛怒,人善就要被人欺?
所以……炸吧,炸了這個學院!
少量的土炸藥自然不夠,但……護身所用的一院子,實在談不上少量。
毀滅學院主要的建築……應該是夠了。
更何況,亞羅的前世還有一句笑談——加點白糖大伊萬!
“冷靜下來,亞羅!”
亞羅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創造更多的問題。
他知道。
自己的情緒正在激蕩,自己的理智正在偏激。
他在勸解自己。
“不要被怒火,動搖了自己的理智,不要讓毀滅的**,吞噬了自己心緒!”
“迪莉婭學姐和小胖子凱塔恩還不一定死。”
“還有博斯科老師在,他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對!博斯科老師還在!”
亞羅輕吐了一聲,邁步走入了神秘大殿。
……
亞羅剛剛轉過彎,就而被一隊全副武裝的執法者攔住了去路。
“站住!你不是執法者,到這裡來做什麼!”
進入了全麵警戒狀態嗎?
亞羅無意多生事端,也能理解執法總部此時的警戒,老老實實地解釋道:“我是博斯科巫師的學生,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他。”
“博斯科大人的學生?”
“是叫亞羅·加納的那位學徒?”
“傳聞中,好像是這個模樣。”
亞羅捕捉到了幾名執法者低聲竊語的交流,立即應聲,同時掏出了自己的個人名帖:“沒錯,就是我,這是我的個人名帖,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個人名帖隨身攜帶久了後,就會與主人的魔力氣息產生共鳴,接受到主人的魔力後,就會釋放微弱的綠光。
看著虛空中浮現出,帶著微弱綠光的‘亞羅·加納’幾個字,幾名執法者微微頷首,確認了亞羅的身份。
其中一名帶著雀斑的青年交代道:“你先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為什麼還要通報?
難道博斯科老師在忙什麼?
亞羅雖然不解,麵容卻依舊和善:“當然,麻煩您了。”
等到那名褐發青年走後,亞羅試探著向周圍人交流,期望能從這些人的口中打探什麼消息。
可惜,不知道他們是被下了封口令,還是說真就不知道。
不管亞羅詢問什麼,他們都不開口。
……
滿天繁星照耀下,高聳威嚴的議會大廳,此時已經算得上坐無虛席。
席位上的巫師神情各異,竊竊私語的相互議論著,很多巫師毫不掩飾地,將不屑地目光投向了會議大廳主位的安東尼。
富態的安東尼神情自若,他早就料到可能被其他人質疑。
但當另外一個正主沒有正麵否定的時候,這件事的性質就已經定下來了,自然也會有許多人相信。
好比某五五開一樣。
做過、不敗、正主沒有否定,正主的威勢自然就會被分潤。
何況巫師的性質在這裡,少有巫師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戰,將自己主要的手段暴露出來。
即便如此,博斯科戰敗的消息,最還是也是要從另外一個途徑繼續透露,進行多方麵驗證。
另外這個途徑,最好要具有一定公信力。
如果能與安東尼自己不對付,那就更好了。
隻有和安東尼不對付,大家才會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
但安東尼又不可能放任其他巫師,進入學院的動力核心。
所以……
“院長,亞羅到了執法總部的外麵。”
來得正好!
安東尼心中微動,麵色穩沉地下令:“將他帶到這裡來,告訴他——他的師兄在這裡等他。”
‘擊敗’了博斯科之後,安東尼等於已經脫離了博斯科的陰影,建立了獨屬於自己的威勢。
此時再拉出博斯科弟子的身份,隻會扯著博斯科的威勢作為養料供養自身,而不是再次稀薄自己的存在。
啪!
雀斑青年迅速並腿行禮,亮黑的皮鞋發出清脆的敲響,滿臉激動地應聲:“遵命!安東尼院長!”
說完,雀斑青年一板一正的轉身,跑著小碎步離開了會議大廳。
……
“什麼?叫我去什麼議會大廳?我師兄在哪裡等我?”亞羅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雀斑青年,滿臉詫異地重複著他的話。
“發生了什麼?我師兄是誰?他為什麼會在議會大廳?”
議會大廳可是學院最高機構,亞羅如何會不知,隻是他不太明白突如其來的師兄是誰。
也從未聽博斯科巫師說過啊。
“您去了就知道。”雀斑青年帶有少許的恭維,卻閉口不言其他,隻是不斷地讓亞羅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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