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被虞意歡的騷操作給氣笑了，一把揪住身旁小鮮肉的臉：“你這個前女友倒是個潑皮，油鹽不進，順杆子就往上爬。”
小鮮肉的臉都被揪變形了，還是忍著疼，哄道：“她是那孫悟空，您就是如來佛祖，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您的五指山。”
肖總冷嗤笑：“給她蹭點流量就蹭點兒吧。她那短劇先天就不足，再如何蹦躂，也起不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女戰神下山》上線第一天，連朵水花都沒濺起來。
為此，傅大海特意給虞意歡打了個電話：“彆灰心，這都是正常現象。我們都撲習慣了。”
虞意歡看著後台不到一萬的播放量，苦得嘴唇發麻！
隨意一個有百萬粉絲的大v，發個短視頻都不止這點播放量！
正常而言，豬豬視頻主推劇的播放量一集大概能達到五萬，等級數多了之後能上升到十萬左右。
兩大巨頭的播放量，那就不用說了，輕輕鬆鬆上百萬。
“要不，我們買點流量？”虞意歡問。
傅大海繼續蹲守稻香tv：“行啊，誰出錢？”
沉默在電話兩頭蔓延。
窮病是世界上最難治的一種病，讓無數英雄為之折腰。
兩人不約而同地略過這個話題。
“這是撲了？”虞意歡不甘心，這麼大一場機緣，竟然掀不起半點漣漪嗎？
傅大海氣死人不償命：“撲穿地心。過兩天，《如鈺傳》上線，咱們估計連一萬的播放量都沒有。”
虞意歡麵色沉重：“我去燒個香，拜一拜。”
“拜誰？”
虞意歡咬牙切齒：“吳承恩！”
傅大海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搖著頭，繼續蹲守。
虞意歡是真的給吳承恩燒了一疊紙錢，還特意注明是給寫《西遊記》的那個吳承恩。
好不容易睡夠了的老四，穿著一雙拖鞋就來了通靈傳媒：“我早就說過，你有這錢，這能力，搞什麼短劇？不要跟我提什麼欠債千萬的話，鬼才信！”
老四見虞意歡的神色不太好，語氣緩和了些：“這個撲了，咱們下次再來！”
虞意歡苦笑，哪裡還有什麼下次？！
這播放量拿出去，銀行信貸部都不帶瞅一眼的！
虞意歡實在是太累了，公司的事交給老四後，自己回家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特彆累，時而夢到公司被貼封條了，時而夢到如月等人拿著大砍刀，要把自己做成香囊，時而是碰到唐僧師徒，非要拉著自己去取經……
等好不容易醒過來，虞意歡這才發現手機裡有四五個未接來電。
虞意歡先給傅大海回電：“怎麼了？平台決定下架我的短劇了嗎？”
傅大海的聲音透出一股喜氣：“哪能喲！彆人飛升，我們也跟著喝了口湯。”
“嗯？！”
“短劇《戰神下山》爆了！我們的播放量也從一萬漲到了五萬。不得不說，虞總，你可真有一手！這流量，蹭得是真準啊！”
虞意歡有些臉紅：“咱們能不能小點聲？被騙進來的觀眾，估計是罵聲一片吧。”
因為根本就沒有劇本，《女戰神下山》整整二十集，打鬥場麵就占了四集！爽點密集程度遠遠比不上正版《戰神下山》。
“管他那麼多，黑紅也是紅！”
虞意歡心虛地打開豬豬視頻，彈幕裡果然是一片罵！
【掛羊頭賣狗肉，戰神怎麼是個女的？！】
【看了三集，這個女戰神還在逛市集！】
【這個短劇裡的編劇是腦子裡灌糞了嗎？寫的什麼玩意兒？！】
【我就想看看，人家戰神一集打臉三四場，你這個戰神要多少集才能第一次打臉！】
虞意歡原本以為這場潑天的富貴隻是曇花一現，畢竟被騙過來的觀眾沒辦法轉化為忠實粉絲。
萬萬沒想到，即使到了《如鈺傳》開播那天，無論是各大衛視的黃金劇場，還是爆火的短劇全都受了影響，但《女戰神下山》不僅沒降播放量，反而迎頭直上！
豬豬視頻的工作人員對此一頭霧水，但還是果斷地給《女戰神》增加了推薦位。
直到《如鈺傳》播出的三日，著名影評人林凱寫了一篇博文，再次把《女戰神》推到風口浪尖！
林凱先是批判一番，《如鈺傳》裡的服化道，除了女主很精致，其他的連夜攤上的都不如！
還有那些所謂的禮儀指導，更像是個笑話。
上到皇後，下到妃嬪，一個個連滾帶爬。
六集看下來，全是濃濃的塑料感，也不知道這些錢花哪裡去了！
這還真不如短劇《女戰神》，雖然人家劇本爛，攝像水平差，節奏一塌糊塗，但架不住演員帥，服化道用心！
這篇博文直接點炸影後孟知雨的粉絲！
林凱的微博很快就淪陷，孟知雨粉絲抨擊他收錢打廣告。
反倒是路人看不下去了，和粉絲對線起來，吵著吵著，一群人就吵到了《女戰神》視頻底下。
【孟姐愛我：什麼垃圾短劇，也敢和我們的如鈺相提並論？】
【就是看不慣你：樓上的，我們的紅將軍多帥氣！和你們家主子完全就不是一掛的，勿拉踩。】
【孟姐愛我：有本事蹭我們如鈺的流量，就要做好立正挨打的準備！】
【萱萱媽媽：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好好看劇。】
【孟姐愛我：裝什麼大瓣蒜？這種垃圾短劇，還有看的必要嗎！舉報！】
【萱萱媽媽：彆！我需要它！】
孟知雨的粉絲不愧是娛樂圈的龍卷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尤其是這個網名叫孟姐愛我的，手速快到飛起，連著噴了好些個路人，甚至把萱萱媽媽罵得毫無還手之力。
電腦屏幕前，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女子正在劈裡啪啦打著字，嘴裡還在碎碎念：“敢碰瓷我孟姐，噴死你們！”
哐當！
臥室門突然被推開。
女子循聲望去，無奈道：“媽，怎麼不敲門？”
一名五十歲出頭的婦人急得滿頭大汗，一張臉通紅，眼神既憤怒又焦急。
她把手機遞到女子麵前，催促道：“快！我打字打不過他，你幫我罵回去！”
女子好笑：“你怎麼還學著人在網上吵架？你不是最講究養生，講究心平氣靜嗎？”
“這人大大的壞，要毀我心頭摯愛！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子沒辦法，接過手機，打算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惹怒自家太後。
手機屏幕上，【孟姐愛我】囂張的臟話還在閃爍……
女子絕望之中，果然瞧見自家老媽指著熟悉的d名，憤怒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