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好無理,卻又無法拒絕。為了避免他再次開口,夏希芸不敢多留,直接起身,“沒有彆的事,我先走了。”陸硯淡淡的‘嗯’了一聲。夏希芸非常乾淨利落的奪門而出,下樓就看到了沈清宜和劉華談得十分融洽的畫麵。沈清宜見到夏希芸,笑道起身招呼她過去,“談得怎麼樣?”夏希芸能說不好麼?從利益上來講,簡直就是賺大發了。你要說好,再看他提的那些要求,沒有一個不是強人所難的。沈清宜見她表情古怪,“怎麼了,他苛責你了?”夏希芸搖搖頭,給她送錢怎麼能算苛責呢,“沒有,給我的條件很優厚,他要親自給我做研發。”劉華驚訝,“來的時候不是聽你說這位陸工是做尖端科研的嗎?而且是國家級項目,他能專門給你研發?”“是啊!”夏希芸回答。沈清宜笑著解釋,“雖然是這樣,可他這個人挺隨和,沒有一般知識份的那股酸腐氣,再加上又是希芸姐的項目,他更好說話了。”夏希芸唏噓:看看,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真是心疼阿悅。劉華笑道:“我還是核板印象了,人啊還是要多多了解還好下定論。”夏希芸隻能在心裡反駁:確實要多接觸接觸,才能粉碎對他的幻想。說到這裡,劉華突然對沈清宜多問了一句,“聽你的語氣,你對你前夫挺滿意的,怎麼就離了呢?”“誰說是前夫?”一道淡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陸硯單手扣著另一手上的袖扣拾階而下,俊雅又閒適。三人愣在原地,陸硯走近,看了一眼沈清宜,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離婚報告還沒有批下來。”劉華尷尬的笑了笑,莫名的回了一句,“那就好。”“哪裡好了?”陸硯語氣不重,但氛圍莫名的就僵冷了。劉華不自在搓了搓手,這個問題挺不好回答的,總覺得陸硯這模樣和沈清宜口中的隨和有點差距。但人家又沒擺臉色,語氣也不冷,就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沈清宜連忙打圓場道,“要不要出去欣賞一下海景?”夏希芸知難而退,“下次吧,我和劉先生先回去,你把你那邊的事安排好了,再聯係。”沈清宜有些過意不去,“其實我也可以在你們廠裡代工的。”夏希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我不會做賠本買賣的,彆想太多,你要是願意多留兩天,我明天帶你去玩。”“不了,麻煩你們太多了,等下回你和阿悅回京都,我請你們吃飯。”沈清宜說道。夏希芸撩了撩她的大波浪卷發,“麻煩什麼呀!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還這麼客氣。”哪裡像這個陸硯,才見幾次麵,那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也不怕為難人。“替我向吳伯母問好,等我的樣衣出來,第一個送給她試穿。”夏希芸紅唇一彎,“那我呢?”“你和吳伯母同等待遇。”“行,我等著,還有彆的事,我和劉華就先走了。”夏希芸和沈清宜道彆完就出門了。車子啟動後開到公路上,夏希芸終於舒了一口氣,“你覺得清宜這個人怎麼樣?”劉華笑道,“挺好的,很有悟性和天賦。”“這麼說來你很欣賞她?”“是!”劉華乾脆道。“那你以後做她的品牌營運指導怎麼樣?”劉華愣住,原來是在挖坑呢,“欣賞是欣賞,但沒道理讓我做慈善啊。”“你不是看中阿悅手上那幅山水畫嗎?送你了。”夏希芸大氣的說道。劉華正在開口,又聽到夏希芸說,“你以後來鵬城的吃喝玩意我都派人專車接送。”“不是,我是你二哥的人,你在下達命令之前能不能問問他的意見?”劉華仍舊不為所動。“五年內你年四季的衣服,我包了!”“行!”劉華乾脆的應下,隨後又有些懷疑的問道:“上次我找阿悅那小子買,他死活不肯,說是唐年代某個大家的真跡,而且價值不菲,你真的做得了主?”“阿悅一向聽我的話。”說這話時,她的心猛地一抽,有些心疼。明明阿悅那麼好,可卻讓他遇上了陸硯,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阿悅都不會輸的,其實在她心裡,弟弟也是人中龍鳳。劉華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希芸,“看來他這個前夫給了你不少好處。”夏希芸白了他一眼,“以後彆在陸硯麵前提前夫兩個字。”“那你說說他咋就變前夫了呢?”“這是他們的私事,往後你也彆問。”前夫陸硯正在沈清宜麵前求表揚,“我說過,不會虧待夏家的。”沈清宜點了點頭,“嗯,辛苦了。”“你明天就要回嗎?”陸硯問她。“嗯!我想安安。”沈清宜回答完,覺得陸硯明知道她明天要走了還要繼續問這個問題,““怎麼了?你還有事嗎?”“你那天不是說我公車私用不好嗎,領導讓我拜訪了一下鵬城這邊的研究院,你要陪我一起去嗎?”陸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要是這樣,那就後天回吧,我就不去了。”沈清宜說完又補充道:“你去了,他們肯定想要和你交流的,我傻坐在外麵不太好。”陸硯想了一下,“好!我明天大概五點鐘回來。”沉默了一下補充道:“我住的賓館離你住的那套房子不遠,下樓後,左轉一直走,大概五百米左右,會看到一個岔路,再左轉就能看到一家叫順宜賓館的招牌。”“好,我去那裡等你!”沈清宜笑道。陸硯還沒說呢,就被妻子猜中,他高興得唇角揚起。“陸硯!”沈清宜用平時批評安安的語氣和神情,溫柔地喊了一聲。這種男人心思敏感,自尊心強,哪怕做錯了,也不會覺得錯了,尤其是不能容忍她的批評。“怎麼了?”“在多人場合的時候,說話不要那麼直白,給人難堪,這樣人家會不喜歡。”沈清宜說完,腦子頓時浮現安安委屈的小表情。還有那句,“你居然就批評我?明明是彆人有錯在先的,哼!媽媽根本不愛我。”陸硯除了沈清宜,就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彆人喜不喜歡自己這個問題,“明明是他先開口問了讓我不高興的話,我讓他長長記性而已。”看看!果然是這樣,他沒錯!沈清宜耐心道:“是!他確實錯了,但可能是無意識的,隻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你是故意的,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怕他在心裡記恨你。”陸硯看著妻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有點好笑,怎麼批評人都這麼溫柔,忍不住將懷裡的人緊了緊,“放心吧,就算他記恨我,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