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阿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陸文星躺上床上點了點頭,“好,也算是彌補了咱們兩家原來的遺憾。”
蔣老夫人沒有說話,半晌才開口,“你們在這裡如果有什麼要蔣榮幫忙的,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這小子和陳家這個孩子關係很不錯。”
蘇靜婉笑,“這次也多虧了他。”
“我就是過來看看,就不多打擾了,如果好了就來我家做客。”蔣老夫人說著與陸文星夫妻倆道彆。
隻是她剛出門,蘇靜婉就跟出來了,年輕的時候和她好了那麼多年,脾氣性格都相當了解。
“吳姐,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
蔣老夫人看了一眼蘇靜婉,也她這個人雖然彎彎繞繞多,但聰明也善解人意,鬥歸鬥,但沒有人比她倆更互相了解並且支持對方了。
不然骨子裡那麼高傲的蘇靜婉可不會這麼主動且直白的向她要蔣榮。
她可沒自信到陸雅非蔣榮那傻小子不可,畢竟從小到大他就不怎麼招姑娘喜歡。
隔壁的承美那麼好的脾氣都能被他氣哭。
早後猶豫了一下,“蔣城娶了這麼個愛搞事的媳婦,你說該不該離婚?”
蘇靜婉笑笑,“就是普通人,生了三個孩子也不會這麼容易離婚的,而且她還是蔣城的救命恩人,隻要她不願意,蔣城離得掉?就算離也會鬨得人仰馬翻。
前途不要了?很多東西錯過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你不要說這麼多年他心裡還放不下承芝,就算放不下,真離了,我承芝進你家門給人當後媽被會唾沫星子淹死。
要是哪天又因為孩子的事吵架再分開,她還有退路嗎?
咱們到了這個歲數,應該知道什麼情況下可以順著孩子,什麼時候不可以。
也就咱倆這關係,我才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難聽。
要是陸硯敢做這樣害人害己的事,我絕對阻止。”
蔣老夫人歎了一口氣,小聲道:“我知道了,你有空多開導開導承芝,她很早就沒了母親,陸文啟又一心撲在生意上,除了給她吃飽穿暖,幾乎不管彆的,她第一次來月事,蔣城嚇壞了,還是我教她處理的。”
她想隻要她不鬆口,兒子可以做得很好。
蔣城確實可以做得很好,他有條不紊地打理好手上的一切事務,像往常一樣下班。
回到家就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溫和的笑道:“媽,陳憶南打電話跟我說你去了醫院?”
蔣老夫人哪裡不明白兒子想知道什麼,“嗯,我去看看承芝和陸二叔,承芝人看起來挺虛弱的,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蔚安以後不敢再惹她了,以後的日子就這麼過吧。”
蔣城點了點頭,“好。”
蔣城回到書房坐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處理昨天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可剛拿起筆,不知怎麼的,胸口堵得慌,他想站起來緩解一下情緒,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壓抑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走到客廳對蔣老夫人說道:“媽,把東西還我。”
“扔了。”她知道兒子在找什麼,“她已經知道了,蔚安的個性你應該清楚,她要是拿著這些東西告到你們單位,後果你想過沒有?”
蔣城沒有反駁,轉身回到書房,躺靠在椅子緩解情緒,可蔚安哭著對他控訴的畫麵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裡。
是啊,他還欠了蔚家一條人命。
那年他二十歲,承芝剛滿十八,就有人到陸家提親,他很擔心,去了陸家找到陸大伯。
陸文啟坐在書房裡,旁邊堆著一摞厚厚的賬簿,一邊打著算盤一邊問他,“怎麼了蔣城?”
他走過去,坐在陸文啟對麵,和他麵對麵,“陸大伯,我好像聽說您接待了上門向陳芝提親的人。”
陸文啟放下手上的算盤,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
“可是我和承芝是有婚約的,您這麼做承芝知道嗎?”
陸文啟看著麵前高高瘦瘦青俊無雙的少年,模樣實在是生得討人喜歡,但生得再好看也沒有用,於是開口道:“她知道,我接待也隻是僅宜之計,因為有兩家上門提親的人可以替我解生意上的麻煩。”
“您這樣做不好。”蔣城看著他說道。
陸文啟點了點頭:“確實不好,但我沒有彆的辦法,要是你蔣家可靠,我也不用向外人伸手,現在你爸走了,蔣家幫不了我。”
蔣城的胸口好像遭受了一記重錘,“我爸走了,你想的就隻是我蔣家幫不上忙了?”
陸文啟看著麵前的少年發紅的眼眶,忍了忍說道:“好了,蔣城,成人的世界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要考慮陸家上上下下,還有未來。
我們家的廢物已經很多了,把承芝培養出來,可不是讓她再給我找個廢物的。
你看我在生意場上,人人都盯著我陸家這塊肥肉,沒有一點倚仗和人脈,是很難支撐下去的,我相信你不是廢物,而且會給大伯一個驚喜。
等你平步青雲,我再把承芝嫁給你。”
蔣城看著陸文啟,聲音平靜,“什麼叫平步青雲?”
陸文啟說:“起碼做到你父親這個位置。”
蔣城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父親三十六歲才坐上這個位置,而且還有我爺爺留下來的根基,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能娶承芝?”
他握著的手卷起又放下。
陸文啟很少見蔣城有什麼情緒,可此時他明顯感受到蔣城生氣了,想了一下,語氣和藹,“人不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不行?
就像我也從來沒想過就憑我一個資質平平的人,單槍匹馬,也能穩住陸家的地位到今天。”
蔣城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我知道了,多謝陸大伯的提點。”
他便是生氣極了,也會保持該有的禮貌和態度。
就是那個晚上,他接下了整個軍區最危險的任務,去邊境臥底,通過層層考核,他的心理素質和身手都是頂尖,即使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他都能保持情緒穩定並且深藏不露。
一旦成功便是一等功,這是升職最快的捷徑。
他很機靈,很快就摸清了敵方的狀況,但是被困住了,根本沒有機會把消息遞出去。
有一次這夥人終於離開了邊境,去了境內的一處郊外,他找到電話,終於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他知道這樣很危險,但必須這麼做,否則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這個機會,他不能為了安全錯失了最佳時機。
果然如他所料,他被發現了,並且被圍困在了一座大橋上。
他被層層圍困住時,意識開始模糊,隻能聞到一股血腥味,救援的部隊趕到,那些亡命之徒手起刀落就要了結他的性命,他突然清醒,跳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