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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蔣家宅院的那條路,蔣榮問道“去哪家飯店?”
柳月月想著,這任務也完不成,也沒什麼心情專門請人吃飯了,於是開口道“既然是請蔣警官,那就蔣警官說了算吧。”
蔣榮問陸雅,“你想去哪兒吃。”
陸雅眼睛彎彎,“去上次我嫂子請客的那家吧。”
蔣榮點頭應下。
柳月月規矩又矜持地坐在車上,一抬頭,又看到了蔣榮那精致冷俊的側臉,眉峰如劍,散發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她突然生出一種‘征服這樣的男人才有成就感’的念頭來。
不安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車子開到飯店門口停下,蔣榮過來替陸雅開門,柳月月緊隨其後,見到蔣榮就站在車門旁邊,眼珠子轉了轉,高跟鞋剛落地,在剛接近蔣榮時,一個身形不穩,撲了出去。
身體卻被陸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一抬頭就對上了陸雅那雙得意的眼睛,隨後聽她說道“柳同誌,你要謝謝我哦。”
“謝……謝謝。”柳月月不情不願的說道。
蔣榮看著柳月月錯愕的樣子,唇角微勾,說道“去吃飯吧。”
說完率先走在前麵帶路。
陸雅故意放慢腳步,拉住柳月月,小聲道“柳同誌,不好意思,這男人我也看中了,你要是也喜歡,那就光明正大的公平競爭,彆搞這些小動作,輸了我讓給你。”
蔣榮五感敏銳,聽到小丫頭的這句話,腳步微頓,唇角忍不住揚起。
想到姑娘家臉皮薄,拉開距離就是為了故意避開,他也不敢有太多異樣的舉動,加快腳步走到服務員麵前
柳月月看著陸雅高高揚起的下巴,小聲回敬道“你不是陸家小姐嗎?說這種話不害臊嗎?”
陸雅挑了挑眉,“你做這種小動作不害臊嗎?”
柳月月瞪大了眼,“你……”
陸雅大氣地伸手打斷,“好了,彆狡辯了,你這種小伎倆,人家國外十五六歲的女孩都不這麼乾了。”
柳月月這才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來,整個人精致洋氣,一路上話不多,但那份自信張揚還和此時的大膽直接,確實與她見過的女孩子都不同。
不過還算公平,不問她哪門哪戶,配不配得上蔣警官,還有一股子願堵服輸的氣勢。
挺稀奇。
柳月月也學她揚了揚下巴,“行啊。”
陸雅見她應下,不再理會,幾步上前跟上蔣榮的步伐。
蔣榮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營業員上來遞菜單,蔣榮接過遞到陸雅手上,陸雅也不假模假樣的推來推去,回憶了一下陸承平那天點的幾道菜,點了其中三道。
點完後放在柳月月麵前,柳月月接到手上,笑意盈盈地問蔣榮,“蔣警官,你平時喜歡吃什麼?”
蔣榮麵無表情道“隨便。”
隨便?柳月月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自行點了兩道。
菜上來,柳月月夾了一筷子菜,“蔣大哥,這道菜味道不錯,你試試這個。”
蔣榮自覺地把碗拿開,“我自己來。”
柳月月夾菜的手僵在空中,訕笑了兩下把手收回,還真是可惡啊。
蔣榮把陸雅點的菜推到她麵前,“你點的,多吃點。”
陸雅看著蔣榮笨拙的示好,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一頓飯吃完,陸雅吃得肚子飽飽的,柳月月卻是氣飽了。
回去的時候,蔣榮與她道彆“謝謝柳同誌的宴請,這份恩情就到此為止了,往後要是再來,我會視為騷擾。”
柳月月聽到這句仿佛遭受了一記重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客氣,應該的,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
蔣榮點了點頭,“嗯。”
柳月月走後,陸雅心情很好地上了蔣榮的車。
車子啟動,陸雅看著前麵專心開車的男人,想著這張嘴好像遺傳了蔣伯母呢,但似乎又沒有完全遺傳,於是想逗逗他,試試他有沒有蔣伯母的那份精明,“蔣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和女孩子講話呀?”
蔣榮聽到陸雅嬌滴滴地模仿著柳月月的語氣,一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女孩子這種溫柔做作的模樣,畢竟大嫂這麼多年也是這麼個腔調,他早就免疫了,隻是雅雅這麼一開口,他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雅見他不說話,又問,“蔣二哥這是生氣了?”
蔣榮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會不會突然一句話,她又會像上次一樣不高興?
斟酌了半晌,才開口道“我不喜歡她來找我。”
陸雅微挑了一下眉頭,唇角的笑意漾開,“這樣啊~為什麼呢?”
嬌滴滴的尾音拉長。
蔣榮點了點頭,“女孩子矜持一點好。”
聽到這句話,陸雅的笑容凝固。
算了,她還是閉嘴睡覺比較好,不然顯得她不矜持,陸雅閉上眼睛躺靠在背椅上。
蔣榮半天沒有見到女孩的聲音,從後視鏡偷看了一下,原來這丫頭睡著了。
回到家,陸雅下車與蔣榮道彆。
蔣榮剛從車上走下來,黃姨就飛快地跑到蔣老夫人麵前說道“老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蔣老夫人表情立即嚴肅,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媽。”蔣榮喊了一聲。
“這恩報完啦~”蔣老夫人問道。
“嗯,報完了。”蔣榮回答完,坐在了蔣老夫人的旁邊。
黃姨替蔣榮泡了一杯茶。
蔣榮接過,喝了一口,“放心吧,咱們家往後絕對不會再有報恩的人出現。”
蔣老夫點了點頭,“那就好。”
屋子裡安靜下來,蔣榮埋頭喝茶。
蔣榮一口接一口,一抬頭就看到他媽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媽,我臉上有什麼?”
蔣老夫十分認真地說道,“你不對勁。”
蔣榮莫名,“哪裡不對勁?”
“茶很好喝?”
“這茶不是咱們家常喝的嘛,沒什麼好喝不好喝的。”
蔣老夫人下巴微揚,“那你莫名其妙地笑個什麼勁?”
就她那兒子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她都看出層次變化來,更何況此時唇角還動不動勾一勾,幾個意思?
“我沒笑啊。”蔣榮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不過是心情好而已。
蔣老夫哼了一聲,“是陸家那丫頭說了什麼?”
蔣榮連忙搖頭,“沒有,她什麼也沒說。”
要是媽知道,以她之前對蘇伯母和雅雅的態度,就算不罵,也會挑出刺來,畢竟這麼明目張膽表達心思的女孩兒在國內少見,如果有也會被大人訓斥著要矜持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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