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怔住了,半晌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那邊的安保人員過來了,住在你隔壁,等會過來交接。”“知道了。”蔣榮臨走時又看了一眼陸硯。陸硯抬眼看他,“還有什麼事?”“沒什麼,隻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你很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陸硯警覺道:“什麼人?”“一個小姑娘。”“荒唐!”陸硯瞬間失落,他怎麼可能像女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果然不能在陸硯這兒多說話,蔣榮抬腳離開,卻被陸硯叫住。“什麼事?”“能不能幫我調查兩個人?”將榮看了他一眼,想到他難搞至極,因此不想在他這裡節外生枝,拒絕道:“如果是私事,咱們沒有交情,如果是公事請公事公辦。”陸硯語氣平靜,“你可以走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凡事喜歡公事公辦,希望陸工諒解,沒彆的事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小柳生氣地說道:“他傲個什麼勁啊?能替陸工辦事……”“好了。”陸硯抬手打斷,確實是他想多了。開始聽到那句下意識的排斥,但蔣榮並不是愛開玩笑的人,現在看來或許真的隻是單純的有點像而已。陸硯安頓好後,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下午兩點,妻子應該在家,他拔了個電話。沈清宜聽到電話鈴響,飛快地跑去書房。接到陸硯的電話,沈清宜問他,“你那邊環境怎麼樣?會不會很偏僻?”“挺好的,什麼也不缺。”陸硯在外出差幾乎是三點一線,實驗室、辦公室、宿舍。飯都是送到宿舍吃的,所以偏避與否對他來說影響不大,“我在你的包包暗格裡放了一千塊錢,放假了可以去外麵買好吃的。”陸硯的唇角彎起,“好。”夫妻倆相互詢問著對方的情況。沈清宜將安安和陸彩晴的情況同樣十分詳細的告訴陸硯。考慮到電話費用昂貴,長話短說。掛了電話,沈清宜也安下心來。她廠子的第一批衣服終於出來了,女裝她不愁,有夏姐姐那邊的渠道,她打算過兩天跟著她去看看。但第一次做中式男裝,她決定去找錢達,師傅的大兒子,他臨終前交代過。第二天,她就去了錢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師傅去了,錢家似乎冷落了不少,師母熱情的接待了她。錢老夫人看著沈清宜手上提著一個大包,說道:“清宜啊,你怎麼又提東西過來?”沈清宜笑笑,“這次不是給您帶的,給錢達哥帶的。”錢老夫人接過,看了一下,是一件冬天的男式唐裝,看著做工用料,不便宜。一時感慨,“清宜啊,你師傅去後,也就你和阿悅還一直惦記著。”每次節日生日都不落下,想當初她也沒有對這丫頭和阿悅那小子有什麼特殊對待,都是一事同仁。“其他師兄們估計都忙。”錢老夫人拉過她,“你的事,錢達都告訴我了,論忙誰比得上你,差點丟了命,一回來又過來了。”沈清宜笑笑,“我這次是找錢達哥幫忙。”“隻要他能辦到,你說就是。”錢老夫人笑道。沈清宜從袋子裡把衣服拿出來,“我做了一個中式係列的男裝,叫‘龍雲錦衣’,這些衣服造價昂貴,走的是高端品牌路線,想請錢達哥帶我推廣一下。”錢老夫人笑笑,“可以。”正說著呢,就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進來,“母親,清宜。”錢老夫人笑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沈清宜起身,“錢達哥。”沈清宜將自己的想法和錢達說了一遍,錢達接過沈清宜的衣服,在身上試穿了一下,頗為滿意,“怪不得父親總是誇你,這尺寸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行,剛好範家過幾天要辦宴席,到時候咱們一起去。”“你說範磊?”錢達點了點頭,“嗯,京都最有名的範姓不就是範磊家麼?”沈清宜有些為難,“他似乎對我有些意見,而且也並沒有邀請我。”“以錢家和範家的交情,我多要一張請貼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再說範家現在還不是範磊做主,他就算再有意見,也得忍著。範家請的賓客,幾乎都契合你要找的客戶條件,因為好多人都找我父親定製過服裝,到時候引薦給你。”“那些客戶你不做了嗎?”錢達笑笑,“你看我有這個能耐嗎?”錢老夫人也附和道:“總不能讓老錢的英名毀在錢達的手上,現在咱們做夏家的常規衣服再加上另外一家高端的其實足夠了。”沈清宜知道那家店,夏希芸做的定位,整個華國隻有三家,京都、鵬城和滬市。這三家店裡的衣服全都是獨一無二的款,且都隻賣給熟客,利潤驚人。她的風吟也在其中,而且賣得極好,不過大部分都是港城那位設計師劉華的設計。因為她後來設計的高端係都給自己工廠了,所以這三家店就隻有風吟。沈清宜想了想,“那就跟著錢達哥去試試,如果這個係列反響好,你也可以開一家男裝。”錢達笑道:“可以,不過做這種生意,最好是獨家,還要先把這個品牌在圈子推廣起來。”“京都你肯定是獨家。”沈清宜笑道。談好事,沈清宜又陪著錢老夫人聊了一會家常。因為想到要接安安,沈清宜也不敢久呆,“錢達哥,有消息了,給我打電話。”說著又留下彆墅電話。沈清宜接了安安,和他一起坐公交車回彆墅。當天晚上沈清宜就接到了錢達的電話,“說替她拿到了請帖,後天同他一起過去。”第三天,沈清宜交代彩晴去接安安,她去了錢家和錢達一起去參加範家的宴會。不得不說範家的宴會,來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錢達帶著她去認錢老生前的那些客戶。陸承平遠遠的站在二樓,看著院子裡的景象,對旁邊的範磊說道。“那是陸硯的女人?”範磊點了點頭,“嗯。”陸承平舌尖頂了一下後槽牙,“陸硯的命真他媽的好。”範磊立即會意,警告道:“彆在我家的宴會上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