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芸點了點頭,“嗯。”夏熹悅哂笑了一聲,“她懂什麼?”“人家不但比你懂得多,還比你通透。”夏熹悅皺了皺眉,“反正在你眼裡,誰都比我好。”“那可不?”夏希芸絲毫不客氣。好在夏熹悅早就習慣姐姐的打擊,要是換成了彆人,他早就一腳把車門踹開,分道揚鑣了。夏希芸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又從後視鏡偷偷地瞄了一眼,謔~脾氣不小啊。她食指輕點了一下方向盤,“我明天約了憶欣去咱們家,你可不許擺這張臭臉。”否則這臭小子就孤獨一輩子吧,真是個缺心眼的。“咱們和她家又沒有什麼生意往來,你約她做什麼?”夏希芸微微挑眉,“清宜欠著她哥一個天大的人情呢,剛好她喜歡清宜身上的那套衣服,這款式不就是咱們家的嗎?我讓人送兩套過來。替清宜把這個人情還了。”夏熹悅沒吭聲。夏希芸知道這小子是默認了,繼續道:“你知道清宜這個人是最不喜歡欠彆人人情了,我覺得能通過他妹妹還了最好,否則指不定陳憶南往後會向清宜提什麼要求。”“讓人送一趟總不能隻送兩套。”夏熹悅終於開口。夏希芸笑了,“行,到時候除了清宜身上的那套,你選選。”聽到這句,夏熹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剛剛不是對陳憶南讚不絕口嗎,既然這樣,他能對清宜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再說陸硯那人……”算了,他不想說陸硯。夏希芸心裡一驚,不好,這小子怎麼變聰明了一點。“也不是說陳憶南會對清宜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例如吃個飯啊聊個天啊什麼的,你可彆忘了,當年你和清宜也什麼都沒乾,她被人罵的有多慘,還有‘野男人’這頂帽子你也戴了好幾年吧?這麼些年,雖然咱們對她有照顧,但她也絕不我虧欠咱們,況且現在這個項目,沒有清宜,陸硯根本不會搭理。所以替她還這麼點小人情算什麼呢。”“我沒有說不替清宜還人情啊,你著急解釋這些乾嘛。”夏熹悅總感覺他老姐有股欲蓋彌彰的味道。雖然天天被老姐罵蠢,但也不至於蠢到陸硯為什麼會親自替他們夏家設計專利這種事都不知道。夏希芸笑笑,“我沒解釋,不就這麼順嘴一說嘛。”希望明天那丫頭過來,能稍稍比她這傻弟弟能聰明一點點。陳憶欣正坐副駕駛上,幾次回頭看一眼自家哥哥。“有什麼話就說。”陳憶欣笑嘻嘻,“哥,那位夏姐姐約了我明天去她家做客。”陳憶南長眉微斂,“你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麵吧,她為什麼約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見如故啊?”“你怎麼和誰都一見如故?”陳憶欣小嘴撅起,“證明我人緣好,招人稀罕。”陳憶南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是,你招人稀罕。”“那準了嗎?”“彆去招惹那夏家少爺。”陳憶南深邃的眉眼異常嚴肅。“為什麼?”陳憶欣脫口而出。“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希望將來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心裡從來沒有裝過彆人,滿心滿眼都是你,否則我乾嘛費儘心思和華家退親呢。”陳憶南說道。陳憶欣雖然很感動,“可滿心滿眼對哥哥的人那麼多,也不見你將就,楠楠姐姐從小到大就對你滿心滿眼,如果清宜姐沒有結婚心裡有人,你會選擇誰?”陳憶南沉默了。“說起來,咱們兄妹就是一個德性,不喜歡的再久也不會日久生情,喜歡的隻需一眼就記在心裡了。”陳憶欣感概完,突然笑道:“不過我比你走運,那位夏小少爺不但沒有結婚,而且她姐姐還非常支持我呢,說隻要我和夏夏熹悅有結果,立馬在京都送我們一套陸工家那樣的彆墅。妥妥的豪門啊。”說完之後又瞄了一眼她哥,繼續笑嘻嘻,“你不用擔心啊,追不到我也不會傷心的,我和哥哥一樣,拿得起放得下,雖然喜歡,但也不是我生命中的一切。我有你、爸媽還有我的學業和未來。況且我也不會虧,夏姐姐說要送我衣服呢,既然是她支持的,好處肯定不少。”“還真是……咱們家缺那幾套衣服錢嗎?”“不缺不缺,但缺彆墅啊。”陳憶欣連忙說道。見陳憶南還不鬆口,陳憶欣冷不丁地問道:“你是不是吃他的醋?”聽到這句,陳憶南差點笑出聲,“你還有正常人的思維嗎?怎麼說我也比他年長一些,不至於和他一般想不通,我對他除了同情,沒彆的。”“什麼意思?是他對你有敵意?”陳憶南點頭承認,“嗯,人家陸工都大氣得很,幸好不是他上位,否則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無辜死傷。”陳憶欣聽著她哥陰陽怪氣的語氣直皺眉,“嘖嘖,你還說不和他一般見識,聽聽……”“行了行了,你的感受我也明白,那就試試吧,免得往後遺憾。”陳憶南說完頓了頓,“不過我還是先勸一句,萬一不行,馬上回頭,彆太執著。”陳憶欣得了肯定,笑道:“放心吧,我和哥一樣,拿得起放得下。”大氣的陸硯把車開到研究院,和沈清宜一起牽著安安回家。剛到家,就看到陸彩晴把頭埋在抱起的膝蓋間,坐在沙發上。“姑姑。”安安歡快的喊了一聲。陸彩晴一抬頭就看到二哥一家回來了。沈清宜手上提了兩個鋁皮飯盒,“給你帶了點菜回來,如果吃飯了就放在冰箱,明天再吃。”陸彩晴沒接,走近時才看到她眼睛紅紅的,還有點腫,沈清宜連忙把飯盒放在桌上,走過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陸彩晴本來沒想哭了,但沈清宜這樣一問,她又想哭了。陸硯站在沈清宜的身後,“爸媽他們到了?”陸彩晴點了點頭。沈清宜明白了,在她對麵坐下,又溫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淚,“好了,等你媽治完病,就讓他們回去。”陸彩晴聽到這句,再也崩不住了,大聲對陸硯說道:“二哥,大哥他們太過分了。”陸硯心中了然,但還是裝作不知的樣子,坐在沈清宜後麵問陸彩晴,“怎麼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