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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安怔了怔,她以為蔣城隻是嚇唬她的,沒想到是來真的。
蔣城鬆了鬆領口的一顆扣子,又把身上的外套脫掉,隨手扔在沙發上。
“你到底需要我怎麼改呢?我解釋過了,那隻貓是意外,而且它們也被你送走了。”蔚安很委屈。
蔣城走近她,聲音淡淡,“到現在我也沒有聽到你說一句,我錯了。”
“那不是我哥,他是騙人的。”蔚安突然激動。
蔣城失望極了,“蔣榮已經帶他和孩子們去醫院做了鑒定,他們是生物學上的父子,為什麼到最後一刻你還想騙我?
我看起來那麼好騙?”
說完之後又苦笑了一聲,“確實好騙,不然我為什麼到今天才知道,從你嫁給我蔣城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相信你,尊重你,愛護你,可你卻從未相信過我,不是嗎?”
蔚安怔然地看著丈夫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慘笑道:“我們連個孩子都沒有,叫我怎麼相信你?”
蔣城深吸了一口氣,“可醫生說你不適合生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蔚安心如刀絞。
婚前蔚安下腹疼痛,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她本以為蔣城會遺憾,陪她一起努力四處求醫,卻不想他對她十分體諒,體貼,沒有半點強求,甚至說會拿哥哥的三個孩子當親生孩子。
為了表示是他們夫妻二人生的,結婚後她就隨軍了。
直到一年後抱了孩子回來。
而這件事隻有蔣老夫人知道。
蔣城實在不明白,“那你還想要什麼?”
“我要你愛我。”
蔣城隻覺得可笑,“愛有那麼重要嗎?”
愛又如何呢?可依舊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句話,蔚安似乎在丈夫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錯覺。
蔚安哭道:“我什麼也沒有,連孩子也沒有,隻有你。”
蔣城看著看著她搖了搖頭,“不,你還有謊言。”
蔚安抓著他的胳膊,“不蔣城,我愛你,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你了,隻是上天對我太不公平了~”
蔣城把她的手從胳膊上拂下,“這世上不公平之事多了,你對我何嘗又公平?”
蔚安哆嗦著嘴唇,“蔣城……”
她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這個男人從頭到腳她都滿意,明明每天都能出現在她麵前,對他溫柔有加,可卻一點也得不到。
叫她怎麼不恨,怎麼不瘋。
如果陸承芝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該多好。
蔣城深吸了一口氣,“你我夫妻一場,我不想做得太絕,我有兩條路給你選,一你自己離開,第二咱們倆一塊毀滅。”
聽到這句,蔚安猶如五雷轟頂,“蔣城,你不能這麼對我……”
蔣城臉上沒什麼表情,“為什麼?”
“因為,因為……”蔚安說不出來,她舍不得。
蔣城點了點頭,平靜而溫和,“那好,咱們就一起淪為京都的笑柄,互相折磨至死吧。”
蔚安看著丈夫麵無表情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隻覺得渾身發抖。
“蔣城,你不能這樣~”蔚安痛苦地哭道。
蔣城深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我們還有退路嗎?”
“蔣城,求你……”蔣城這是讓她從雲端跌入地獄啊。
就在這時,門一把被推開,蔣榮肅冷一張臉進來,“嫂子,我也求你,放過我哥~”
蔚安的聲音很大,他在門口都聽到了。
剛到門口時就看到陸雅,正將耳朵貼在他家大門上。
他幾步走過去把陸雅提溜開,就聽到了這句。
“就是好奇蔣大哥發脾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而已,我沒有彆的意思。”陸雅慌亂的解釋。
蔣榮看著她,滿臉的幸災樂禍,卻說得這麼無辜。
陸雅見蔣榮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搓了搓手,“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走。”
陸雅想,蔣家發生這樣的大事,她不該是剛剛那種表情的,她連老爸的病房都沒來及守,做了那麼多小動作,就想打探一下真相,一直蹲到了半夜。
“我真的有難過,憤怒,想來安慰你。”陸雅十分真誠,但她聽到蔚安在蔣大哥平靜的聲音裡崩潰發瘋,實在有點忍不住太興奮,一下子忽略了蔣家的難堪和蔣大哥的痛苦。
“快回去。”蔣榮低聲道。
陸雅睜著小鹿一般的眼睛,眨巴著看著蔣榮,“那你還愛我嗎?”
蔣榮:!!!
可看她知錯求饒的小表情,蔣榮的心又瞬間軟了,回答了她這個無聊的問題:“愛。”
陸雅聽完一笑,之後飛快地跑了。
蔣榮開門就看到蔚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拉著蔣城的袖子。
蔚安看了一眼蔣榮,“蔣榮,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上門來問這事嗎?”
“我不想知道。”
蔚安擦了一下眼淚,“和蔣家要好,時常來往的,除了陳家都來了,他們好奇我和你哥結婚這麼多年,為什麼連個孩子都沒有,你不好奇嗎?”
蔚榮臉上沒什麼表情,“有什麼好奇的,不就兩個答案嗎?要不就是你不行,要不就是我哥不行,挺好。”
他可不認為是他哥不行。
蔚安點了點頭,“如果你們非得逼我走,那私底下我想怎麼答,你們也管不著,這種事沒辦法證明可告不了造謠。
你們不給我活路,我也不給你們麵子。”
蔣榮笑笑,“隨便,反正你爸媽還有你兩個弟弟已經在牢裡麵呆著了,你要是仍舊不反醒,裡麵也可以給你多留一個位置。”
蔚安怔住,再看蔣城,隻見他依舊沒什麼表情。
半晌她才看向蔣城,喃喃自語道:“蔣城,你非得這樣逼我嗎?”
“是你逼我哥。”蔣榮搶答。
蔚安終於站不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蔣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自己打報告申請,闡明自己的過錯,我可以看在你做我嫂嫂多年的份上,不與你計較,畢竟你曾經真的照顧過我哥兩個月。
當是還你了。”
蔚安隻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沒有回答。
兄弟倆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回到書房,蔣榮對蔣城說道:“哥,剩下的事交給我,你請一段時間的假,也跟著母親去禪修好了。”
蔣城看了一眼弟弟,“咱們兩兄弟從來都是共同進退的,我沒這麼脆弱。”
“你沒聽到外麵說得有多難聽……”
蔣城笑笑,“我知道,隻要不傳到媽的耳朵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