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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遲遲和季簡聽得一愣一愣。
看看她手裡的布料,又看看她的體型,實在想不通,姐弟倆的體型怎麼會相差這麼大。
確定是親姐弟?
楊青也是個聰明的,見兩人眼神古怪的打量著自己和布料,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就知道,說了會是這個反應。
“彆懷疑,我們倆真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親姐弟,之所以會體型相差這麼大,是因為我早產,差點沒養活,你們看我的腿,其實不短。”
說話間,她還伸出腿給她們看。
季簡是個會紮心的,“再不短,也比不上你弟腿長。”
對自己身高不滿意的楊青,頓覺胸口處被插了一刀,卻嘴硬道,“得虧我不像他那個身高體型,不然我家老黃都不敢娶我。”
易遲遲回想了一下老黃的體型,讚同道,“你這樣就很好。”
“我也這樣覺得。”
被她一句話安撫好的楊青頓時心情大好,“你們倆聊著,我先把衣服踩出來。”
話音未落,她把著布料開始忙活起來。
乾坐著閒聊多無趣,主要季簡也閒不住。
所以,她拿了鞋墊出來戳,還給易遲遲安排了活。
“你剝瓜子吃。”
說著塞了瓜子盤過來。
易遲遲沉默,瓜子上火,她現在內火旺,吃幾顆問題不大,多吃不行。
“我給你們剝吧。”
吃是真的不敢吃,上廁所已經是個難題,她擔心吃了會難上加難。
季簡詫異看了過來,“我記得你挺喜歡嗑瓜子的啊,咋,不好意思吃?”
楊青頭也不抬,“往日看你是個聰明人,怎麼現在又突然犯起傻來,她大肚子啊,你大肚子的時候上廁所不困難?”
易遲遲嗯嗯點頭,“是的,我現在上火的食物少吃最好不吃。”
季簡恍然大悟,“怪我,把這事給忘了。”
說著,她看向瓜子盤,“那你還吃不?不吃的話我給你換點果乾來。”
“彆,就瓜子,我隻剝。”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但手空著實在是無聊,剝點瓜子打發一下時間挺好。
於是,三人手上各忙各的,嘴上卻丁點不得閒聊八卦。
聊著聊著,楊青爆了個瓜,“我們廠的生產車間主任被帶走了。”
“犯錯了?”
季簡眼睛亮了,易遲遲耳朵也豎了起來。
“對,被公安同誌帶走了,殺了人。”
易遲遲和季簡同時愣住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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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
異口同聲,滿目震驚。
這得多大的仇和怨,才會用殺人來解決。
“搞破鞋。”
“死的是誰?”
“他媳婦和媳婦的爹娘。”
“弄死了三個?”
“嗯。”
“這是個狠人。”
易遲遲給出誠懇評價,楊青點了點頭,一副懼怕的樣子道,“何止啊,他把人殺了後還正常上下班,不是他家娃在他媳婦的姑姑那說漏嘴,姑姑察覺到不對勁跑去報公安,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他媳婦的姑姑還挺敏銳。”
“確實。”
楊青佩服死主任媳婦的姑姑了,“我們也感謝她把這事捅破,不然主任有可能對我們下手。”
說到這裡,她神秘兮兮道,“我聽說,殺過人的人會殺上癮。”
易遲遲,“……”
這個話題不好接,她還是沉默的好。
季簡有些遲疑,“這不能吧?!”
“誰知道呢。”
點完火就跑的楊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不管他會不會上癮,反正他出不來了。”
這倒是實話。
三條人命,死刑跑不掉。
“對了。”
她突然一驚一乍,嚇得易遲遲和季簡同時看了過去,“又怎麼了?”
“一連連長媳婦快生了,等生後你們要不要去討個信?”
討個信是楊青老家的方言,和探望一個意思。
季簡看向易遲遲,“遲遲你去不?”
“我不記得聞時團裡有連長媳婦要生娃啊。”
“不是你家老聞團的,是老雷團裡的。”
“那我不去。”
探望不能空手,還得是熟人,若是聞時團裡的人,去不去還得問過他。
現在連他團裡的人都不是,她都不需要問聞時就能自己做決定。
季簡馬上來了句,“遲遲不去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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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難的變成了楊青,“你們都不去,就我一個人去?”
“你回家問問你老黃啊。”
這事易遲遲她們不好替她出主意,畢竟關係是她在處,她們又不認識一連連長媳婦,連叫什麼都不知道,上門太尷尬了。
人說不定也不自在,並不歡迎她們過去。
“他說去你就去,他說隨便你,你需要考慮的就是和你連長媳婦之間的關係有沒有好到需要你上門探望的程度。”
楊青覺得有道理,遂決定晚上問問自家漢子。
晚間易遲遲躺在床上也和聞時說起這個事,聞時的回複是不需要去。
還給出了理由。
“去了不好,老劉得頭疼回禮的事。”
“行。”
易遲遲聽話,他怎麼說她怎麼做。
聞時對她的表現滿意,“你交朋友隻交玩到一起的就行,什麼人際關係這些都不需要你來操心,你要相信你男人,能把穩。”
易遲遲嗯了聲,誇他真棒。
聞時被誇得心花怒放,問她在家都乾了些什麼。
然後,他從易遲遲嘴裡聽到了罐頭廠生產車間主任殺人的八卦,沉默半晌後給出犀利的評價,“畜生!”
不過,“楊青為啥突然說這個?”
“閒聊聊出來的,我看她的表現還有點害怕。”
聞時表示理解,“這要換我知道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是個劊子手,還一取就是三條人命,換我也不害怕。”
“你不覺得害怕?”
易遲遲的回答是不怕,“我都不亂交朋友,活動範圍也有限,遇到這種畜生的概率太低。”
真遇上了,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不過得和媽說一聲,彆對誰都熱情,壞人不會因為她熱情就變成好人。”
聞時覺得她是杞人憂天,“媽不需要你操心,她比你生存經驗老道多了,看人也準。”
不是他吹,他老娘真女中豪傑。
“你彆忘了她以前乾啥的。”
易遲遲後知後覺想到聞母之前的身份,一拍大腿道,“我忘了媽是個上陣殺敵的女戰士。”
挨了一巴掌的聞時默默拿開她的手,看了眼大腿上被拍紅的地方,溫聲道,“媳婦,下次咱能彆動手麼?”
彆看這手還沒他一半大,手卻是真的重,這一巴掌下來還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