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笑笑，“我平常也不關注那些演員主播什麼的，你那邊要是有合適的給我推薦推薦，價格好說。”沈清宜一口應下。因為周寒在家裡過年，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宜隻帶了安安去錢家。見到錢老夫人，安安乖巧的上前拜年。錢老夫拉著沈清宜的手，“真不錯，怪不得你師傅生前老誇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名頭就出來了。”“我這是站在師傅的肩膀上，要不是擔著師傅的名頭，還有錢達哥不遺餘力的引薦和各方周旋，我也沒有現在的成績。”兩人在老宅的一處暖房休息，“還是清宜會說話，不過就我說啊，你的好幾個師兄比你在這方麵的人脈都好，都是你師傅教出來的，錢達也不會厚此薄彼，說到底還是你有實力。瞧你錢達哥最近忙的。”這時錢家打雜的丫頭小何泡好茶送進來，“老夫人，錢先生在外麵候著。”錢老夫人笑笑，“看看，現在對你多積極。”說完之後又對小何說道：“讓人進來吧？”安安認得這位送茶的小姐姐，“何姐姐，我想去找正清和天逸玩，你帶我去好不好？”正清和天逸是錢達的兩個兒子，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小何看了一眼沈清宜，沈清宜點點頭，安安從椅子上溜下來牽著小何的手一起出了房門。錢達走進暖房，錢老夫人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規矩了，進門還找人通報。”錢達笑笑，“我見你心情不錯，怕憂了您的雅興。”說完在旁邊坐下。沈清宜從包裡子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遞到錢達麵前，“錢達哥這是你的份。”錢達看著這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笑道：“托你的福，店裡最近多了一批新客，除了之前的那些老熟人，居然還來了演藝界和一些新出頭的民營企業家。再說咱們錢家隻是蕭條了些，不是落沒了，人走茶涼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能收你這個錢。”沈清宜起身，親自把紅包塞在錢達手上，“這可不是我對師傅的回報，而是咱們之間的合作費用，你要不收，往後有什麼事我也不太好麻煩你了。”錢老夫人坐在位置上，笑著衝錢達點了點頭，“收下吧，收了清宜才好對你的工作提要求。”錢達收下。沈清宜笑，“還是師母懂我。”說著沈清宜把最近圈子裡關於她的傳聞說了一遍。錢達擰了擰眉，“也就那麼幾家，你不用放在心上，父親當年剛做的時候同樣遭受過這樣的質疑，而且你似乎開辟了一個新的客戶群體。雖然有點影響，但咱們也沒必要這麼快向人家低頭，且先看看。”錢老夫人有些不讚同，“你們才剛剛冒出頭，而且新的客戶才剛剛接觸，他們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又是否一直習慣在穿著上下這樣的血本。而那些有根基的世家和權貴，處處都講究體麵和身份，到底還是穩妥一些。”錢老夫人的這番話讓沈清宜想起周寒來，的確是一時興起，雖然他不缺錢，但對穿著並不講究。還有陸承芝帶來的那位小品演員，很可能隻是為了參加這樣的節目，整年就做這一件。錢老夫人見沈清宜猶豫了，笑道：“我同蔣老夫人有些交情，她老早就說要做兩身的，能不能把她的衣服先做了？蔣家在這個圈子舉足輕重，而蔣夫人在蔣家的地位不用我說，你應該想得到。把蔣家籠絡下來，除了陸家，其他人基本沒什麼好說的了。”錢老夫人聽錢達跟他說過沈清宜和陸承芝的關係，她想著問題不大。沈清宜點了點頭，“好。”“趁現在錢達帶清宜去蔣家拜個年。”錢老夫人建議道。錢達不讚同，“你這是變相的壞清宜的規矩，她才說不上門給人做衣服的，要是開了這個頭，後麵的客戶怎麼解釋。”沈清宜唇角彎起，“我這是跟著你上門拜年。”“也是，清宜的眼睛就是尺，不帶工具就是拜年。”說完錢達看了一眼手表，“九點，還來得及，他們家有三個孩子，你準備三個紅包，我也準備準備。”沈清宜帶著安安坐著錢達的車，一起去了蔣家。蔣誠和蔚安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了蔚安的娘家拜年。家裡隻剩下蔣老夫和蔣榮。蔣老夫人見到錢達連忙叫了下人去泡茶。等錢達拜完年，蔣老夫人這才看到錢達身後跟了一個漂亮姑娘還牽著孩子。“蔣老夫人好，祝您身體安康，福如東海。”沈清宜客氣的衝著蔣老夫人做了一個拜年的動作。蔣老夫人樂嗬嗬的，“謝謝，也祝你們年輕人步步高升，財源廣進。”蔣老夫人送完祝福後才想起問錢達，“這位是？”她隻聽過沈清宜的名號，沒見過她人。錢達笑道：“我師妹沈清宜。”蔣老夫人頓時收了臉上的笑，語氣疏離，“真是稀客。”安安見狀，連忙上前大聲道：“蔣奶奶，我媽媽聽錢奶奶說您是個有福氣的，所以特意讓錢達叔叔帶著我和媽媽過來給您拜年，順便蹭蹭您的福氣。安安在這裡祝蔣奶奶，鶴壽延年，笑口常開。”脆脆的童音裡帶著三分笑，禮貌又恭敬，蔣老夫人看到小小的孩子頓時驚呆了，唉喲這小孩兒不但有禮貌長得可真好看啊。還衝著她咧著嘴甜甜地笑著，連忙上前牽過他，“真是招人喜歡的小家夥。”“蔣奶奶也特彆招人喜歡，錢奶奶說得對，您就是個有福氣的，我才第一次見蔣奶奶，卻比見到我親奶奶還歡喜。”“唉喲，你看這小家夥，小嘴真會哄人哦。”蔣老夫人一下子就忘記剛剛為什麼想要生氣了。一旁的劉媽笑道：“大人才會哄人，孩子隻會說實話。”蔣老夫人不讚同道：“就我家那個幾個大人呐，老大隻會哄媳婦，老二半天悶不出個屁，老大媳婦還巴不得咱們都哄她呢，三個小家夥有樣學樣。”隨後又忍不住摸了摸安安的小臉，“你媽媽真會生。”說完看了一眼沈清宜，見她仍舊落落大方地站在旁邊甜笑著，開口道：“好了，錢老夫人的那點心思我懂了，你看著做吧。”沈清宜沒想到蔣老夫人這麼爽快，本以為她多少會為之前拒絕上門的事說兩句，沒想到這麼快就釋然了。隨即解釋道：“蔣老夫人，我當初立這樣的規矩絕不是為了擺譜，更不是不給您麵子，而是初出茅廬時遇到了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