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陳凡看著埃斯的眼神，心中也有些緊張。
“隻是這種租借方式的龍族，價格要比販賣低得多得多。”埃斯咬了咬牙說道：“若是高等龍族還好一些，像是鐵背犀角龍這種低等龍族，儘管你培育的品級能達到優秀甚至完美，但是仍是鐵背犀角龍，這費用恐怕不容樂觀。”
“沒關係。”陳凡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小黑和小灰的頭：“隻要它們安全就好。”
“好吧。”埃斯點了點頭：“對了這種租借方式有幾件事需要和你說。”
“第一，租借的龍具有憑借自己的意誌拒絕與同一養龍場出來的龍進行戰鬥的權利。”
“第二，租借出去的龍並不會得到對方重點保護，也是會出現死亡的。”
“第三，在租借期內，如果沒有極特殊原因，是不可以將龍族召回的。”
“第四，租借期到了，租借方具有優先租借權。”
“這二、三、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那第一點……那些國家也同意？”陳凡疑惑道。
“你是指麵對同養龍場出去的龍可以選擇不戰鬥？”埃斯笑著說道。
“沒錯，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了？”陳凡疑惑道。
“這個其實是對租借方的一種保護。”埃斯笑著回答：“同一個養龍場出去的龍很有可能具有很深的感情，尤其是進行租借的往往是高等龍族，靈智很高，甚至不比人類遜色。它們的感情可能會更深。”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讓龍強行戰鬥，有可能會造成很多問題。”
“所以，不僅是租借出去的龍，就算是賣出去的龍也會儘可能地避免這樣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個，一些大國都會有一個長期合作的養龍場，一般的養龍場也不會與兩個敵對的國家同時進行交易。”
“的確，情感是戰場上最難把握的東西。”陳凡瞬間明白了過來：“而龍的情感，很有可能會造成整個戰場的變化。”
“沒錯。”埃斯點了點頭。
“聽著很好，那好吧，我同意將小黑和小灰租出去。”陳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給你那麼多銀幣了，不過以小黑和小灰的品質來說，價格應該也不會低了。”埃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先幫你聯係一下租借方，看看對方願意出多少錢租借。在這期間，這兩隻鐵背犀角龍還留在你，直到我談好價錢。”
“那就多謝埃斯舅舅了。”陳凡抱了抱拳。
“不過你現在著急用錢。”埃斯說道：“我先預支你一部分吧。”
說話間，埃斯從布袋裡掏出了一枚銀幣，遞給了陳凡：“這是訂金，應該足夠你再去買幾隻鐵背犀角龍的蛋了。剩下的則等我談完之後再說。”
“多謝。”陳凡感激地看了一眼埃斯。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埃斯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加油，不要辜負我姐姐的期盼！”
隨後埃斯便乘著赤瞳夜龍離開了養龍場。
等到埃斯離開後，陳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隨後看向小灰和小黑。
“吼，吼！”看著陳凡的眼神，小黑和小灰微微後退了一步，眼睛同時看向了埃斯離去的方向。
這個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怎麼自己走了？
看著陳凡頭頂還冒著煙的頭發，小黑和小灰的心裡有一點慌。
“放心吧，你們都要走了……”陳凡擠出了一個笑容，站直了身體：“走吧，我去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隨後陳凡向著做飯的地方走去。
小灰和小黑互視一眼，沒敢再跑，悄悄地跟在了陳凡的後麵。
“咕嚕。”水缸中，小金探著頭，看了看陳凡，又看了看跟在他後麵的小灰和小黑，吐了一個泡泡，隨後沉到了水缸底，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以後總算能消停點了，這小黑和小灰未免太吵了……
很快，陳凡拿剩下的菜給小灰和小黑做了一頓很豐盛的食物，一人三龍大塊朵頤，吃得非常滿足。
“好了，吃飽喝足了。”陳凡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小灰和小黑：“這一回，該說說我頭發的事情了吧。”
聽到這話，小灰和小黑急忙後退一步，轉身就要向著河中跑。
陳凡新學的遊泳，在水裡根本趕不上它們，所以隻要到水裡就安全了！
然而還不等小黑和小灰跑出多遠，一雙手便已經抓在了它們的尾巴上。
“吼……”感受著尾巴上的溫度，小黑和小灰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陳凡擠出了一個笑容。
正常的鐵背犀角龍是不會笑的，如今這純粹是滿滿的求生欲逼的。
“咕嚕咕嚕！”感受著氣氛微妙的變化，小金急忙遊到水麵上，趴在缸沿上，眼睛緊緊地盯著陳凡他們。
同時尾巴一甩，卷起了十多個小螺放在身邊，一會兒往嘴裡放一個，哢吧哢吧像嗑瓜子似的。
這是之前陳凡在河裡發現的，采集來算是給小金當零食了。
“嘭！”伴隨著一聲悶響，陳凡開始了飯後消食的運動，兩隻鐵背犀角龍被打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偶爾的時候還會吐出龍息進行反抗，但是都被陳凡躲了開來。
小金看到這一幕，默默地搖了搖頭，它可清楚得很，陳凡的攻擊根本破不開兩隻鐵背犀角龍的防，打得它們根本就不痛不癢的。
而小灰和小黑之所以滿地打滾、慘叫連連，純粹是為了做戲，讓陳凡舒心的。
這麼久了，他們這一套它都看得夠夠的，都看膩了。
想著這些，小金又用尾巴卷起一個螺，扔到了嘴裡，哢吧哢吧地嚼了起來，隨後又用尾巴敲了敲水缸，算是鼓掌了……
“呼，呼！”片刻後，陳凡坐在一旁，小黑和小灰依偎在他的身邊，一人兩龍看著天上的星星，恢複了寧靜。
“明天……”陳凡頓了頓，沉聲道：“你們兩個最後再陪我去一趟哈奇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