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傻到去捅破這個窗戶紙。陳雅看了一眼馮微,“微微姐,你要去嗎?”馮微猶豫了一下,“後天就要回去了,怎麼著也得逛一下,咱們去看看衣服。”就這樣,一行四人出門,因為需要範磊帶路,所以是範磊開車。範磊把車子開到一個相當雅致的小店,將人迎了進去。小店是古舊的木質門麵,朱紅的門,門上嵌著獅子門環,裡麵進去同樣是木質的地板,整個店鋪看起來古樸而又華貴,裡麵的衣服每一套都燙掛得十分整齊。馮微和陸雅看著裡麵的衣服,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有旗袍、長裙、禮服,每一套都很有華國特色。特彆是其中幾款裙子,好看極了。馮微忍不住上前摸其中的一條,問道:“現在都冬天了,怎麼還在賣夏天的衣服呢?”店主是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打扮得雍容華貴,她笑著解釋道:“能來這裡買衣服的,大多是有頭有臉的,所以這裡的款式都是獨一無二,且不完全對外開放的。整個華國,隻有三個地方有,鵬城、滬市和這裡,而且這三個地方每個地方都隻有一家。”馮微聽完意外地看了一眼範磊,“這麼說來,我們能來這裡是沾了範先生的光了。”範磊笑笑,“不用這麼客氣,選就是了。”雖然是冬天,但陸雅和馮微還是看上了那幾款夏天的中式長裙,冬裝雖然也好看但沒那麼驚豔。女店主笑意盈盈地把姐妹倆摸過的那幾套裙子取下來,笑道:“好眼光,這個係列的裙子還有個極有詩意的名字叫風吟。”“風吟?”陸雅看著裙子又想了一下,“真好聽,也很形象,有什麼含義嗎?”“美人虹影,下綴虯幡,且聽風吟,遙喧鳳鐸。”女店主脫口而出。“真有意境。”馮微感歎道。陸雅看著愣了一下,問馮微,“你懂這詩的意思嗎?”馮微笑笑,“是唐代一位詩人的詩,描繪的是一幅場景圖,彩虹比作美人的身影,彩虹的色彩斑斕和美人的婀娜多姿相映成趣,“虯幡”則指的是一種盤曲而長的旗幟,彩虹如美人般垂下,就像美人身上的長幡在輕輕飄動。真是位了不起的設計師。”陸承平看著馮微一臉欣賞地將其中的詩句一字一句的解釋出來,有一種淡雅的知性美,笑道:“微微姐懂得還挺多,怪不得能進F大。”馮微笑道,“我十二歲以前都在國內,詩詞歌賦可沒少背,雅雅不懂還情有可原,她在國外出生,你們兩個這副表情就說不過去了。”陸承平生怕自己在馮微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急忙解釋道:“這首詩並不大眾。”陸雅笑道:“大眾的床前明月光我也會呀?”範磊:!!!他堂堂高才生為什麼要和人背‘床前明月光’?但他還是忍不住給自己找補,“我們都是理科生,對課本以外的詩沒有過多的關注很正常。”陸雅又說,“微微姐也是理科生。”陸承平不自在的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下,就聽到範磊說道:“你們還看中彆的衣服了嗎?”馮微掃了一圈,“我就拿這兩件吧。”陸雅選了三件,“我媽穿起來一定很漂亮。”馮微笑笑,“阿姨穿什麼不漂亮啊?”“這倒也是。”陸雅高興地回應完接過馮微手上的衣服,“我去付錢。”馮微把衣服交給她,陸雅正要去付錢就聽到範磊說道:“這衣服你們拿著穿吧,我請。”陸雅拒絕,“平白無故占人便宜,不是我陸雅的習慣。”說完大方的上前,把五件衣服交到店主的手上,“一起多少錢?”店主算完,“算你一千四百塊吧。”陸雅一點也不缺錢,但聽到這個數字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把,在國外這個價格真不算什麼,但她在國內可是買過其它東西的。不得不說這世界上哪個地方都是一樣,有錢人和平凡人生活在兩個世界。陸雅愉快地付了錢,就打算要回去。陸承平拉住陸雅,“帶你們出去玩玩。”陸雅擰了擰眉,“不了,我交代過劉媽讓她做我愛吃的點心和菜,中午要不回去吃飯,豈不是浪費了。”陸承平擰不過她,送兩人回去了。姐妹二人到了房間,馮微衝著陸雅笑道:“謝謝你呀?”“謝什麼呀?誰讓我堂哥癩蛤蟆淨想著吃天鵝肉。”聽到這句,馮微差點笑出聲來,“倒也沒這麼誇張。”“你出門時陸伯伯不是問過你的婚事嗎?再看我堂哥這副表情,一點也沒誇張。”“我沒這個意思,我爸媽是不會表態的,所以他問了也沒有用,你不用瞎操心了,再說了你堂哥也不至於你說的那麼不堪吧?”陸雅笑笑,“總感覺和我哥沒法比。”“要是你哥真是那位陸工確實沒法比,要是彆人,可就說不準了,在沒有確認之前,你還是彆一口一句你哥了,到時候要不是,你得多失落。”陸雅聽完有些惆悵乾脆不說話了。陸硯下午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安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安安。”安安回過神來,一把牽住了陸硯的手,“媽媽不在家,而且也沒有來接我放學,我自己回來的。”雖然小姑姑說媽媽可能去了工廠忙工作,但因為之前那件事,他還是很不安。媽媽不是一個隨意出門不交待,不準時回來的人。陸硯的心一沉,轉身走到廚房對陸彩晴說道:“我去找找清宜,你照顧一下安安。”彩晴一口應下。陸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妻子風塵仆仆回來了,他衝過去一把握住沈清宜的手,語氣有點急,“你去了哪兒?為什麼回來這麼晚?”沈清宜還是第一次見陸硯對她這種態度,怔然了一下,一低頭又看到兒子鼓著小臉站在旁邊。頓時也有些生氣,解釋道:“是又青的嫁衣,有個地方做錯了,我著急讓人改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又遇到塞車,所以沒有按時接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