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陸承平挑了挑眉,“蔣司令的夫人蔚安。”沈清宜略一思忖,想起她來,看起來如此通情達理,而且和蔣司令恩愛有加,背地裡怎麼會做這種事?而且這兩兄弟看起來極為正派,口碑極好。雖然當初蔣榮沒有救下他,但卻是儘力了,這次陸硯的行程也是由他護送。所以就算是蔚安故意如此,她也不想計較了。隻要以後不碰上,應該就沒事了。“知道了,謝謝你那天的解圍。”說完轉身取了一頂帽子送給他,“當是我的謝禮。”陸承平隨意地伸手接過,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後戴上。“好心提醒你,彆不當一回事,這個女人的手段雖然膚淺,但很煩人。”“知道了。”陸承平拿起衣服,衝著兩個跟班招了招手,“走了。”沈清宜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這陸家少爺可真有意思。明明對他的直覺不太好,可說話做事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而且還過來好心提醒她,是不是自己的直覺出問題了。沈清宜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先把其他客戶訂下的衣服,送一批去錢家。再由錢達開車一戶一戶地送上門。沈清宜送完衣服,騎著自行車回來的時候,被一輛車給攔住。一個美婦人,抱著一隻貓,高傲的從車上走下來。沈清宜手握刹車,從自行車上下來。蔚安緩緩走到沈清宜麵前,上下打量著她。“蔣夫人。”沈清宜客氣的開口蔚安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清宜,從上到下地審視著她。臉蛋確實好看,但也不至於到人人著迷的地步。目光落在她的胸前,更是平凡。隻是最後掃過她的渾圓飽滿挺翹的臀部,眸色微眯。沈清宜不太喜歡她這種打量的目光,清冷地開口,“蔣夫人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趕時間。”蔚安摸了一下她懷裡的貓,語氣淡淡,“你條件不錯,不過也彆太不知天高地厚,有些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沈清宜本不想與她計較,但聽到這句話,心裡特彆不舒服,“是不是在你眼裡,女人和男人交談,就是女人在招惹?”“你彆在我麵前裝。”沈清宜推著車子退後兩步,“我沒你會裝,也沒有裝的習慣,另外,不用你那一千塊錢,往後我也不會再親自出去攀談生意。希望你不要再找我麻煩。我看在蔣司令和蔣警官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這兩天的事,但你也彆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否則我也不給你麵子了。”蔚安聽著她強硬的語氣,有些好笑,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沈清宜的車龍頭,“你什麼意思?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蔣夫人,將司令在外麵都沒有您的架子大吧?”沈清宜語氣不再客氣。聽到這句蔚安氣笑了,“沈清宜是吧?”丈夫誇她,小叔子更是維護她,還有那個二世祖的陸承平為了她辱罵她。這種女人還真是有些手段和本事。沈清宜點了點頭,“是,你要是想和我做生意,我可以陪你聊兩句,要是不是,那我先走了。”蔚安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就算知道了她身份卻仍舊對她如此無禮的女人。就是那些太太圈裡,誰見了她不恭恭敬敬,這個女人居然不把她放在眼裡,是仗著有丈夫和小叔子對她的維護嗎?蔚安越想越氣,衝著身後叫了一句,“劉柱,過來。”沈清宜直覺不好,把車子往後使勁一拉,從蔚安的手上掙脫,蔚安突然被她這麼一帶,撲空了一下摔倒在地,貓也從她懷裡跳下來。劉柱過來將她扶起,就看到沈清宜騎車走了。蔚安隻感覺剛剛撐地的手掌都要裂了,疼得直吸氣。她看了一眼手掌,居然被地上的石頭劃破了,正在流血。“扶什麼扶,為什麼不去攔著她?”蔚安罵道。而另一個樓茶的雅間裡,陸承平坐在裡麵品茶。一個精瘦的男人進來,“陸少爺,我把沈清宜的行蹤讓人告訴蔚安了。蔚安果真去把人給攔住了。”陸承平眼睛立即亮了,“怎麼樣?打起來了沒有?”精瘦的男人搖了搖頭,“沈清宜沒有與她正麵起衝突,走了。”陸承平懊惱的拳掌相擊,“唉呀,這沈清宜真膽小。”他都替她準備了兩個小幫手,隻要蔚安的人動手,就讓他們裝作正義的路人把蔚安狠狠地揍一頓。看看蔣家兄弟有沒有膽子和陸硯結梁子。就敢在他麵前囂張。隻是這個堂嫂也太沒種了。要是她姐,有陸硯當靠山早就把蔚安乾翻了。真沒勁。他抿了一口茶,“算了,去聽曲。”沈清宜回到家中,陸彩晴已經把安安接回來了。安安見到沈清宜,連忙牽住她,“媽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沈清宜把安安抱起,“對不起,這次媽媽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在路上遇到一個不講道理的阿姨,被纏住說了幾句話。”陸彩晴從廚房裡走出來聽到這句話,連忙問道:“是不是談生意遇到麻煩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吧,今天周總過來了,問你要不要助理,還送了兩瓶香水和幾隻口紅護膚品之類的,讓你聞聞,給點參考意見。東西我放在了你的房間。”“好。”“那周總安排的助理要嗎?”陸硯走的那天就安排了文哥,原本覺得沒必要,但今天再次遇到蔚安,她居然從車上叫人下來,著實嚇著她了。“等吃完飯給他回個電話。”三人吃完飯,沈清宜先去了房間聞香水,試口紅和護膚品。試完後就撥通了周寒的電話,“師妹,那香水的味道怎麼樣?喜歡嗎?”“喜歡,很淡,有種溫暖而寧靜的感覺。”周寒聽到這種描述有點恍惚,“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沒有。”周寒放下心來,“行,那我馬上投產,你上次嫌文哥塊頭太大,太惹眼,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女孩,明天給你送過來。”“好,謝謝啊。”“謝什麼啊,我硯哥安心就好。”周寒打趣道。沈清宜抿了抿唇,“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掛了。”掛完電話,看著桌上的筆筒發呆。自從那天後他就沒有打過電話來了。她知道這是他保密協議中的條款,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她好想他,哪怕是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