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沈清宜扶去了廁所。
出來時,見沈清宜雙頰全紅了,整個人有些站不穩,看樣子是醉了。
“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陸承芝說著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房間。
沈清宜胃裡火燒得難受,點頭應下。
陸承芝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閉眼就睡了,笑道:“酒品還不錯。”
她根本沒想到沈清宜隻是剛上頭一會,後勁還沒有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宜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是陸硯的聲音,隻不過她此時暈暈呼呼的,頭疼欲裂。
“陸硯,你爸說讓你彆跟領導申請出國的事,過段時間我和雅雅一起去把他接回來。”
“那爸的身體?”
陸雅連忙說道:“放心我和媽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你安心的工作照顧家庭就行。”
陸硯點頭應下,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那我先帶清宜回去了。”
蘇靜婉點了點頭,“嗯,路上小心一點。”
說完之後滿眼帶笑地看著安安,“你要不要留在這裡陪奶奶過幾天?”
這個孫子真是招人喜歡。
安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媽媽,爸爸回去肯定要照顧媽媽,沒空給他講故事了,於是衝著蘇靜婉笑道:“好,就是怕媽媽不同意,因為明天還要上學。”
他想聽奶奶講那些國外的趣事。
安安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感到好奇。
蘇靜婉對陸硯說:“讓安安留下來陪媽幾天,看到他,就能想像你小時候的樣子。”
“好。”陸硯一口應下,隨後摸了摸安安的頭,“爸爸給你請三天的假,我們先走了。”
說完,走到床邊,將沈清宜一把打橫抱起,走出房間。
馮微挽著母親夏敏的胳膊正準備回去,就看到陸硯抱著沈清宜側身經過。
他身姿頎長,為了避風,將沈清宜的頭藏在自己敞開的大衣裡。
真是細心。
夏敏笑道:“真是可惜,衝著老陸疼靜姐的那個勁,當時我還開玩笑對靜姐說,找到她兒子,如果沒結婚,就讓我們家微微相看相看。
沒想到居然結婚了,還結得這麼早。”
馮遠國皺了皺眉,“還沒出陸家大門呢,瞎說什麼,再說這種事你操什麼心,就咱們家微微這個條件,大把的青年才俊任她挑。”
“行,在你眼裡承平也是青年才俊。”
馮遠國笑道:“承平怎麼了?這孩子多禮貌,對微微多好,鞍前馬後的。”
夏敏深吸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馮微見她無語的樣子,笑道:“媽,您和爸都說不急的,怎麼又操起心來了。”
“國內可不比國外,看看承芝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
馮微沉默了一下,“但承芝姐很樂觀,本身也不願意將就,陸伯伯也沒有逼她,外人說就讓她們說唄。
除非你和爸把我趕出去。”
夏敏笑道:“彆說,你陸大伯還挺不容易的,這麼多年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三個孩子拉扯大,還要打理著這麼大一份家業。”
“可不就是,而且我看三個孩子都還教得不錯。”馮遠國笑道。
“說到底還是遺傳好,你看看人家陸硯,在鄉下長大,居然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夏敏感慨道。
陸硯把沈清宜放在車後座,替她係好安全帶,脫下大衣給她蓋上,回到駕駛位上,腳踩油門啟動。
沈清宜短途本來不暈車的,但她胃裡很難受,車子動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一張口全吐在了陸硯的大衣上。
陸硯想到妻子平時極愛乾淨,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替她拿走大衣,放在了後備箱,又脫了一件毛衣搭在她身上,隨後握了握她的手,明明臉紅得發燙,手還是那麼冰涼,溫柔地責怪道:“就為了漂亮,穿這麼少,不知道是什麼邏輯。”
好在路上她沒有再吐,陸硯一路平穩地把車開到門口,讓彩晴開門燒水,然後把妻子抱到房間,放在床上。
到了家陸硯才發現妻子的衣服也吐濕了,在替她脫第二件時,手被她一把抓住,“陸硯。”
“我在。”陸硯溫聲回她。
“你……你又脫我衣服?”沈清宜迷迷糊糊地說道。
陸硯停下手上的動作,突然笑了,“清宜不高興了嗎?”
沈清宜搖了搖頭,突然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你答應和我生個女兒,我就讓你脫,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她也不知道……
陸硯看著她臉頰一片緋紅,眼神迷離,威脅的話都說得那麼可愛,心軟成一片,抱著她重新放下,在她耳邊小聲哄道:“你衣服濕了,我替你換掉。”
沈清宜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陸硯替她把最後一件濕衣服脫掉,放在旁邊,沈清宜又坐起來,抱住他。
陸硯怕她凍著,把被子披在她身上,回抱住她問道:“清宜又怎麼了?”
沈清宜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陸硯疼得‘嘶’的一聲,舒服到渾身痙攣,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平息住內心的衝動,半天沒動,就聽到妻子嘟嘟嚷嚷地埋怨道:“你怎麼不脫了?”
陸硯:!!!
“等會洗過之後再給你脫好不好?”他又哄她。
沈清宜乖乖地點頭,雙臂從他的脖子上瞬間滑落,跌在了床上,一頭悶進了被子。
陸硯輕輕地把被子從她頭上拉下來,把糊在她臉上的頭發撥開,唇角忍不住彎起。
明明發酒瘋很可愛嘛,到底是誰在傳可怕的?
他俯身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開門下樓。
打了開水上來,把沈清宜從頭到腳的擦洗了一遍。
“陸硯你在乾嘛……
陸硯又在做什麼?……
安安好像在騙我……
我爸給我打電話了…
我媽說等會給我兩塊錢去買耳環……”
————
“我在替你擦臉……
我在替你洗手……
安安沒有騙你。
爸說了什麼?
那你去買……”陸硯回應著她的每一句胡言亂語。
好一會兒,她終於安靜下來,陸硯把水端出去倒掉,去樓下洗完澡回房間,就看到妻子怔怔的坐在床上。
陸硯走過去,坐在床上抱住她,溫聲問:“怎麼還不睡?”
沈清宜把雙手一伸,“脫衣服,生女兒。”
陸硯哭笑不得,又把她放倒在床上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哄她,“明天。”
“為什麼?”
陸硯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酒精有影響胚胎發育的風險,會造成生長畸形或智力發育遲緩。”
沈清宜似懂非懂,“可我喝的是紅酒。”
陸硯又獎勵性地親了她一下,“不錯,還記得自己喝的是紅酒,但你醉了,說明它已經影響到你的腦神經了,並且抑製住了你的中樞神經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